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很幸運的沒有輪空,如他猜的一般,他的對手是一個名不經傳高手,和他相去甚遠,沒幾招就敗在他手下,輕松擊敗。
場中交手沒多少場,就算對撞,也沒幾場能看的,像紀人尊和沈楠這樣旗鼓相當的一場都沒有。
親眼目睹一個實力還在紀人尊之的高手輸給更強的人,林肅就咧咧嘴,“達摩禪會不僅比試實力,還要有幾分運氣,運氣不濟,提前遇到高手,實力再強也是白搭。”
鄭玉恒抱著手說:“很多前輩總說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現在的舉措,不就詮釋那句話?如果不出太大的問題,第一場比試很快就會結束。”
司空隸臺,輪空了。
輪到林肅,他整裝待發,沒想到也是輪空。
沒多久,邢如誨遇到了第一個對手,結果那人罵咧咧兩句,主動認輸。林肅目瞪口呆,“邢如誨竟這么恐怖,嚇的對手不敢應戰?”
葉楓道:“人的名樹的影,狂刀邢如誨在虎榜可謂鼎鼎大名,要知道,虎榜前二十,也就狂刀邢如誨和惡龍方并雙字名號,其他人,就是任七也是三字君子劍。”
“鼎鼎大名沒錯,但卻是兇名。”單連橫輕松地道:“名號往往是根據武學來命名,但兩人卻是以脾氣來的,邢如誨的狂,方并的惡,耳熟能詳。同邢如誨打架,無論實力怎么樣,他必全力以赴,和方并比試,先做好重傷乃至死亡的準備。”
單連橫和方并較量過,他對那個恐怖的人最有發言權。虎榜前十,除了方并,其他人皆到。
任七和呼延盛兩人輪空。
第一場選拔實在有點無聊,稍微實力強大一點的不是輪空就是輕松解決,稍弱的也沒怎么遇到不分軒輊的對手。
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沉寂,終于有了一場比試引起他的注意。
擂臺刀劍交鋒,一方是虎榜17的冰霜劍阮菲,另一方虎榜15亂天刀喬甄。
“咦!”林肅發出一聲輕咦。
葉楓笑瞇瞇地說:“林兄莫不是對阮菲感興趣?也對,虎榜大多像我們一樣的大老爺們,粗魯漢子,阮菲是虎榜少見的美人,實力卓絕,名次也高,不少人對阮菲都抱有幻想呢。”
他小聲道:“如果林兄能擊敗呼延盛,或許有機會也說不定,聽說他對任七沒有太大好感。”
“你都是哪聽來的小道消息。”林肅哭笑不得,輕輕沖擂臺點了點下巴,道:“冰霜劍阮菲,不簡單,虎榜前三十也只有她一個女子,能和喬甄交手到現在還隱藏實力,她有問鼎前十的本事。”
“隱藏實力?”葉楓盯著阮菲打量了許久,搖著頭說:“和喬甄比試都敢藏拙,她很自信,但是不是自信過頭了,喬甄的名次可在他之。”
林肅道:“名次不代表一切。阮菲敢如此,說明她有著絕對碾壓喬甄的實力。”
“可怕。”葉楓道。
阮菲的冰霜劍遠近馳名,一劍盛開三朵冰花,刺骨陰寒,憑白削弱對手幾分實力,功力差的還會寒氣入侵肺腑。
三朵冰霜雪蓮在喬甄胸口炸開,細如絲線的冰霜寒氣順著他的經脈向五臟六腑流淌,而喬甄渾然不覺,自顧自地戲謔說著葷話,“阮仙子,你的劍很精妙,可惜遇到了我喬甄,注定贏不了。女人嘛,相夫教子,乖乖躺好,出力的事交給我。”
阮菲連刺十劍,左手掐著法印,催動獨特的真氣,只聽她輕喝,喬甄的五臟六腑立即沉悶的輕響,噴了一口血,大刀撐著虛弱的身體,不敢置信地瞪著阮菲。
“硬扛我的冰霜真氣仍不自知,真當我的冰霜真氣白修煉了那么多年嗎?”
喬甄胸口霜白一片,剛才阮菲已經留手,否則他的五臟六腑頃刻間凍成冰渣。他這個人好像輸不起,拎著刀憤怒地朝阮菲劈。
“過分了。”任七淡淡道。
邢如誨冷笑,“何止過分,簡直卑鄙,恥于和他為伍。”
阮菲蕩開喬甄的刀,一記冰霜掌法送后者下擂臺,裁判當即高聲道:“阮菲勝,請下一場的對手臺。”
緊緊地盯著一襲白影,絕代風華的阮菲,林肅輕道:“真拼啊,她剛才要是委屈地咬咬嘴唇,估計傾心于她的人能沖擂臺撕了喬甄,那人肚量也真小,沒本事別裝人五人六。”
“你以為喬甄能善了?”葉楓跟幾人混熟以后,賤兮兮道:“瞧那,有人已經蠢蠢欲動,這廝的做派實在氣人,估計少不了挨一頓打,就是不知道誰會出手。林兄,你不會也想動手吧,為搏美人一笑,沖冠一怒為紅顏,這個可以有。”
“心有所屬,坐懷不亂。”林肅解釋了一句。
剛說完,單連橫和鄭玉恒都看怪物似的瞪著他,良久,鄭玉恒嘆氣道:“林兄,我們都以為你醉心修煉,無心兒女情長才有此進境,沒想到…唉,單兄,是小弟輸了。”
單連橫打量了半晌,“我也輸了。”
兩人好像找到了組織,嘆氣的節奏都出奇的一致。
林肅啥也不說,你倆都輸啥了?
“貳佰伍拾玖、貳佰陸拾臺。”裁判喊了一聲。
單連橫站到擂臺,左顧右盼,才見到一人從呼延盛旁站了起來,他們交換紙條的動作隱蔽,沒幾個人注意到。
呼延盛交待了幾句,猙獰地朝林肅送去一個充滿殺氣的眼神。
“原來所謂的聯盟是這么回事。”任七注意到這一幕,出塵地笑道:“聯盟的任務原來是給倒霉抽中應付不來的人換對手,呼延盛越活越回去了,下三濫的招數都能干的出來。”
侯況針對場的人分析,“連橫索單連橫,林肅登虎榜的第一核心,似乎當時兩人是敵對關系,林肅靠和他打了一架成了虎榜49,他本人也列在虎榜50,雖名號連橫索,其實拳腳功夫更勝于鐵索,擊殺龍蛇王朝外門大長老魯文德,虎榜14,不容小覷。”
“他的對手是天罡拳薛抱山,虎榜16,名次在單連橫下,但他的名次已經一年半沒有動,甚至佛印拳林肅來時,還倒退了一名,實力暫時不知,很難纏。”
邢如誨攬著侯況的肩膀,笑嘻嘻地問:“老猴子,你一貫老謀深算、老奸巨猾、老姜巨辣,他們倆,你看好誰?”
“我謝謝你的夸獎哈。”侯況狂翻白眼,打量著擂臺的兩人,道:“天罡拳薛抱山是虎榜前二十的老人,已經在這個位置待很久,而單連橫卻是新秀…”
“那你是比較看好薛抱山?”邢如誨試探地問。
侯況沉默,“他們二人相差無幾,很難判斷輸贏,除非有人先忍不住。呼延盛夠陰險,這一手陰的單連橫沒話說。單連橫要是贏了,人們都會認為理所當然,可要是輸了,他損失就大了,虎榜14輸給虎榜16,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