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渾身是血的躺在實驗床上,拼命的喘著粗氣。
剛才的情況實在是太危險了,稍有不慎,兩人都會有生命危險。
萬幸的是,布魯斯和斯特恩博士兩人的運氣都不錯。
在生物藥劑和化學藥劑的雙重作用下,布魯斯體內的浩克再次被成功的壓制住了。
“我們成功了!”
斯特恩博士扶起布魯斯,興奮的說道。
“是的,”布魯斯點了點頭,“我們成功了。”
“太棒了!”
斯特恩博士看著布魯斯的身體,臉上的表情很是狂熱,看得布魯斯一陣的不自在。
“斯特恩博士…你為什么這樣看著我?”
布魯斯試探性的詢問著。
“你知道么,你的血液里面蘊含著無限的可能,它可以治療無數種的疾病。”
斯特恩博士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口若懸河的說了起來。
“只不過,伽馬射線中毒的情況也一直在困擾著我。”
“而現在…”
斯特恩興奮的對著布魯斯的身體一陣比劃。
“我們已經掌握了治療伽馬射線中毒的方法了,利用伽馬射線攻克疑難雜癥指日可待,諾貝爾獎再向我們招手。”
說著說著,斯特恩高興的手舞足蹈起來。
“不!我拒絕!”
布魯斯冷著臉,果斷表示拒絕。
他自己一直深受伽馬射線的毒害,又怎么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在別人的身上。
斯特恩不了解,他可是很清楚的。
他身上的問題依然沒有徹底的解決,體內的浩克依然只是被壓制著而已。
或許一年,又或許三個月,甚至一個月,浩克就又有可能出現。
這根本沒有徹底的治愈伽馬射線對人體的影響,布魯斯又怎么可能愿意將這樣的方法公布于眾。
“你根本不了解我的血液有多危險,它蘊含的伽馬能量根本不是簡單的伽馬射線輻射可以相比的。”
“而直接的伽馬射線輻射,根本就達不到你想要那種的效果,如果沒有個體將伽馬能量‘減毒’,你所有的設想都是虛假的。”
布魯斯說著突然嘆了口氣,“我很抱歉,對于這個我真的幫不了你。”
“不,布魯斯,”斯特恩博士慌了起來,“我需要你,我需要你的血液,你自己清楚,你的血液里蘊含著多么強大的力量。”
斯特恩緊張的抓住布魯斯的胳膊,內心強烈的求知欲讓他竭力的挽留著布魯斯,希望他能夠和自己一起進行研究。
然而,飽受伽馬能量困擾,早已厭倦的布魯斯顯然無法理解斯特恩的想法。
“很抱歉,斯特恩博士,我很感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
“但是,布魯先生,這件事真的恕我不同意!”
布魯斯一臉歉意的伸手,將斯特恩抓著自己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拿了下來。
在斯特恩一臉失落的表情中,走出了實驗室。
看著布魯斯頭也不回的離去,斯特恩博士很是生氣,一股對布魯斯的怨氣在體內滋生起來。
自己辛辛苦苦的為布魯斯治療,結果到頭來竟然是一場空!
明明只需要付出一點血液而已,卻連這點要求都不愿意滿足。
“既然你不給,那我就自己想辦法吧…”
斯特恩博士望著窗外布魯斯的背影,低聲自言自語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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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弗羅里達州的美軍訓練基地內。
埃米爾正赤果著上身,一臉緊張的趴在手術臺上。
周圍是一群身穿手術衣的醫護人員,對著埃米爾輕聲說著什么。
“確定要這樣做么?”
一名年輕的醫生遲疑的,向身邊年長的醫生詢問著。
“當然,上面的通知已經發下來了,而且對方也已經簽署了同意書,無論有沒有問題都不需要你來負責,你擔心個什么。”
年長的醫生看起來滿不在乎。
“但是…”
年輕人還是有點猶豫,看表情竟然有點于心不忍的樣子。
埃米爾聽的很是忐忑,心里回想起幾天前的事情。
“士兵,我有辦法能夠將你的雙腿恢復原狀,甚至讓它變得更加的強壯。”
羅斯將軍找到埃米爾,開門見山的直接說道。
“前提是,你需要同意參加一項實驗才行。”
埃米爾聽到能夠將自己的雙腿恢復原狀時,連實驗的內容都沒有去問,便已經迫不及待答應了下來。
對于他來說,失去雙腿可要比失去生命更讓他難以接受。
現在上了實驗臺才知道,自己原來是要被注射一種藥劑。
而這種藥劑,也正是治療自己雙腿的關鍵所在。
只不過,和其他同種藥劑不同,這份藥劑里面卻加入了一些特殊的物質。
也正是這種新加入的特殊物質,讓這次實驗變得與眾不同,也變得需要埃米爾的參與。
簡單來說,埃米爾為了治療雙腿,自愿參加了一場有著生命危險的實驗用藥。
“將軍,這樣真的沒有問題么?”
手術室外,一旁的副官不停的向羅斯詢問著。
在他看來,這樣直接進行人體實驗,將布魯斯的血清輸入埃米爾身體里的行為,本身就是一種很沖動,也很危險的舉動。
誰也說不準釋放出來的到底是一個英雄,還是一個惡魔。
“按我說的去做!”
羅斯將軍不容置疑的說道。
“是。”
副官點了點頭,無奈的將手中的保險箱送到了手術室里。
手術室中,早已做好準備的醫生們都在等著這個箱子。
“咔噠!”
一聲清脆的響聲,保險箱緩緩的打開了。
低溫維持裝置的作用下,大量的白色冷氣從保險箱里滿了出來。
隨著箱子的完全打開,兩支藥劑出現在了保險箱的內部。
一支呈現著美麗的深藍色,另一只則是詭異的墨綠色。
就大小來說,墨綠色藥劑相對而言要比深藍色的藥劑小上許多。
醫護人員小心翼翼的伸出雙手,穩穩的將兩支藥劑從保險箱里分別拿了出來。
準備好注射器,將兩支藥劑一起加了進去。
墨綠色和湛藍色的藥劑直接被混合在了一起,變成了一份青灰色的藥劑。
此時此刻,沒有人能夠準確的說出這份藥劑到底有著什么樣的功效,一切都是未知的。
而埃米爾所面臨的,正是這種充滿不確定性的狀況。
“你忍著點,第一針打進肌肉里,第二針就要打進脊髓里。”
旁邊年輕的醫生善意的提醒著。
感受到身上針尖冰涼的觸感,埃米爾緊張的深吸口氣。
“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