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純,你別著急,那位林先生就住在我的隔壁,你找他的話,出個門就能登門拜訪了,不用太著急的。”薛以彤說道。
有些焦急的林語純聞言一愣,倍感詫異的說道,“以彤,不是吧!你說的那個林先生,指的是住在你隔壁的那個鄰居?”
薛以彤點了點頭道,“我說的就是他,現在我能想到的,有能力救鐵瓊一命的人,除了他,沒有其他人了。”
“…”林語純沉吟了一下,疑惑的說道,“他不是個普通人嗎?我上次來找你的時候見過他,我在他的身上沒有感知到有任何一絲靈能波動活動的跡象。”
薛以彤聞言笑了笑,說道,“語純,你應該知道的,如果感知不到他人身上的靈能波動,要么你感知的人本身就是個普通人,要么…”
“要么就是對方的實力強過自己很多。”薛以彤補充道,說完,她自己臉上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見好友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薛以彤笑著說道,“和他初次見面的時候,我也以為他只是個普通人呢?”
正常情況下,除去那些能夠探查別人靈能波動的異能覺醒者,尋常的修行者在突破到二階后,就會擁有感知他人靈能波動的能力。
有了這種能力,修行者算是多了一種預警手段,當然了,這種能力也有一些不足,那就是沒辦法感知到比自己強非常多的修行者的靈能波動。
比如當修行者收斂自己身上的靈能波動時,二階初段的修行者,最多只能感知到二階高段修行者的靈能波動,二階中段的修行者,最多只能感知到二階巔峰修行者的靈能波動。
因為鐵瓊的身體情況不容樂觀,林語純在知道林飛沒準有可能可以救鐵瓊一命后,雖然驚訝林飛是位深藏不露的強大修行者,但是她也沒太多心思去八卦。
她收斂好自己震驚的心緒,拉著自己好友的手便出門去了,這是希望能借助好友跟對方的關系,拜訪對方尋求幫助。
時間差不多了,窗外的太陽快下山了。
用手機刷視頻的林飛從沙發上起身,回房將身上的衣服換掉,然后使用空間傳送異能,前往與季曉曉他們約定好的吃飯地方。
白光一閃而過,房間內變得靜悄悄的,安靜的客廳內,唯有那個被林飛充滿靈能的自動吸塵器,在客廳內悠哉悠哉的、辛勤的工作著。
在林飛使用空間傳送異能離開后不到一分鐘,家里的門鈴響了起來。
“叮咚。”
“叮咚。”
“叮咚。”
按了三次門鈴,屋內還是沒有人響應,隨后,門外隱約有聲音傳進房間內。
“林先生好像不在家里,晚些時候再來找他吧!一般情況下,九點之后,他都在家里。”
“額…好吧!”
“語純,你都好幾天沒好好休息了,這樣子可不行,人會垮掉的,你先到我房間里去睡一覺。”
“以彤,我現在沒心思睡覺,瓊哥對我恩重如山,現在他變成這樣子,叫我如何睡的著啊!”
