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使用異能將自己巨大化的巨熊異獸,在嘶吼了一聲過后,它抬起自己彌漫著靈光的巨爪往前一拍,正中兩名上前試圖阻攔自己的身影。
“砰…”
“轟…”
兩聲巨響幾乎沒什么間隔,那兩名上前試圖阻攔巨熊異獸的身影,被拍飛后撞斷了兩棵高大的樹木。
巨熊異獸的行為,引起了在場所有精靈族戰士的怒火,而就在下一刻,有多道雷電從天而降,落在了巨熊異獸的身上。
“咔嚓咔嚓咔嚓…”
“轟隆隆…”
“砰…”“砰…”
被雷電劈中的巨熊異獸心生恐懼,囂張氣焰盡數消失。
當它要奔逃躲避雷電時,遠處一位精靈族將領雙手猛的按在地上,下一秒,巨熊異獸身體兩側的地面突然升起兩道土墻,將其夾在其中。
“咔嚓咔嚓咔嚓…”
“轟隆隆…”
一道道雷電精準的落在巨熊異獸的身上,麻痹其身,削弱其反抗能力,其他覺醒了類似困住敵人異能的精靈族戰士有樣學樣,紛紛各施手段,合理束縛巨熊異獸。
“轟隆,轟隆…”
一道道銀白色的璀璨雷電,自漆黑如墨的烏云中落下,沒有絲毫停歇的密集的打在受困的巨熊異獸身上。
璀璨的銀白色電光將這只先前異常囂張的異獸吞沒,撕心裂肺的嘶吼聲夾雜在這璀璨的電光中。
短短二十秒的時間過去了,那凄厲的獸吼聲完全消失,隨后天上的雷云不再降下雷電。
煙消云散之后定眼看去,那只使用異能巨大化的巨熊異獸,已經恢復成原來的正常大小。
與之前相比,他現在渾身焦黑的癱倒在地上,已經完完全全沒有了任何生命跡象。
這只有著三階巔峰實力的異獸頭目,竟然就這么的被擊殺了,隨著它的死去,原本被其鼓動的那些異獸頭目在這一刻內心的防線全部崩塌。
“吼吼…”
“吱吱吱…”
“嗷嗚…”
此起彼伏的獸吼聲在林間響起,異獸頭目們爭先恐后的向遠處逃命。
天上的雷云靜靜的,它沒有釋放雷電去轟擊那些逃命的異獸。
“撲哧,撲哧…”
一匹飛馬從天而降,有著雷將軍稱號的侍衛長騎在這匹飛馬的背上。
他看著那些沒有了進攻的意向,只顧著逃命的異獸群,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氣。
這番施展的雷云異能,消耗了自己大半的靈能,如果剛才沒有震懾住這些想要硬闖防線的異獸群,一場血戰是避免不了的了。
漆黑如墨的雷云中電光跳動,在侍衛長停止使用異能之后,雷云中的電光消散,云朵如墨的黑色慢慢褪去,逐漸變為白色,隨著路過此地的風兒一吹,這些白云隨之飄走。
要不是地上殘留著許多被雷電劈死的異獸,以及眾多被波及到的花草樹木,沒有人會相信,剛才這里出現過一場可怕的雷電殺戮。
“踏,踏,踏…”
一位身上沾滿了血跡,頭發有些凌亂,散發著三階巔峰靈能波動的精靈族將領來到侍衛長面前。
“侍衛長大人,那些異獸已經全部退走了,接下來我們是否需要去追擊它們?”
