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大家只見四眼異獸一抬手,“嗤”的數聲。
無數紫色的閃電憑空出現,組成細密的網,將其全身覆蓋個遍。
接著又是無數光球聚集在外面,充斥在他周圍三四米的空間里,里三層外三層,防護嚴實,只是這些紫光要比先前戰斗時爆發出的暗淡不少。
距離枯沐的副將不遠處的地方,一只異獸開口解釋道。
“四眼異獸大人開始進入防御狀態了,這些紫光都蘊藏著極大的破壞力,一旦被觸碰就會激發出來,所以只要那個白精靈對四眼異獸大人進行攻擊,就必然會受到傷害。”
“四眼異獸大人沒必要以己之短擊敵之長,這樣應對正是最優的方案,這下那個白精靈無從下手了。”另外一只異獸說道。
“這個白精靈的實力也不弱,剛才的交手竟然弄傷了四眼異獸大人…”
“不用太過擔心,四眼異獸大人的恢復能力很強的,那點皮外傷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恢復。
哼,要不是忌憚那個大營里的其他白精靈強者,不然的話,換了別的異獸敢這樣冒犯,大人它早就拿出真正的實力撕碎對方了。”
“這樣啊。”
“轟隆…”這個時候,前方又是一聲爆炸。
這次的爆炸在山頂中央、四眼異獸所站的位置,這意味著枯沐再次向四眼異獸發動了攻擊。
一只年紀不小的猿猴異獸眼睛一瞇,爆炸產生的塵埃在它眼中宛如虛幻,它一清二楚的看著正在戰斗的雙方,聲音平靜且厚重的說道,“那個白精靈受傷了。”
其身邊的一只小猿猴異獸猶豫了下,問道,“爺爺,四眼異獸大人和那個白精靈打的不可開交,如果最后兩邊都受了重傷,會有人出面叫停這場比斗嗎?”
“你很心軟。”
“這不是一場普通的比斗嗎?”
“雖然是比斗,但是卻不普通,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他們會自己停下來的。”老猿猴異獸補充道,“在對方死掉之前。”
“這樣…”
遠方的轟隆聲再次炸響,巨大的爆炸帶來猛烈的沖擊波,幾乎肉眼可見,只是到達山頂邊緣時就消失了。
這樣的情況,應該是有實力強大的異獸出手,否則在場觀戰的異獸中,那些實力僅有二階水準的異獸起碼有一大半無法抵御這場戰斗的沖擊。
一些實力較弱的異獸變得有點害怕,跑到自己老大的身后,用爪子扒拉著地面,然后心驚膽顫的說道,“他們打得好厲害…好危險啊!老大,要不我們先撤吧!”
異獸老大回頭瞪了眼自己的小弟,沒有說話,心里則暗暗罵道,“撤你個頭,沒看到現場有這么多大佬給四眼異獸大人搖旗吶喊嗎?
今日我要是因為害怕帶著你們先撤了,以后我哪還有臉在這森林中混了。”
“轟隆隆…”爆炸聲還在持續,轟隆巨響伴隨著少許實力強大異獸的呼聲,和眾多實力低微異獸雙眼控制不住的眨動,述說著場中雙方的激烈碰撞。
“呼…”一呼一吸的喘息聲響起,遠方的爭斗暫時降溫,想來是雙方都累著了。
枯沐此刻也現身了,出現在了離四眼異獸一百多米遠的地方。
這時他的身上已全是細碎的傷口,布滿血污,雙手自然下垂,有鮮血順著短劍的劍尖滴落下來。
不知道這血是四眼異獸身上帶來的還是他自己手上流下來的,總之這樣狼狽的情況是其副將從未見過的。
副將已經呆住了,要知道,自家的將軍已經有三十多年沒受過這樣的傷了,對面的四眼異獸當真這么厲害嗎?