“砰。”關門聲響起,屋外的聲音消失不見,樓道重新恢復安靜。
榕城東區,某個早年間建好的別墅小區內,數十棟三層樓高的別墅錯落有致的坐落在小區內。
雖然這個別墅小區不如現在新修建的那些別墅小區豪華,但是因為修建的早,位置處于城區內,地段的原因,小區內的每一棟別墅都價格不菲。
“咔擦。”
“砰。”
某棟別墅二樓的某個房間,浴室的門打開,一道裹著浴巾的窈窕身影從浴室內走出來。
“要抓緊時間了,可別遲到了。”裹著浴巾的季曉曉來到衣柜前,打開衣柜,滿是糾結的挑選衣服。
“站住,不許逃。”
傍晚五點多,時間快到六點的時候,天色微暗,幾名治安員正在街道上奔跑著,而在他們的前方不遠處,有一名身著黑色衣服的男子正在為了甩開他們而慌不擇路。
“呼,呼…可惡,本來想劫個/色順便劫個財的,沒想到褲子都/脫了,卻被治安員碰個正著。”氣喘吁吁的黑衣男子憤憤的罵著,拼命的想要甩開身后的追兵。
“前邊的人站住,不要再跑了,我們為了抓你已經巡邏了很久了,雖然你拿著刀,但這么多次也沒有傷人,只要你馬上投降自首,我們會酌情減刑的…”累的夠嗆的治安員沖兇徒喊話道。
“…切,當我傻子嗎?以為我不知道我的罪行會被判什么結果嗎?”黑衣男子在心里自語道。
然而不管黑衣男子怎么努力,也無法擺脫治安員的追捕。
“…可惡啊!一路過來都是高樓大廈,要是能繞開他們的視線找個房間鉆進去…有了。”黑衣男子扭身一拐,跑進了一個別墅小區,而治安員們卻是停在了別墅小區門口。
“總部總部,我需要支援,兇徒逃進別墅了…”領頭追捕兇徒的治安員隊長一邊向總部需求支援,一邊指揮下屬封鎖別墅小區。
一位年近36歲的漂亮婦人,敲了敲兒子的房門,推門而入,對著正在玩電腦的兒子說道,“小景,你好了沒啊!我們該出門了,你爸爸已經在餐廳里等我們了呢!”
“媽,再等我一會兒,我這盤游戲馬上就要結束了。”正在玩電腦的男孩背對著婦人回應道。
“今天是你的16歲生日,你爸特意推掉手頭上的工作…”婦人不知不覺間,便開啟了‘唐僧模式’。
見自己的媽媽使出了殺手锏,男孩無可奈何,不情愿地退掉了游戲,心里默念“可千萬別被舉報掛機啊!”,而他的媽媽,也前去自己的臥室拿車鑰匙去。
“咚咚咚…”
沉重的敲門聲突然響起,驚動了男孩和婦人。
“誰呀?不會又是物業那邊的人來讓我填寫表格的吧?”婦人一邊走向大門,一邊自語道。
“這物業怎么這么煩人啊!這幾天我們家都填了不少表格了。”帶著些許惱怒與疑惑,男孩也走了過去。
大門才剛解鎖,就被人強行拉開了,一位穿著黑衣的男子氣喘吁吁地站在婦人和男孩面前。
黑衣男子一只手扶著門,另一只手掏出了一把匕首,锃亮的刀刃抵在了婦人的面前,而男孩則被這一幕給嚇得無法動彈。
“…很抱歉,呼…打擾到了你們,但我需要個地方躲一躲,一會兒治安員來了照我說的做,你們最好不要有搞小動靜,不然…”
匕首銳利的刀尖又抵進了一寸,由于婦人身材高挑,匕首勉強抵進了婦人的脖頸上。
黑衣男子還想說什么,不過卻被一陣廣播音給擾亂了。
“下面播放一則緊急通知,根據治安局方面的消息表示,一位穿著黑色衣服的連環搶劫犯,在不久前逃亡至本小區,請各位業主千萬鎖好門窗,謹防犯人進入家門…”
“嘖…沒想到那幫治安員動作這么快,啊…唔。”黑衣男子因為廣播而分心的那一剎,婦人抓住機會,抬起腿踢向黑衣男子的/胯下,給他造成了巨大的打擊。
然后趁著對方因劇烈的疼痛而抽回雙手的時候,婦人立刻將大門拉回來,想將他拒之門外。
“可惡…我是絕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
然而,黑衣男子也是拼了命的,他居然強忍胯下的劇痛,硬是抓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沖向了正要關上門的婦人。
“啊…”
“砰…”
伴隨著一聲婦人的叫喊聲,與沉悶的撞擊聲一塊兒傳進了男孩耳中,驚醒了失神的男孩,他看到了自己的媽媽倒在了黑衣男子的面前。
“不…對了,治安員,打電話給治安員!”
