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沒事…我輸了,你真是厲害。”深吸了幾口氣,緩過勁來的青年男子站起身來,擺了擺手,對王蕓笑道,“我快突破了,等我突破之后,我們再戰一場。”
“好呀!”王蕓笑呵呵的答應道,切磋嘛!多多益善,不過自己現在有靈液輔助修煉,進展速度極快,等面前的青年男子突破了,自己的修為到時候也漲了一大截。
待青年男子下了擂臺,王蕓依舊站在擂臺上,剛才的切磋她并沒有多大消耗,她還可以繼續打上一場。
“小月。”
聽到身后有人在喊自己,周月回頭看去。
林飛和王小茹來到周月身邊,學著她踮起腳向擂臺處看去。
“沒想到這個小公園也有供大家切磋用的擂臺。”林飛看著擂臺上等待對手的王蕓,笑著說道。
“可能是因為現在修行者變多了的原因吧!”王小茹說道。
王蕓站在擂臺上等了幾分鐘,不見擂臺下的觀眾有人上來跟自己比劃比劃,這讓她有些失望。
不過這也怪不得臺下的觀眾,大家普遍都是剛接觸修煉的修行愛好者。
真正修煉達標,成為修行者的人沒幾個,而這寥寥數位正式修行者,實力又遠不如王蕓,沒幾個人在知道自己上去必輸后,還會頭鐵的上去。
“沒得看了,現在沒人上去跟這個女孩子切磋!”周月說道。
“你可以上去啊!”林飛說道。
周月白了林飛一眼,“我這身衣服怎么上去呀!而且我比她更厲害,上去不是欺負人家嘛!”
“我們走吧!去附近的小商品夜市逛逛。”不太喜歡看人打來打去的王小茹提議道。
林飛和周月點了點頭,隨后三人穿過公園,前往熱鬧的夜市。
榕城東區異能管理局,臨時工王正告別了自己的同事羅松,結束了自己一天的工作。
雖然現在的工作比以前辛苦多了,但他很喜歡,走在去赴約的路上,從口袋里拿出一顆晶瑩剔透的石頭。
是的,這是一顆靈石,入職這些天,自己表現良好,上級批了顆靈石供自己修煉。
“一顆五萬元,這樣的價格,自己以前根本就舍不得買,現在倒好了,這才工作了幾天,局里就給我批了一顆…福利真好啊!”
收起靈石,王正嘴里哼著歌曲,消失在了街角。
夜色下車來車往,路邊的巨大廣告牌下,站著一位年紀二十八九,長發披肩,精致的俏臉上畫著淺淺淡妝的漂亮女人。
“麗姐。”王正來到這個女人面前,笑著喊道。
“王正,你來啦!”孟麗溫聲應道。
孟麗是王正的女朋友?
不,不是的,他們只是朋友關系,在孟麗結婚離職之前,他們在一個部門工作。
兩人邊走邊聊。
“麗姐,在新公司上班還習慣嗎?”王正問道。
“嗯,還行。”孟麗點了下頭,“你呢?這段時間在異能管理局當臨時工,感覺如何?”
