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駭人聽聞
凌風聽聞林肅失憶，當即想到偽造身份拉近距離，要知道林肅可是魔道中人一直追尋的存在，他在古天魔宗遺跡中的收獲，就是其他所有人加一塊都未必有他份量大。
可誰成想，這話一出，就鬧了個尷尬。
凌風難堪的追上去，笑道:“我的意思是，我們都屬于絕世高手的徒弟。”
林肅的步伐停了下來，盯著凌風問:“你的師父是？”
“天魔宗現任宗主羅隱。”凌風拍拍胸脯，隨即小聲說道:“絕巔。”
吹了口氣，林肅聳聳肩，“絕巔？你認為我的師尊，少林煉丹宗師普濟大師是絕巔？別搞笑了，莫說是絕巔，就是龍榜之上，也不是羅滄海輕易能拿捏的存在，更別說擊傷他老人家。”
凌風愣了愣，說道:“我說的不是普濟，他也是你的老師，可以說是啟蒙恩師，但并非教授你功法和武學的老師，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吧？”
“神經病。”林肅罵了一句，說道:“我的老師從來都只有普濟宗師，至于教授功法和武學，普準方丈教授過，普摩、普陀兩位首座指點過，我能和絕巔扯上關系，你腦子給驢踢了？”
凌風倒是不惱，只是林肅說他忘了一些事，他信了，不認識他，也記不起那位授業老師，這可奇怪了，是不是有人刻意讓他想不起什么東西？
絕巔的高手手段花樣百出，未必沒有抹去人記憶的法子。
思考中的凌風渾然不覺林肅已經遠去，羅薔薇回頭望了凌風一眼，輕道:“他好像真的認識你，那種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林肅說道:“認識我的人多了，當初我可是殺的魔道九教高手人仰馬翻，誰知他是不是某個敗在我手的高手，趁我記憶混沌來復仇。”
羅薔薇不再說話，有些事她聽羅秋提及，想當初，四宗五教的高手找林肅麻煩，結果十人去，除了陰魔宗田倩和黃泉魔宗太陰，其他人皆身隕。
那人既是天魔宗宗主傳人，來攀關系顯然不太可能，不說什么同仇敵愾，起碼關系天魔宗的顏面，他也不可能和林肅統一戰線。
傍晚，凌風單獨來找林肅，要和他談一談。林肅本來是沒有興趣的，這么一個極有可能是敵人的家伙，沒什么好談的，談刀子錘子差不多。
夜深人靜，凌風設了個能抵御窺視和竊聽的防護罩，問道:“在談話以前，我要先確認林兄是否真的失憶了，否則咱們的交談就無法繼續。”
林肅聳聳肩，抬腳就往外走，“說的好像我很想和你談似的，要不是你糾纏太甚，我都不會和你來這地方，誰知道你會不會對我圖謀不軌。”
凌風巍然不動，“如果林兄不想知道你失憶的真相，盡管離去，這世上除了我，估計也不會有多少人知道此事的內情，就算知道，有膽子說出來的依然寥寥無幾。”
林肅坐了回來，問:“你知道？我們似乎不熟吧？”
凌風說:“你和我屬于同一種人，雖然情況沒有親眼目睹，但也能猜測許多。”
“你所指的同一種人是？”
“絕巔之徒。”
林肅認為這家伙腦子壞了，一直強調他是絕巔之徒，可普濟要真是絕巔，羅滄海早被他捶進鎮魔塔了，還能把他丹田打碎，真是神經病。
“我的老師只有普濟宗師，絕無其他人，起碼我的記憶中不存在那個所謂的絕巔老師。要說指點過我的應該不少，上至龍榜之上，下至區區數十年功力的九流幫派頭子，我不確定你說的絕巔是否混在他們中。”
凌風道:“那位絕巔是少林人，輩分極高。”
思索了一下，林肅試探的問道:“少林智字輩？”
“更高。”
林肅就道:“應該沒有了吧？智字輩高僧我認識的就不多，要說還在上面的，大概也是常年閉關的，我不可能認識。”
凌風嘆了口氣，說道:“也許你真的忘記了一部分記憶，但你對我來說，還是太危險。”
“危險的人是你吧？”林肅嗤笑:“你的實力勝于我，要說交手，也是我的輸面比較大，跟你來此已經很冒險，誰知道你會不會設計引我來殺人滅口。”
凌風問道:“你還記不記得少林曾出了一個叛徒？”
“佛魔普世？”
點了點頭，凌風道:“他也曾是絕巔之徒，可惜負隅頑抗，結果關入了鎮魔塔。”
林肅疑惑，“可是，他關入鎮魔塔的罪名不是殺害了…”
“借口而已。”凌風道:“少林總不能仗著家大業大，無緣無故關押門下弟子。”
說著，林肅腦海中似乎浮現很多片段，閉上眼睛，就說:“佛魔，我似乎和他見過面。”
“說了什么？”凌風急忙問。
林肅翻了翻腦海的內容，說道:“他說讓我不要繼續修煉少林的某種功法，還是什么秘術。還說沒有實力保護自己，別回少林…哎喲，腦袋疼。”
“他果然和我們是同一類人。”凌風冷聲笑道:“其他門派的絕巔之徒如何我不清楚，但少林和天魔宗，呵，與其說是什么絕巔之徒，倒不如說是祭品。”
“祭品？”林肅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大概是豢養牲畜一樣培養徒弟，然后在徒弟處于可控范圍的時候，將徒弟的修煉道路奪取，放在另一個人身上。”凌風咬牙切齒的說。
林肅臉色蒼白，摸著心臟，絳宮里的空缺難道是給人盜取了嗎？
凌風一瞥，笑道:“我似乎知道你缺了什么東西，只是還不能確定。如果不介意，釋放你的法相讓我瞧一瞧。”
林肅嗤的笑出來，“對你說的話，我并不信。因為你是天魔宗的人，而我殺過天魔宗的長老。你太危險，也許有著能一擊擊潰法相的本事，所以我不會冒險。”
凌風頷首，“情理之中。那我就以問問題的方式詢問好了。你的法相，可是佛門四大菩薩中的地藏王菩薩？”
林肅搖頭，“不是。”
凌風恍然大悟一般，“果然呢。和我預想中的一模一樣。”
他抬起頭，說道:“你的舍利子不見了，接近你的時候我就有感覺，原來，它就在你心臟的位置。如果猜的沒錯，少林的絕巔，拿走了你的舍利子。”
林肅不敢相信，這話換作任何人，都不會輕易相信。凌風又道:“也許你不信，可你不能否認這種選擇。我找你來的理由很簡單，我們是同一類人，不久之后，待我的魔舍利成熟，我也會像你一樣。”
“理由呢？”
凌風道:“因為絕巔不甘，要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