男孩那一瞬間,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他一邊向屋內逃去,遠離黑衣男子,一邊掏出手機撥打治安局的電話,但還是慢了一步。
“咚——”
男孩只感到后腦勺被人重重的敲了一錘,直直地向前倒下去,手中的手機也是飛向了一邊,屏幕上撥號鍵盤上的數字赫然可見,只是那綠色的撥號鍵,卻是再也無法按下去。
“呼…”
“呼…”
連續打暈兩人的黑衣男子也是大喘著粗氣,看著失去意識的男孩,扔掉了他從門邊順來的雨傘。
隨后又腳步虛浮地關上了大門并反鎖,背靠著大門坐了下來,竭力平復著呼吸。
“…想不到,我…居然被治安員/逼到如此地步?
現在那些治安員定是封鎖了這個小區,這下子…我肯定沒法跑了吧,我現在只能坐以待斃了嗎?
可惡的臭女人,讓你乖乖的聽我的你不聽,被治安員抓到之前,我一定要讓你先后悔一番…”
黑衣男子憤怒看向倒在他面前的婦人,起身走向對方,正要發泄心中的怒火時,身后卻是傳來一聲巨響。
“砰。”
厚重的實木大門被人暴力打開,耷拉在一旁的地上。
穿著過膝白色的/蕾/絲邊裙子,不施粉黛卻面容嬌俏的季曉曉走進別墅內。
好不容易才選好衣服,剛穿上準備出門的時候,就聽到廣播的通知。
站在陽臺上的季曉曉先是一愣,然后便看到的遠處有一個黑衣男子急匆匆的消失在路的拐角,隱約間,對方似乎跑進了一棟別墅內。
見此一幕的季曉曉心有懷疑,當即從二樓的陽臺上一躍而下,穩穩的落在院子內的草地上,接著向那位黑衣男子進入的別墅跑去。
正常的人面對厚實的實木大門定是無從下手,可是對于有著三階初段修為的季曉曉,那就另當別論了。
厚實的實木門被暴力破開,走進別墅的季曉曉原本的好心情,因為這個兇徒大打折扣。
黑衣兇徒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破門而入的漂亮女子,他的雙手在顫抖,這也難怪,如此厚實的實木大門,尋常人哪有辦法強行破除?
出現這種情況想都不用想,也知道這位緩緩走進別墅的漂亮女子,必定是一位非常厲害的修行者。
季曉曉身上的三階初段的靈能波動向四周擴散,這使得持刀兇徒在精神上倍感壓力。
“丟下手中的武器束手就擒吧!”季曉曉掃視了一下倒在地上的婦人和男孩,面若寒霜的盯著黑衣兇徒說道。
“該死,竟然會出現修行者,而且看這架勢很強啊!
投降就意味著去吃牢飯,加上之前就有前科,算上最近犯的事情,法庭判決下來,自己下半輩子別想從牢房里出來了。”
想到被捕之后的結局,黑衣兇徒咬了咬牙,眼中的兇光暴漲。
他附身彎腰,伸手便要去抓被他打暈倒在地上的婦人,準備以她為人質要挾對方,為自己再爭取一點時間。
“砰。”
就在黑衣兇徒動手的那么一瞬間,一直盯著對方的季曉曉也動手了。
只見她身體瞬間浮現一層淡金色的微弱靈光,膝蓋微微彎曲,雙腿猛的發力。
雙腳站著的平整光潔的瓷磚地面,瞬間出現了許多如蛛網一般的裂紋。
季曉曉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眨眼間的功夫,使用了‘急速’異能的季曉曉跨越十米的距離,瞬間近身來到黑衣兇徒的面前。
在黑衣兇徒的左手,距離昏迷過去的婦人僅僅只有5厘米的距離時。
季曉曉抬起修長的右腿,一腳踢在黑衣兇徒的腰腎部位,將其踢的凌空飛起,砸在不遠處的墻壁上。
當黑衣兇徒從墻壁上緩緩落下的時候,還把放在墻壁旁邊的,插著鮮花的花瓶給碰倒了,花瓶掉落下來,砸在了他的腦袋上,瓶子中的水淋的一身都是。
就算是三階初段的修行者,在出手時收斂了自己大半的力道,這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住的。
“噗…”
黑衣兇徒被心情不好的季曉曉踢中之后,落地時嘴里立刻噴出了一口鮮/血。
此時此刻,原本兇悍不可一世的氣焰全然消失不見,整個人精神萎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