想了想,春日還是將這個想法忍了下來,只是鄙夷地掃了慎二一眼,收回臺本。
既然說好讓他們自己決定未來的命運,那么春日再干涉的話就屬于不遵守約定。
改出來的命運不合春日的心意,還要讓春日定奪,那還不如干脆由春日直接書寫他們的命運好了,省得再從他們手里過一遍,費兩遍事兒。
明白這個道理之后,春日對其他人修改的臺本也就大概掃一眼,看看劇情發展,不再流露任何表情。
慎二自從將臺本交上去后就有些擔心,他可是看到了春日的表情,看到了春日鄙夷的眼神。
心知自己改得太過分,好像引起了這位大神的惡感,慎二愈發忐忑不安起來。
猶豫了良久,他還是悄悄靠了過來,小聲請求道:“涼宮大人,能不能讓我再修改一下未來的命運?”
春日詫異地看向慎二,心想他是覺得不過癮,打算再改得更過分一些?
“不行。”
“誒?”
“機會只有一次,我是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的。”春日淡淡地回答。
頭低了下去,慎二肩膀微微顫抖,似乎極度失落地呢喃道:“我…知道了。”
其實要是從下方看去的話,能夠發現慎二正在極力憋笑,他的內心在狂喜,只是現在絕對不能表現出來,不然自己的人生贏家計劃就沒有了。
只要這樣回去,慎二就能坐擁一個龐大的后宮,爽到不能再爽。
春日沒有在慎二身上放太多注意力,揮發他離開,轉身走到赤城身旁。
“赤城,顯示一下艦體模型。”
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春日,赤城點頭稱是,揮揮手,以全息投影的方式將自己艦體的結構展現在春日面前。
只要沒有來自林克的特殊命令,春日在海霧艦隊的權限實際上比企業都高半級,赤城自然是要聽從的。
看著面前的全息艦體模型,春日發現艦上保留了相當多的武器庫和機庫,還攜帶了一定量冗余的納米物質。
指著那些武器庫和機庫,春日問:“如果把這些東西全拆了,全部變成船艙的話,最多能容納多少東西?”
“你想運什么東西回去嗎?”赤城有些不解地詢問,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春日的問題。
“這里應該也是地球,也有許多沉沒的艦船,所以我想…”
赤城眼前一亮,瞬間明白過來,說:“我現在馬上清理可用艙室,拆卸不需要的部件,盡可能回收足夠多的沉沒戰艦帶回去。”
“那就交給你了,我先和抑制力打聲招呼。”
再怎么說這也是從這個世界拿東西走,也許這些戰艦并不是劇本中的主角,不會影響劇情發展,可還是要和這里的主人說一聲。
于是,送走春日的兩位抑制力剛松了一口氣,又被去而復返的春日嚇了一跳。
四戰第一夜。
肯主任和從者在港口碼頭等了大半個晚上,由兩把刷子的從者向外釋放信號,邀請其他從者前來應戰,打響圣杯戰爭的第一槍。
嚴格來說,并不能算第一槍。
畢竟之前已有暗殺者偷襲遠坂家不成,被反殺的例子,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槍。
只是,所有人包括肯主任在內,都不相信暗殺者就這樣簡單退場了,覺得那反而是一場演給其他人看的戲。
吹了大半夜的冷風,肯主任嘆了一口氣,準備打道回府了。
連兩把刷子的槍兵也有些心灰意冷,不是說從者都是歷史上的英杰,都是英雄,應該堂堂正正交戰嗎?怎么這個時候都縮卵了?
就在明處的槍兵準備轉身離開,暗處的觀察者準備散場之時,一陣清脆的鐵靴踏地的腳步聲傳來,讓他停下離開的動作。
有人來了,還是以全副武裝的英靈姿態。
轉身看去,槍兵迪盧木多看到了身著銀甲戰裙,手提黃金的誓約與勝利之劍的阿爾托莉雅。
“看來并不是所有從者都是膽小鬼,還有人保留著英雄氣概。”迪盧木多松了一口氣,感覺欣慰許多。
接近到一定距離,阿爾托莉雅舉劍對準迪盧木多,淡淡地說:“我乃大不列顛的騎士王——亞瑟·潘德拉貢,前來應戰。”
“哦,原來是大名鼎鼎的亞瑟王。”迪盧木多輕笑起來,微微欠身,“請原諒我的失禮,我本應該也抱上自己的姓名,可惜我現在的主君不允許。”
“無妨,我已經知道你的身份。”阿爾托莉雅毫不在意地說道。
迪盧木多懵了一下,自己就這么出名嗎?怎么一下子都被認出來的,明明雙槍都被包裹起來了。
怎么可能不認識,先不提在另一個世界看了多少次fate世界的,這一次回來更是直接定下未來一百年的劇本,修改劇本的時候自然也知道這一次的參戰人員構成。
阿爾托莉雅一邊想著事情,一邊單手舉劍指向迪盧木多,說:“只限今晚,解放你的全部寶具,拿出你全部的力量與我一對一戰斗,迪盧木多·奧迪那。”
迪盧木多苦笑一聲,說:“就算你這么說,沒有主君的命令,我也…”
“他會同意的。”阿爾托莉雅如此說道。
迪盧木多還想再說什么,突然表情一變,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港口的某個方向,那是他的主君所在的位置。
就在剛剛,肯主任使用了三枚令咒強化迪盧木多,解放他全部的能力和寶具,命令他放手與saber戰斗,不求勝利,只要不再留有遺憾即可。
迪盧木多感激涕零,眼淚都流下來了。
這說明什么,說明主君完全信任自己,完全認可自己在武道上的追求。
“感謝您的信任,我一定會為您獻上勝利的,主君。”
得到三枚令咒的強化,迪盧木多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雙手一掙,纏繞著雙槍的繃帶盡數散開,顯露出里面一紅一黃的雙槍。
同一時間,阿爾托莉雅也得到三枚令咒的強化,雙眼中似有電光閃過。
兩位從者的大戰一觸即發。
在港口的一個角落里,肯主任撫摸著手背,眼睛滿含不甘。
三枚令咒已經耗盡,手背只剩下淡淡的紅色痕跡。
抬頭看向拿槍抵住自己頭的男人,肯主任決定回去之后一定要斥責圣堂教會的不公,揭露所謂圣杯戰爭的黑幕。
剛剛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切嗣那滿滿一胳膊的令咒,沒有圣堂教會在背后的支持,他不相信切嗣有途徑搞到整條手臂的令咒。
而且愛因茲貝倫家的人偶技術也不簡單,那位愛麗絲菲爾瞬間摧毀自己的月靈髓液,反手封印自己的魔術能力,強大到不可思議,更不敢相信的程度了。
一切都在瞬間完成,肯主任連召回槍兵的時間都沒有。
只是,讓肯主任有些好奇地的是,占據絕對優勢,切嗣和愛麗絲菲爾沒有殺死他,更沒有讓他放棄這次圣杯戰爭。
反而讓他用光令咒強化槍兵,讓他能和saber一決勝負。
似乎篤定他們的saber一定會獲勝一樣,也對,有足夠數量的令咒支撐,任何一個英靈想輸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