“很好,同事們對我這個新人挺照顧的,工作雖然辛苦了點,但是我很開心。”王正笑著說道。
“開心就好,做人最重要的就是開心。”孟麗感慨道。
王正覺得孟麗心里有事,正欲開口詢問,卻見她忽然停下腳步,粉臉煞白,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呆呆望著一個方向。
這令他很是疑惑,于是便順著孟麗的目光望過去。
遠處的KTV門口人來人往,此時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間,但是很快,王正的目光就鎖定了一對正擁在一起熱/吻/的男女,他隱隱覺得問題可能就出在這兩人身上。
孟麗滿臉的不可置信,雖然她在丈夫的手機里發現了端倪,還因此大吵了一架。
而后也賭氣搬了出來,但是她這里還抱著一絲希望和幻想,希望自己看到的都是假的,幻想他能來找自己,跟自己解釋,或者承認錯誤,自己也就順水推舟原諒了他。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丈夫根本就沒有來找過自己,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獨居的這些日子,她的心已經漸漸冰冷,也生出了離婚的想法。
可是令她沒有想到是,當她真正看到自己的丈夫跟另一個女人緊緊摟在一起,忘情的親/吻/的瞬間,那種被背叛的感覺會讓她的心那么痛,那么無助。
她心里涌上一股濃濃的悲涼,繼而轉變成了無邊的怒火,她控制不住自己,她跑了過去,她要問個清楚,她想知道為什么。
“誒?!”王正正在猜測,突然看到孟麗已經跑了過去,連忙叫了一聲跟了過去。
“殷符,你混蛋!”孟麗撕裂著嗓音喊了一聲,揮舞著手里的包向兩人砸去。
“啊…”全身心投入到熱/吻/中的殷符沒有防備之下被砸中腦袋,正要發火,抬起手就要還手,徒然看到了滿臉淚痕的妻子,他拳頭舉在半空楞在了原地。
“打啊!你怎么不打了?”孟麗嘶吼著,什么端莊優雅,在此刻全被她拋到了腦后,她瘋了一般揮舞著手里的包砸向殷符。
殷符自知理虧,雙手抱在頭上,在孟麗的瘋狂下狼狽不堪。
“你干嘛打人啊?”之前與殷符互動的女人沖了上來,用力推向孟麗。
“啊…”沒注意到這邊情況的孟麗猛的被推倒在了地上。
“殷符,你沒事吧?”女人跑到殷符身邊,一臉關切的問完,而后轉過頭,咬牙對孟麗罵道,“你瘋了吧,打我老公干嘛?”
“老公?”孟麗露出一抹自嘲的微笑,看向殷符,目光中透露出仿佛第一次認識他的神色。
這時,王正終于擠開了圍觀的人群,跑到了孟麗身邊,蹲下身急切道,“麗姐,你沒事吧?”
孟麗沒有回應王正,輕輕推開他的手,站起身來,拍打著身上的灰塵,整個人平靜的可怕,她緩緩走向兩人,盯著殷符,問道,“你說,這個女人是誰?”
殷符躲閃著孟麗的眼睛,張了張嘴,最后低下了頭。
“你又是誰?”女人針鋒相對的問道。
“呵…我是誰,殷符,你說,我是誰?”孟麗自嘲一笑,緊盯著出軌的丈夫。
女人看著孟麗嬌美的臉龐和高挑的身材,眼里浮現出濃濃的嫉妒,刻薄的說道,“哦…你就是那個黃臉婆吧!殷符跟我說過,他已經準備跟你離婚了,你就不要死皮賴臉了。”
“我死皮賴臉,呵呵!”孟麗的心已經隨著丈夫的沉默徹底涼透了,除了自嘲,她發現她找不到任何替代的表情。
憤怒嗎?是的,但是好像也晚了。
王正早就看不慣這個女人,從她推倒孟麗的時候,他就想給這個女人一巴掌,可是礙于這是人家的家事,他也實在不好插手。
此時聽到女人刻薄得話語,卻是忍不住了,他黑著臉,冷冷的說道,“你把嘴給我放干凈點,看你尖嘴猴腮的樣子,說誰黃臉婆?”
“喲,你又是誰?你不會是她的姘頭吧?”女人冷笑一聲,看著王正不屑道。
“你再說一句!”王正體內靈能涌動,上前了一步,微微瞇了瞇眼,眼中閃過一絲淡金色的光芒。
“王正…”孟麗連忙拉了拉他的手臂。
“麗姐,你別管了,我來處理。”王正扭頭對孟麗安慰一笑,繼續盯著女人,說道,“你再說一句。”
“你…”迫于王正銳利的眼神,女人張了張嘴,眼里閃過一絲慌亂,微微退了一步,躲在殷符身后。
有了男人頂在前面,她似乎又壯起了膽子,譏諷道,“怎么?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
“啪…”女人捂著臉,不可置信的望著王正。
“你的嘴太臭了。”王正若無其事的放下手,淡淡道。
至于事后會不會因此被局里處分,不在他的考慮范圍。
“你敢打我!”女人緩過神來,嘴里喃喃著,眼里慢慢浮現出狠毒的光芒,她用力一推殷符,憤怒道,“他打我,你就這樣看著嗎?”