“你很強。”渾身被紫光包裹的四眼異獸開口道。
“你也不差。”手握短劍的枯沐應聲道。
就在雙方準備再次交戰時,一道十分強大的靈能波動出現在他們的頭頂上空。
山頂上的所有生物不管強弱,在這一刻齊齊看向天空。
“滋啦。”
晴天霹靂,一道銀白色的璀璨閃電憑空出現,轉瞬而逝,緊接著,閃電消失的位置,出現了一艘長約15米,寬約5米的銀白色小船。
“…”看著這艘懸停在半空中的小船,異獸們沉默著,白精靈也沉默著。
數道身穿玄色盔甲,身上散發著強大靈能波動的身影從小船上飛出,降落在山頂上。
黑發紫瞳,尖尖的耳朵,這一行從小船上飛出來的人竟然是黑精靈。
為首的黑精靈強者看了眼周圍的異獸,然后看向白精靈枯沐,問道,“需要幫忙嗎?”
四眼異獸身上的紫光開始散去,露出它布滿傷口的真容,向枯沐投去了懷疑的目光,意思似乎是在譴責枯沐對自己耍詐。
向來坦蕩的枯沐被對手質疑,他立刻對那位黑精靈強者說道,“各位遠到而來的使者請先行前往大營處,待我與這四眼異獸分出勝負后,再去…”
領頭的黑精靈強者聽了枯沐的解釋,轉頭看向四眼異獸,他沉默了數秒,而后開口,聲音振聾發聵,“停戰吧!”
四眼異獸皺起眉頭,目光閃爍著沒有應答。
這時,那位開口叫停的黑精靈強者伸出右手,中指上帶著的戒指靈光一閃,一枚橢圓形玉質牌子出現在他的手,隨后他將這枚玉牌丟向四眼異獸。
四眼異獸伸手接住丟向自己的玉牌,當它看到玉牌上雕刻著的四只眼睛時,當即愣住了,思緒不由的回到一百五十多年前。
“四眼異獸,你應該認識這枚玉牌吧!”黑精靈使者開口道。
“…”四眼異獸沉吟了一下,而后開口道,“這是我百多年前親手制作的玉牌。”
“你認就好。”黑精靈使者笑道,“現在該到你還人情的時候了。”
“你說吧!只要是我能做的到的事情。”四眼異獸收起玉牌,看著黑精靈使者說道。
“我希望你和你的手下十年內不要進入那處大營周遭百公里,這件事對于你來說應該很簡單吧!”黑精靈使者說道。
“好,我知道了,之后我會命令我的手下不靠近那處大營。”四眼異獸面無表情的說道,隨即身體開始冒出紫光,下一秒,嗖的一聲拔地而起,飛向森林深處。
山頂上觀戰的異獸們見自家頭領離開了,它們也立刻下山,各施手段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謝了。”枯沐對那位黑精靈使者抱拳道謝。
“不客氣,我們現在可是盟友。”黑精靈使者說道,“你身上的傷…我這有傷藥。”
“不用,這算什么傷,我過個十幾分鐘就好了。”
“這樣啊!看起來挺嚇人的。”
“各位使者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了,接下來我帶你們前往大營處看看那個世界通道吧!”枯沐笑著說道。
隨后,枯沐和他的副將跟隨黑精靈一行人登上那艘懸停在半空中的小船,朝世界通道所在位置飛去。
藍星,太陽落山后,炎熱的天氣稍稍涼快了些許。
“嘩啦…”
林飛使用念動力隔空洗碗,洗完后便出門了,他和周月約在東區利民廣場碰頭。
夜幕降臨之后的利民廣場格外熱鬧,除了跳廣場舞的幾幫人,還多了很多賣小吃的、擺地攤的。
外面路上的車也堵著,有交通治安員指揮交通,一眼望去盡是車尾燈。
林飛到的時候周月已經到了,盡管人非常多,可像她這樣高挑又漂亮的女孩子總是惹眼的,即使不相干的人一眼掃過去,也能一眼將她從人群中挑出來,更別說林飛了。
“周月。”林飛喊了一聲,沒得到回應。
周月站在一盞路燈下,正一下下的用腳尖輕輕踢著路邊的護欄,似乎覺得這樣很好玩,而且已經玩得很投入了,因此才沒聽見。
雖然八月末了,但是最近榕城升溫得厲害,比之七月末到八月初那段時間要更熱上幾度。
周月今天穿著的是一件輕薄的露肩吊帶衫,雖然是寬松款的,但奈何她的身材太好,還是非常的顯身材。
路燈的光將其側臉映照成雪白一片,腦袋后的馬尾辮一甩一甩。
林飛將共享單車鎖好,過了馬路,走到她身邊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然后見她轉過頭來。
“你總算來了!”周月笑道。
“嗯。”林飛也對她笑。
只見周月收回腳,伸手也拍了拍林飛的肩膀,上下打量他一番,才說道,“你身上穿的這件T恤是我和小茹去年夏天買給你的,你怎么不穿上個星期我們新給你買的那件?那件多好看啊!”