侍衛長搖了搖頭,說道,“不用去追擊它們,這些家伙是受森林深處那只有著四階實力的異獸頭領的命令,前來試探我們的。
它們面上做出一副要打到底的樣子,心里其實也沒想著真的跟我們決一死戰。
這回試探吃了大虧,想來它們接下來會安靜一段日子,你讓大家收拾好現場,我們繼續鞏固四周的防線。”
“是。”這名精靈族將領抱拳道,它領命離去,命令自己的部下打理戰場,修復那些被破壞的哨所。
警報解除之后,侍衛長拽了拽手上的韁繩,飛馬心領神會的拍打翅膀飛起,朝遠處世界通道所在的地方飛去。
白精靈一族的“都城”內,位于王宮內某處安靜整潔的區域,佇立著一座栽滿綠植的古色建筑,紅墻黑瓦,拱角飛檐,極富氣派。
這座建筑內的西南角,有一個房間內放著一臺高度為一米五的立方體,立方體的頂端連接著一個直徑為20厘米的黑色金屬圓球。
窗外的陽光透過紗簾照進室內,將室內照的亮堂堂的。
有一位身穿黑色衣袍的俊美精靈族男子,端坐在房間內位于東側的辦公桌后面,他左手伏案,右手正在奮筆疾書,表情專注的在一張紙上書寫著什么。
“嗡嗡嗡…”
吵雜的聲音忽然在這安靜的房間內響起,正在奮筆疾書的精靈族男子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他抬起頭朝正前方看去,看到那臺由立方體與球體相連的金屬器物,正散發著靈光并發出嗡嗡聲。
“這件通訊靈器竟然有動靜了,是出了什么大事嗎?”精靈族男子心中嘀咕了一聲,然后立刻從椅子上起身,快步來到金屬器物面前。
而后,他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塊透明色的菱形晶石,將其伸過去碰觸金屬物體的表面。
發出嗡嗡聲的金屬器物在透明色的菱形水晶觸碰自己的那一瞬間,它發出的聲響和靈光逐漸衰落直至完全消失。
而與其接觸的透明色菱形水晶自身竟然泛起了靈光,持續了數秒鐘之后,也隨之熄滅。
將透明色的菱形水晶脫離接觸,這位精靈族男子,調動自己體內的靈能,激活手中的透明色菱形水晶。
“這里是世界通道處,守軍在不久前遭到森林中的異獸群襲擊…”
透明色菱形水晶中傳出來的聲音,詳細的訴說了不久前精靈族戰士們抵御異獸襲擊,以及侍衛長出手消滅大量異獸的事情。
這位穿著黑色衣袍的精靈族男子,在聽完透明色的菱形水晶中傳出的信息后面色微變,隨即快速的離開了房間,向這處宅院的中心位置走去。
不久之后,一位王宮侍衛拿著一個裝有透明色菱形水晶的錦盒離開這座古建筑,快步向精靈族國王凌柯的書房位置跑去,他這是要將前方傳回的消息緊急上報。
“豈有此理,要不是為了避免森林中的異獸無人統領而出亂子,我早就將其斬殺了。
而現在,那只異獸竟然如此不識好歹,膽敢敢派手下來試探我們,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精靈族國王凌柯聽完透明色的菱形水晶中傳出來的聲音后,他非常的生氣,身上四階巔峰的靈能波動隱隱有向外噴發的趨勢。
“陛下請勿動怒,跳梁小丑而已,我們沒必要將其放在心上。”一位內閣大臣起身勸說道。
“那只異獸頭領不會是以為我們派出的大軍鎮守的世界通道處,發現了巨型靈能礦,所以才按耐不住的吧?如果真是這樣子的話,它也是太可笑了。
要我看,不如讓侍衛長帶人去將那只異獸頭領誅殺,換另外一只異獸頂替其位置,免得接下來它老是前來擾亂我們的修建進度。”另外一位內閣大臣說道。
“此事不可,現在誅殺那只異獸頭領,換另外一只異獸頂替其現有的位置,不是良策。
我們在世界通道前建造的防御設施還沒完成,誅殺那只異獸頭領之后,森林內的各方異獸勢力不會馬上就歸心于心的異獸頭領,到時候只會讓事情便的更加麻煩。
我的意見是派出使者,前去見一下那只異獸頭領,口頭上警告一下對方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
雖然那只異獸頭領生性貪婪,不過其膽子也很小,我們出使者去敲打一下它,一段時間內它應該不會再冒險生事。
趁著這段時間,我們將世界通道前的各種工程全部構筑完畢,之后那只異獸如果再蠢到來生事,那時我們再將其誅殺就是了。”資歷最老的內閣首輔大臣提議道。
在場的大臣們紛紛點頭,隨后,精靈族國王棱柯下達了一道指令。
守候在書房門外的王宮侍衛接到指令后,立刻前往王宮內的傳訊部門,令相關的官員將指令發出。
經過傳訊部門的傳令,相隔甚遠的世界通前的精靈族大軍所在處,最高指揮侍衛長很快就收到了國王陛下傳來的命令。
而后,他便安排人手作為使者前去森林深處,尋找那只在他看來蠢的不可救藥的異獸頭領。
榕城內的某家酒吧內!