殷符似乎剛回過神,臉上先是茫然,當看到自己的妻子站在王正身后時變為了憤怒,他用力捏緊拳頭,徒然揮向王正的面部。
孟麗花容失色,驚叫道,“小心!”
“砰。”拳頭在距離王正面部一拳之距的地方被一只大手握住。
“太慢了!”王正瞇起了眼,手掌猛的用力。
“啊…”殷符霎時間發出一聲慘叫,臉色煞白。
“王正…”孟麗眸子里閃過一絲不忍,拉住了王正的衣袖。
“他這樣對你,你還同情他嗎?”王正心里一陣煩躁,手上又是加重了一分氣力,扭過頭看著孟麗。
孟麗一時間千百種情緒涌上心頭,看向那個自己最熟悉得陌生人,看著他蒼白扭曲的臉龐,耳里聽著他越來越虛弱的慘叫聲。
頃刻,她的眼角緩緩流下兩行熱淚,她深吸了一口氣,看向王正,顫抖著聲音道,“算了吧!我們走吧…好嗎?”
看著孟麗茫然無助的眼眸,王正心臟都是一抽,他恨恨的將殷符推倒在了地上,拉起孟麗的手,柔聲道,“麗姐,我們走吧!”
“嗯。”孟麗的眼睛仿佛都是失去了焦點,哀莫大于心死。
走出幾步后,王正對門口站在臺階上的安保隊長點了點頭,他知道那些KTV的安保沒有趕人,是在給他時間處理。
之所以給自己時間,恰恰是因為自己下午的時候,剛跟著羅松在這片區域巡邏,這些人因此知道自己是異能管理局的人。
要不然,一般KTV出現這種情況,安保就要開始趕人了,畢竟他們的工作就是不允許出現任何影響到別的客人的事情。
安保隊長對王正還以一笑,同樣點了點頭。
“麗姐…我送你回家吧!”王正見她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覺得她也沒心情吃晚飯了。
失神的孟麗沒有說話,王正知道她心情不佳,也不在意,只是緊了緊手中的小手。
兩人漫無目的得走著,王正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心里更怕她會不會想不開,于是他也不言不語,靜靜的陪著她走在路上。
一家大排檔前,王正疑惑的看向止住腳步的孟麗。
“王正,陪我喝酒!”孟麗轉頭看向王正。
“麗姐,不要了吧?”王正有些擔憂她的狀態。
孟麗沒有說話,就這樣看著王正,美眸中透著一絲哀求。
“哎…”王正最受不了這種眼神,嘆了一口氣,拉著她來到大排檔門口的露天座椅上,點了兩瓶啤酒和一些烤串。
剛一坐下,孟麗就在拼命的喝酒,幾瓶啤酒幾乎全進了她的肚子,王正連一杯都沒有喝完。
他本想著阻止,可是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么勸。
“再來兩瓶。”兩瓶啤酒下肚,酒量本就不行的孟麗,眼睛里已經一片迷蒙,趴在了桌子上,說出來的話更有些含糊不清了。
“老板,買單。”王正無奈一笑,喊過老板準備買單,他可不敢再讓她喝下去了。
“不準買單…我還要喝。”孟麗粉腮通紅,伸手胡亂扒拉著桌子上的東西。
“啪…”
“咣…”
桌子上的杯子和盤子全被她扒拉到了地上,碎了一地。
王正苦笑一聲,看著黑著臉的老板,掏出幾百塊錢遞了過去,陪笑道,“老板,不好意思,你看夠嗎?”
來勢洶洶,正準備問罪的老板倒是被王正的操作搞得不好意思了起來。
他擺了擺手,說道,“不用那么多,給個一百元就夠了。”
“拿著吧!麻煩你打掃一下。”王正把錢塞到老板手里,轉身橫抱起孟麗走到了馬路邊,攔起出租車。
“你為什么不讓我喝…你也不是好人…”看著在懷里不斷掙扎,不斷大叫的孟麗,王正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
他也知道喝醉酒的人勸不住,也不多說,只是緊緊抱住她,生怕她摔到地上。
“師傅,德民街122號。”攔下一輛出租車,王正抱著孟麗坐了上去。
車子安靜的行駛,孟麗此時倒是安靜了些,只是靠在王正懷里,不時的嘟囔一句,說的什么估計也只有她自己能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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