“剛才出門隨手從衣柜里拿了一件,也沒注意,而且我感覺這件和你們上個星期新給我買的那件沒差,穿在身上一樣舒服。”林飛對衣服好不好看沒什么要求。
“那件衣服我和小茹挑了很久呢!下回出來記得穿那件。”周月白了林飛一眼,而后說道,“你這回怎么這么慢才來呀?”
“過來的路上好堵,要是你選個我標記有傳送坐標的位置,我一下子就到了。”
說完,林飛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自己應該是卡著約定的時間到的,并沒遲到,因為他提前出發了的,“你到多久了?”
“有一會兒了。”
“在這…好玩嗎?”林飛問著,也走到護欄前,學著她剛才的動作,一下一下的踢著護欄,以作補充描述,然后轉頭看向她。
“還行,挺好玩的。”周月看著林飛的模仿說道。
“你來這么早干嘛?”
“下班后在家閑著無聊,就早點出來咯!”
“這樣啊。”
“好啦,我們出發吧!”
“小茹待會下班后會過來找我們嗎?”
“小茹今天下班的時間有點晚,她到時候直接回家了。”
“跟小茹一比,我總覺得你在你們公司是個混子…”
“你說誰混子呢!”周月沒好氣的拍了林飛的胳膊一下,“你覺得我清閑,是因為你沒看到我忙的時候。”
利民網咖,雖然這個網咖的名字帶著利民,但是其上網的價格一點都不親民。
林飛和周月開了兩臺挨著的機器,因為害怕遇到吸煙的,周月找的位置在最角落,同時這也是不少情侶鐘愛的位置。
林飛一邊輸入身份證號和密碼,一邊用余光瞥著對面的一堆小情侶,看這些人的樣子,像是初高中生。
有一對小情侶年紀比他們小上不少,兩個人只開了一臺機器坐一個位置,女生坐在男生腿上,十分親密。
現在的年輕人呀…林飛在心里咕噥道,這時已經輸完密碼點開游戲的周月扭頭催促他,“林飛,你怎么這么慢?快點快點,今晚我們要多吃幾局雞。”
是的,林飛和周月來網咖玩的游戲正是之前玩過的吃雞戰場。
這款新出的游戲只能電腦玩,尤其是帶著大屏幕的臺式電腦能讓游戲體驗達到最佳,而周月和王小茹家里只有筆記本電腦,于是他們便出來網咖玩這游戲了。
“你別催,時間還早著呢!”被周月催促的立法內只得加快速度。
玩游戲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不知不覺夜便深了…
榕城通往清溪鎮的公路上,入夜之后忽然升起大霧,霧氣濃重,公路兩旁的山若隱若現,腳下的路亦通向濃霧深處,仿佛沒有盡頭。
羅松和王正站在公路旁的草地上,身旁偶爾有一輛車呼嘯而過,比白天的熱鬧,夜里要清冷一些。
可羅松很快感到了頭疼,這種情況還是他成為調查員后首次遇到。
“我們的車呢?”
“怎么不見了?”
“王正,你確定你把車停在了這里嗎?”羅松問道。
“當然了,我記得非常清楚,地上還有剎車印記呢!”一臉懵逼的王正篤定的說道。
“倒也是。”羅松看著地上的剎車印記點了點頭,問道,“你當時把車停哪的?”
“我將車子停在那棵大樹下面。”王正指著數米外的大樹說道。
“那應該是路過的交通治安員把我們的車拖走了。”羅松覺得很頭疼,自己第一次帶新人,竟然出現這樣的事,武安前輩和鄭喬她們知道后,不知道要怎么笑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