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有心會是,怪物不會”魏先低頭看著自己的胸膛,坦蕩的對著徐紙歌說道。
“你要不要出去?”徐紙歌看著魏先,問了一句。
“算了,我就在這里吧,在說了,我這種無心之人,想必大家都怕我吧。”魏先說的很隱晦,無心可以拿著衣服遮掩,但人心的成見無法抹除,真因為太了解人心。所以魏先選擇留在這個洞穴之中,他內心中的那一團火,隨著老神州一起熄滅了。
沒有了老神州,魏先的信念也就沒有了,就連魏先出去,也不知道該干什么,不如老老實實的待在蚩尤的身體里面,至少這里還有一片清凈,就像是魏先說的那樣,他就當做這是還罪,自己在身前,在五萬年前,自己作惡多端,為了達到目,不折手段,這算是贖罪。
為曾經的罪過贖罪。
沒有前進的方向,魏先這個走在自己道路的尋覓者,忽然迷茫起來。
“這樣啊。”活了那么久的徐紙歌與秦田都聽懂了魏先的話,默默無言,琪亞娜卡斯蘭娜感受到氣氛有些不對勁,也沒有搶話,而是看著事態發生變化,但是對于魏先他說自己可以為了自己的目的,對著三萬多人發射武器,這件事情還是耿耿于懷,琪亞娜卡斯蘭娜是一個耿直的人,一個認死理的人。
她偶爾元氣調皮,偶爾也像是一個鐵憨憨,但十幾年來,她的內心都有一個天平,區分這世間的正義與黑暗,就像是魏先這種人,在琪亞娜卡斯蘭娜看來,明顯不是什么好人,絕對不是什么正義之士。
“那我們走吧,太虛山的調查就到此為止。”徐紙歌看了一眼魏先,轉過頭去,對著琪亞娜卡斯蘭娜等人說道。
“嗯。”琪亞娜卡斯蘭娜對著徐紙歌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就連離開的招呼都沒有打。
“我們走了。”秦田看著洞口的方向,對著一旁的魏先說道,魏先沒有說話。而是眼神黯淡的看著漫無目的的黑暗,就像是一個瀕死的螢火蟲,再也點不亮自己后面的燈,再也照不清前面的道路。
就像是一個一路追隨火焰的飛蛾,當他在火焰最近的時候,火焰卻熄滅了,房間陷入了黑暗之中,就連飛蛾都不知道該這么辦。
見魏先沒有說話,秦田提著寶劍轉身離開,他的任務完成了,不魏先這個人,何伍后面還有話,只不過秦田沒有說罷了。
“魏先這個人,亦正亦邪,我當初也被他利用過,對于人心的把控,對于權謀的利用,他抵達頂峰,如果可以的話,不要和他過多接觸,不然什么時候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還替人家數錢,當然,魏先也是一把鋒利的刀刃,就看這么用了。”
這段評價,不知道是對魏先能力的肯定,還是對魏先能力的排斥,這或許是一個謀者的悲哀,一個毒士的悲哀,終其一生,混到最后,卻也沒有人愿意接納他,即便是是也逃不過人心二字。
一行人一路來到了對岸,秦田回頭看了一眼掛在小島之的魏先,回頭看了一眼,
魏先低垂著腦袋,就像是一個死人一般,看著地面,長發隨意的垂落在肩膀之,將他的面色遮掩下來,雙手被吊起,雙腳扣著腳銬,胸膛處一條穿過心臟的鐵鏈。一個壓制體內怪物的人。
一場幽幽的嘆氣,秦田轉頭準備離開。
忽然,背后傳來一陣細微,若有若無的歌聲。
“天的月兒彎彎,似母親的臂彎。”
“水的波浪起前,像孩子出鄉的歌謠。”
“孩子啊,當你出塞邊疆的時候,還要記得,家在那方。”
“孩子啊,當你無法歸鄉的時候,可要記得,神州便是家的方向。”
“神州的山,是先烈們的,神州的水,是祖輩的血脈,神州的風,永遠攜帶著英雄的贊歌。”
“神州,才是靈魂安息的地方。”
“神州”
“神州”
古老的童謠,一首五萬年前,母親哄孩子睡覺的常常哼在嘴邊的童謠,再一次被魏先唱了出來,這是他母親唯一會的一首歌,也是他唯一會的一首歌,
幽幽的聲音傳遍山洞,就像是給徐紙歌等人送行。
一直到,一直等到看著徐紙歌們消失在視野之中,一直到徐紙歌們離開的越來越遠,一直到聽不到魏先的歌聲。
一首童謠,卻從魏先的口中唱出來,卻如同是亡國的人,對于自己故國的思念。
“他唱的是什么?”琪亞娜卡斯蘭娜在剛才聽到歌聲的時候,只感覺自己渾身下雞皮疙瘩起來,就像是體內的某種東西被激活了一樣,震撼人心的音樂,不一定要用力的嘶吼,或許這種流傳在大街小巷之內的童謠,也能讓人看到震撼的故事。
“神州的童謠,老神州的童謠。一般都是母親給孩子哄睡覺的歌曲。”徐紙歌似乎被魏先的歌曲,勾起了傷心事,眼睛有些紅,沒有回頭看琪亞娜卡斯蘭娜等人,他怕被琪亞娜卡斯蘭娜發現。
“你們那個時代的神州,唱的童謠都是這種悲壯的么?”
“我以前那個死鬼老爸在我睡不著覺的時候,也經常唱歌給我聽,只不過他越唱我越睡不著,他唱的實在是太難聽了。”琪亞娜卡斯蘭娜沒有注意到徐紙歌的心態變化,而是一旁撇了撇嘴,與徐紙歌一起吐槽,齊格飛卡斯蘭娜。
“是么?”
“當初齊格飛卡斯蘭娜可是號稱摸過休伯利安號所有女武神的屁股,唱歌會那么難聽么?”徐紙歌勉強一笑,對著琪亞娜卡斯蘭娜說道。收拾好情緒,現在的生活,不能在被以前的故事所羈絆,徐紙歌對著自己,默默的說道,就在心底,也不說出來、
“當然了,他又色,又不負責,唱歌還難聽。”琪亞娜卡斯蘭娜抱著自己的耳朵,用力的搖了搖腦袋,對著徐紙歌說道。
看著琪亞娜卡斯蘭娜這幅活寶的樣子,不經啞笑。
見徐紙歌笑了,琪亞娜卡斯蘭娜也笑了。
誰說草履蟲不心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