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系統

　　對廁所的地縛靈沒什么好辦法，涼宮春日只能選擇暫時放棄，等以后自己有能力了再來處理它。

　　或者在里世界站穩之后，找本地的里世界管理者去解決它。

　　“林克，剛剛那個是幽靈，你是超能力者，那里世界里還能見到什么？”涼宮春日走在林克身邊，開口問道。

　　“很多有著特工背景的普通人，大量混極道社團的混混痞子，這類人游走在表世界與里世界的邊緣，很常見。”林克隨意說道，“然后就是從古代流傳下來的陰陽師們，民俗傳說中的古代妖怪們，覺醒了特殊能力的超能力者，更多的都市怪談。”

　　在心中重復一遍剛剛的話，林克確定道：“差不多就是這些了。”

　　涼宮春日皺眉思考了一下，不解地問：“嗯？是不是少了什么？”

　　“有少嗎？”

　　“好像…沒有神明啊，櫻島的八百萬神明呢？為什么他們不算在里世界里？”

　　林克愣了一秒，隨后用不太確定的語氣說道：“這個問題我也問過領我進入里世界的陸生，他給我的答復是——神明團滅了。”

　　“團滅！！？”

　　“對，不僅是櫻島的八百萬神，全世界各地區，所有宗教神話中的神明在某個時期被某種力量團滅了，除了極少量神明通過改變自己的形態活了下來，其他的神明都死掉了。”林克用著奇怪的語氣說，“我是不太明白發生了什么，陸生他們似乎也不明白，反正就是出現了類似生物大滅絕一樣的神明大滅絕，剩下來還活著的神明基本上都被歸為了妖怪之流，不再有神明這個種類了。”

　　“神明…都滅絕了…真是不敢想像…”涼宮春日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被刷新重塑了。

　　神話中的神明全滅，那些庇護著人類的神明，統治著人類的神明，創造世界的神明居然都死掉了。

　　聳聳肩，林克用無所謂的語氣道：“反正就是里世界中沒有神明了。”

　　無論是穿越前的天朝，還是今生的神州，華夏子民對神明的觀念一直都是有用就獻上貢品，無用就砸了神像。

　　所以神明存在于否對于林克這樣的華夏子民，對于這個世界的神州居民來說，基本沒什么影響。

　　給涼宮春日一點理解消化的時間，林克見她緩過來了，繼續說下去。

　　“現階段的話，和表世界神州政府一直在滲透櫻島政府，櫻島政府差不多是明存實亡的情況不同，神州那邊的里世界對櫻島的里世界基本不管不問。所以相比起表世界政府，櫻島的里世界反而有著更多的主權。”

　　林克豎起食指：“剛剛提到的幾類里世界居民里，陰陽師們與櫻島政府合作，配合上不少超能力者，建立了隸屬于櫻島政府的超自然對策室，這是櫻島官方的里世界管理組織。”

　　再豎起中指，林克繼續道：“妖怪們以組的形式形成里世界的民間組織，統合了大量的極道成員，還吸收了不少超能力者。只不過和官方的超自然對策室相比，妖怪們的組缺少統一的組織架構，沒有統一的領導機構，各自為政，可以說是一盤散沙。但絕對力量上比超自然對策室強上不少。”

　　“然后就是都市怪談和幽靈，基本上有理智的被妖怪們納入組內管理，沒理智的大概就是被超自然對策室和妖怪們消滅掉了。”收起手指，林克補充道。

　　相比起有組織有紀律有體系的陰陽師、妖怪、超能力者們，誕生沒什么規律的都市怪談們，很多沒有理智，也很難產生理智，差不多都是被消滅的對象。

　　一邊向著車站走去，一邊向涼宮春日解說起自己了解也不是很多的里世界常識，林克很確定，隨著自己說的越來越多，涼宮春日下定決心前往帝都的可能性就越大。

　　為了自己的明天，為了人類的未來，也為了自己良心上能夠過得去，林克一定要好好保護好涼宮春日，以便能在未來某個時候發揮關鍵作用。

　　為什么林克會有這樣的想法？

　　那還要從林克自己的系統說起。

　　林克的系統是一個抽卡系統，喚出系統界面的話，一共分為三個區域。

　　最中間是卡片的展示區，抽到的卡片在生效前會在這里進行展示，讓林克能夠看清楚卡片詳情，也為了讓林克能夠指定卡片生效的對象。

　　左邊是一本書，樣子類似集卡冊。翻開集卡冊能夠看到所有抽出來的卡片詳情，以及抽出來的時間，相當于一個系統日志。

　　右邊則是一個不斷變動的七彩光球，那是抽卡按鈕，也是系統卡池。

　　只不過林克覺得右邊的存在意義基本等同于無。

　　系統的抽卡條件不明，林克根本不知道怎么達成抽卡條件。

　　林克也無法控制什么時候抽卡，無法怎么刺激，怎么用意識去按都沒有反應。

　　有時一天之內連抽數張卡，有時數個月時間都沒有一張卡片。

　　這是一個相當我行我素的系統，什么時候抽卡由系統決定，能抽出來什么也由系統決定，林克根本無法控制，最多去幫系統抽出來的卡進行善后。

　　除了抽卡、翻閱日志這兩個主要功能外，像什么任務系統，成就系統，兌換系統，咨詢系統都不存在，和小說中功能完善，能與宿主交流，還能坑宿主，懲罰宿主的系統相比，這就是一個殘廢系統。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根據林克穿越前得到的信息，這個抽卡系統的本體并不是系統，而是一種名叫虛空亂流的虛空秘寶一樣的玩意，它在成為林克的所有物之后，根據林克本身的愿望變更了形態，變成現在的抽卡系統。

　　若是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得到虛空秘寶的，林克不介意穿越時間回去好好教育一下自己，不要像著什么抽卡啊，系統之類的玩意，否則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坑自己了。

　　而在得到虛空秘寶后，起源宇宙不愿意讓林克影響自己，就派了一個管理神找上林克，解釋說明一番后，不由分說就將林克放逐出去。

　　起源宇宙不要林克，林克還是有其他宇宙要的，比如說現在的新生宇宙。

　　于是，林克在新生宇宙重新來過。

　　只不過，他并非從嬰兒時期重新來過，而是以一個車禍孤兒的身份，從中學生開始新的生活。

　　那一次，也是林克唯一一次見到身份卡這種卡片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