張云流面無表情的與一個名為黑風哥的男子對峙,說來這事也是無妄之災。
他和同事相約來這里喝酒,結果同事臨時有事放了自己鴿子。
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因為人太多,不知道誰推了自己一把,使得他的手不小心蹭了下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女人的/臀。
這下好了,這女人揪住張云流的衣服,大罵其耍流氓,隨后便是他的男朋友黑風哥前來要教訓張云流。
“小子,你吃我女朋友豆腐,我要是不給你點顏色瞧瞧,我以后也不用在道上混了。
當然,你要是能將我打敗,你自然是可以順利的離開。”穿著黑色背心,身上肌肉扎實的黑風哥對張云流說道。
“小子,現在跪地求饒還來的及,待會就晚了。”在黑風哥身后那些混混的嘲諷聲中,張云流忽然兩眼一瞪,猛地一腳踏擊地面。
而后一根早就被張云流踩在腳下的不銹鋼管,咻的一聲射向了正在展示肌肉的黑風哥。
那些混混們發出一陣驚呼,有的想要上前去幫忙,有的面露猶豫,逡巡不前,而黑風哥卻猛地大吼一聲,“都給我退下!”
話音未落,黑風哥猛地揚起雙臂,淡金色的靈光瞬間覆蓋到他的手掌表面,犀利的勁氣隨著黑風哥的出手而四下凌掠。
“雕蟲小技”黑風哥猛地大吼一聲,雙手豎直如刀,猛地朝著前方轟出一拳。
“砰。”那陡然射來的鋼管頓時被拳風切割,化為兩段,然后摔落在地,發出叮當的聲響。
張云流見狀微微一愣,眼前這個黑風哥比他想象的要強悍很多,自己的剛才一腳踏擊,可以算是出其不意的偷襲。
而且這下偷襲他是經過深思熟慮考量過的,有意地避開了對方的致命部位。
如果對方躲閃想要避開鋼棍,那么防守必然會出現破綻,到時候自己便可以出手發難。
如果對方選擇硬抗的話,同樣的會陷入短時間的手忙腳亂的狀態,自己同樣可以擇機而動。
可沒想到,這黑風哥直接選擇正面對抗,而且還極為兇猛地使用異能破解了張云流的攻擊,讓他沒有找到一絲破綻。
“怎么樣,你還可以有最后的機會做出選擇!乖乖的跪下來跟我女朋友道歉,我就放你一馬。”黑風哥對于張云流的攻擊絲毫不懼,甚至還表示嘲諷。
張云流卻以實際行動表明了自己的選擇,自從有了那靈液商人為自己提供的修煉利器,他的底氣可是足了不少。
他猛地踏擊地面,身形前掠,使用自己從武官學到的格斗技巧,一記側踢轉身,便朝著對方的太陽穴轟去。
黑風哥瞳孔一縮,面露凝重,他看到對方這是練家子,可不是什么軟柿子,隨即雙手豎直如刀,猛地十指屈伸,朝著張云流的鞭腿轟出一拳。
“砰。”伴隨著一聲勁響,張云流和黑風哥皆是身形一震,朝后退去。
只是張云流只后推了四五步,而黑風哥則是后退了六七步,雙方的實力差距可見一斑。
張云流只覺得自己的小腿仿佛踢中了一件金屬器物,只覺得皮膚一陣刺痛,低頭一看,褲腿已經撕開了一個猙獰的口子,皮膚的表面也出現了一片紅腫。
而黑風哥也不好受,他素來不害怕硬碰硬,可是在和張云流交手后,卻覺得手掌一陣劇痛,隱隱有些紅腫。
“這家伙不可小覷!”張云流和黑風哥看著對方,齊齊在心里想道。
雖然張云流還不是二階修行者,沒有感知他人靈能波動的能力,但是他通過剛才的交手,已經隱約猜到了對方的實力應該跟自己差不多。
雙方同是處于一階中段的水準,只不過對方的底子要比自己要差一些,可能是常年來受到了酒色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