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的事告一段落,無數人心中憂慮的魔人搗亂并沒有如期出現。很快有人捧著托盤交給林肅三樣東西,一顆鐫刻靜坐羅漢的大還丹,一顆龍虎丹,一本書冊。
書籍封面空白,斷斷續續的文字組成一本書,真正能讀的順暢的地方只有三處,殘缺高達九成以,如果不是少林承認書籍是古時期功法,林肅會以為這是哪個熊孩子的惡作劇,隨手寫的筆記呢。
鉆研了半天,甚至大膽推演斷字的后續,依舊沒有一點進展。林肅陷入了困境,光幕收錄不了功法,也沒有修復的提示,所以只能靠他自己。
叩!叩!叩!
“林兄,你在房間嗎?”葉楓在門外問話。
一籌莫展的林肅合書籍,拔去門銷,道:“葉兄有什么事嗎?”
葉楓道:“是這樣的,在下祖父很仰慕青年才俊,所以派葉某來請林兄到葉府小聚,單兄和鄭兄都已經答應前往,不知林兄能否賞臉?”
林肅說道:“拜訪前輩,應該的。你請稍候,林某梳洗一下就隨你去拜會葉老爺子。”
葉楓的一番心意他沒有拒絕,其實多拜訪老前輩也是他的意思,葉老爺子在奉陽郡的名氣可比岳無鋒老爺子大多了,外公要在奉陽郡城站穩腳跟,少不了和這些老骨頭打交道,他正好給外公探探路。
煥然一新的林肅和單連橫二人會合,鄭玉恒說道:“林兄奪了魁,精氣神都飽滿了,人格外精神,和昨天病懨懨不同,怕是有所精益吧?”
聳聳肩,林肅撓撓頭道:“略有進步。”
葉楓羨慕極了,他們的一分進步,就能在虎榜挪動一兩個位置。林肅的精益,恐怕離龍榜又近了一步。
盡管林肅說的輕描淡寫,事實進步非常大。官麟的冰蠶掌真氣殘留在他五臟六腑,倘若不是施展降龍十八掌導致多處經脈受損,他都不會檢查到這股特殊的真氣。
冰蠶掌真氣殘留在他心臟和腎臟中,對五臟六腑皆有損傷,乃一大禍患,但他無意間發現,正是這股外來的真氣,影響混元神功和奇門劍典,導致兩種真氣受潛移默化的影響,不經意間融合了一縷。
這份精進,豈是略有進步能概括?
葉楓的帶領下,四人長驅直入,沒有受到葉楓侍衛的阻攔,他們在正廳見到了葉家老爺子,“見過葉老爺子。”
“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葉老爺子早早就在那兒等著,三人的到來讓他喜出望外,忙招呼三人入座。
林肅感覺很奇怪,似乎葉家正在舉辦家宴,他們三人卻入座葉家的家宴,十分不協調,就如貿然闖入別人家一樣,格格不入。
雖說是葉家家宴,葉家并非全部人都在,除了葉家老爺子,還有他的兩個兒子,葉青和葉藍,其他的似乎是葉家年輕一代的少年少女。
“那幾個婦道人家,難道還要讓人請不成?”老爺子已經入座,葉青、葉藍的妻子遲遲不見人影,老爺子的臉色不太好看。
葉藍忙告罪,“父親息怒,是葉藍的錯,忘了和您說,郡守夫人正午邀她們逛街,今天的宴席趕不回來。”
老爺子的臉色才稍微舒緩了一點,說道:“那就不必理會她們,晴兒,給三位客人斟酒。”
席十五六歲的少女款款起身,雪白的頸若隱若現,淡淡的香草味讓人想入非非,“單公子,請滿飲此杯。”
林肅頓時豁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老爺子打算用美人計釣單連橫這只金龜婿?
單連橫不解風情,牛飲灌下一口酒,“好酒。”
那名喚作晴兒的姑娘輕笑著又給單連橫倒滿一杯,就坐在單連橫旁倒酒,葉青給另外兩名少女使眼色,吩咐她們給林肅和鄭玉恒斟酒。
林肅抬了抬杯子,嗅了嗅,“果真是好酒,可惜我們三人皆是粗人,不懂文人墨客那一套,喝酒同牛飲水,浪費了老爺子的好酒。”
葉老爺子哈哈笑道:“林肅小友風趣幽默。我們何嘗不是如此?葉家數百年來武人無數,真沒出一個靠筆桿子吃飯的先生,如果林肅小友是粗人,我們也是一樣的人。”
林肅卻搖搖頭,“誰敢說葉家人是粗人?培養出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葉家文和武都齊了,這就叫文武雙全。”
葉青忙站起來,舉杯對林肅道:“承林肅小友貴言,葉家下敬你一杯。”
“共飲此杯。”林肅給單連橫兩人打了個眼色,一桌人共同飲下一杯酒。
剛欲坐下,葉青倒滿一杯,對林肅和單連橫舉杯,“這一杯,葉某敬三位少俠對小兒葉楓的指點。多謝三位修改鎮仙戟法的恩情。”
三人這杯酒推脫不了,飲下酒,腹中如火炭灼燒,倒也美哉。
酒是葉楓珍藏的陳年老酒,火辣辣的味道讓人回味無窮,香醇美味,也是老酒中佳品。
他們在葉府喝酒,讓周派的人撲了個空,太監焦急地問:“林肅去了哪里,你可知?”
那侍者想了想,說道:“葉家公子來請,林公子赴宴,這會約莫在葉府。”
“哪個葉家公子?”小太監問。
“鎮仙戟葉楓葉公子。”
“多謝。”小太監賞了那侍者幾兩銀子,急忙往葉家趕,住郡守府的那位爺可點了名見林肅,要是晚了,惹的龍顏大怒,隨時人頭落地。
酒過三巡,林肅三人微醺,雖用真氣化了不少酒氣,依然擋不住老酒的辛辣。
“單公子好酒量,請再喝一杯。”單連橫的酒量那可是千杯不醉,莫說小小的酒杯,就是一壇子一壇子往肚里灌,也沒那么輕易喝醉,但今天他卻先醉了。
林肅拿著酒杯,拍了拍倒在桌的單連橫,醉醺醺地說著糊涂話,“單兄,連橫,晴兒姑娘給你勸酒呢,你怎么就先倒下了?”
腳下踉蹌,林肅眼疾手快扶住桌子才沒有摔倒,倒是撞翻了單連橫的酒杯,“你不喝,我可就喝了。”
仰頭灌下一杯酒,林肅依靠在椅子,眼睛閉,半晌才睜開,把玩著空杯問道:“葉老爺子,您可真厚道,感情您的客人是連橫,和我們沒有關系吧?連橫喝的酒都和我們喝的不一樣。”
葉青盯著林肅手中的酒杯,望了望倒下的那只,他就知道林肅剛才換了單連橫的酒杯,道:“林肅小友哪里的話,就都是一樣的好酒,如果你不滿意,我讓人給你換。”
“豈敢。”林肅放下酒杯,道:“這酒恕林某無福消受,“醉生夢”這種東西可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葉家主剛才也說我三人對葉家有恩,為何你們卻做恩將仇報的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