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堂哈哈一笑:“阿敏可是要返回爭奪大汗之位?”
索隆多臉色一變,這廝如何知道的?
石廷柱也是額頭見了冷汗,若是被張書堂知道了這個隱秘,那么他們可是被動了啊!
一邊的滿桂也是心中震駭莫名,張書堂是如何知道這個的?
只要是看了索隆多的眼神,滿桂就知道阿敏必然是如張書堂猜測的這樣的!
“張將軍說笑了,我家貝勒可是四大貝勒之一,本就是面南共王之人,又何談謀奪王位呢!”
“得了!”張書堂一揮手,他起身道:“滾回去告訴阿敏,他的屁事我懶得過問,但是,鑲藍旗那邊搶走的漢人給我全部放了,若不然,他休想回去了!”
既然張書堂已經這樣說了,石廷柱也是知道自己訛詐的一萬黃金十萬白銀的事情,已經是泡湯了的,不過還好,正因為有了自己漫天要價的一幕,使得此時張書堂開出的條件還是不算是苛刻的。
只是,作為一個使臣,他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弱了,當即石廷柱繼續道:“可以,明人可以還給將軍,只是將軍需要給出一萬黃金,十五萬白銀,多出的五萬作為贖回銀的!”
張書堂冷笑一聲:“你可以試試,尼堪可是缺少一個陪伴之人的!”
石廷柱瞇著眼睛,尼堪竟然真的死了!
三河被攻破的時候,他們還在猜測尼堪的下場,但是,此時竟然是聽到尼堪竟然真的死了的消息。
只是,作為一個使臣,石廷柱雖然額頭上已經隱隱見了冷汗,而一邊的索隆多在確認了石廷柱竟然是真的心向阿敏的時候,就選擇了不說話,他知道自己玩心眼是不如這一群明人的,是以,他決定任憑石廷柱發揮!
當然,若是石廷柱最終不能達成大貝勒的意愿,那么自己會好好的讓石廷柱學會做一條狗的!
“將軍難道就不怕我家貝勒拖住了您,然后薊州那邊失控了嗎?”
石廷柱無奈,只得拿出了這個說辭。
滿桂看了張書堂一眼,見到他微微點頭,當即開口道:“對了,還有一件事,算是免費贈送給阿敏的吧!”
石廷柱疑惑道:“滿將軍所言何事?”
滿桂哈哈一笑:“我們幫他除掉了一個競爭對手,那豪格已經是一個太監了,今后再也沒有機會與阿敏爭搶位置了!”
什么!
索隆多臉色大變,大貝子竟然被明軍給煽了?
石廷柱卻是當即就換了顏色,他比索隆多想的更遠,豪格既然是已經被他們給宮刑了,那么也就是說豪格的鑲黃旗已經是被明軍給全殲了?
當即石廷柱開口道:“好,那么我等的協約便以此事為準了,我這就返回營中,然后催促大貝勒放出所虜的明人!”
張書堂揮揮手:“告訴阿敏,沿途給我規矩點,作為回報,我就多拖皇太極幾天!”
滿桂疑惑的看向了張書堂,對于張書堂的打算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兩人在這里,他又不能詢問張書堂,若不然可就是給了這廝可乘之機了!
石廷柱帶著索隆多告辭離開,等出了大帳之后,索隆多當即忍不住了,他詢問道:“石將軍,為何你不提銀子的事情了!”
“不能再提了!”
石廷柱一邊催促索隆多快走,一邊解釋道:“豪格被擒,這兒可是說明明軍已經是全殲了,最低也是擊潰了鑲黃旗的,這說明了什么?”
索隆多還在想著這有什么關聯,石廷柱已經是連珠代炮的解釋道:“這說明了皇太極已經被孤零零的困在了薊州了!”
他指著周圍,虛虛的花了一個圈,然后繼續道:“你看,多爾袞三兄弟在遵化方向,莽古爾泰在永平方向,咱家貝勒在玉田方向,代善、岳脫在開平方向,這時候還有誰會去救援皇太極呢?”
索隆多臉色一變:“莽古爾泰大貝勒可是一直都是有著異心的,而岳脫則是代善的親兒子,兩人正是在惱著皇太極暗中填壞,使得阿巴亥與代善的關系曝光了,這兩人是一定不會去救大汗的,那么…”
他忽然醒悟,多爾袞三兄弟可是老汗親自任命的下一任大汗的人選,然后被皇太極給劫了糊,人家自然是也不會去救皇太極的!
這樣一來…
當即兩人的腳步又加快了不少,這可是一個大消息,一定要趕快告知了阿敏了、!
大帳內滿桂卻是看著張書堂,不解道:“書堂,為何我們推翻了先前的布置,你不是說要干掉阿敏嗎?”
張書堂哈哈一笑:“此一時彼一時也,滿哥,你說若是我們將皇太極繼續圍著,然后散布豪格的鑲黃旗已經是被我們干掉的消息,你說會發生什么?“
滿桂皺眉道:“他們總不能拋棄了皇太極吧、!這可是他們的大汗啊!”
“達子素無仁義,莫說是一個大汗了,甚至就連親兒子,親兄弟都是給囚禁致死的,你說他們會為了一個皇太極而與我們死拼嗎?”
滿桂皺眉道:“我等先后連勝數陣,更是直接干廢了一個鑲黃旗,我想他們應該是會掂量掂量的!”
“這就對了!”張書堂沉聲道:“我也是在阿敏竟然派人與咱們和談的時候,我才想起了達子的這個習慣的,你說阿敏的父親可是被皇太極的父親給干掉了,若是我們放阿敏先行回去,然后拖住多爾袞、莽古爾泰、代善,以及皇太極等一段時間,然后在放了剩下的那些,然后繼續圍困皇太極,你說他們會發生什么?”
“總不會廢了皇太極吧,這樣他們的實力并不受損啊,還不如我們直接干掉他們一部分呢!”
滿桂頓時開口道。
“不!”
張書堂哈哈大笑:“阿敏若是回去了,還是干不過皇太極留下的勢力的,但是它必然是會帶著自己的人離開,然后單獨的建立實力。這樣你說我們在放了代善父子脫離了戰場,他們回到后金會做什么?”
滿桂臉色一變,張書堂的這個計策當真是陰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