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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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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洋回來了。

  中午的時候給張洋打的電話,說正往車站去。

  張洋又問了一遍她在哪里,她仍然說是在萬州。

  然后就沒了消息,電話又不接了,然后是打不通,張洋又是耽心又是弊悶的熬到晚上八點多,電話終于又打通了。

  “你不是下午就去車站了嗎?”

  “啊,沒買到票,剛上車,一會兒就到了。”

  “幾點到?”

  楊洋問了一下身邊的人:“說是十點過,十點二十吧,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回來。”

  “你回哪兒?”

  “回平安,回來你那,啊,一會兒就來陪你。”

  “我不在平字了,搬到汽博了。”

  “啊?什么時候啊?”

  “你走的第三天。”

  “那我到了給你電話。”

  “你車到哪?”

  “到車站唄,你現在還在懷疑啊?一天懷疑這個懷疑那個的,游戲里那些人不就是聊聊天嘛,哪個像你似的?人家都有正事兒做。掛了。”

  張洋咬了咬牙,看了看電話,想了想,穿上衣服從小區里出來,打車去了紅旗河溝。

  到了紅旗河溝客運站一打聽,從萬州過來的長途大巴不停在這里,是在北站南廣場那邊。

  他又打了個車來到重慶北站南廣場,這邊的長途客運站。

  話說重慶北站真的是全中國最奇葩的火車站,沒有之一,唯一能和它比較一下的只有重慶西站了。

  車站的南北廣場不通,要繞出去接近三公里多,而且車站前面的道路設計的那叫一個復雜,走著走著就暈了。

  關鍵是重慶的另一大特點就是各種指示牌不明確,越看越糊涂,外地人來了就完全得瘋那種。

  張洋到達客運站的時候,除了路燈,這邊已經沒有什么車流人流了,空曠陰暗的大馬路上空空蕩蕩的。

  張洋去停車場入口那邊問了一下,確實還有從萬州巫山過來的大巴,心里稍微安穩了一點。

  萬一她真的是在萬州呢?

  “那邊說好多鐘的車嘛?”保安是個熱心的,接了根煙和張洋聊了起來。

  “八點多,那會兒打電話說剛上車。”

  “八點過呀?不對頭,沒得,八點過的大巴。萬州撒?”

  “對,萬州。”

  “沒得,八點鐘到累勒要十二點鐘去老,沒得,最晚是陸點鐘。”

  “那巫山呢?”

  “巫山更不可能,要五陸個小時,最晚是五點半。四百五十公里喲,萬州都有兩百陸拾公里,你想嘛。”

  張洋點點頭,道了謝從大門走開,來到客運站正面這邊,站在馬路邊點了根煙發呆。

  心里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火燒火燎的感覺,弊悶,傷心,又有很多的不舍和耽心。確實耽心。楊洋那個性格太好騙了,每次出門他都特別的耽心。

  拿出電話撥打,關機。

  夜色漸濃,難得的有風吹過,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這會兒張洋已經忘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心里只剩下了耽心。一直聯系不上。

  一直到臨近十一點,電話才終于再一次打通。

  “我到了,到了,你在哪兒?”

  “我在等你,你不是從萬州大巴過來嗎?我在大巴的終點站,你在哪兒?”

  “啊?終點站在哪兒?我沒坐站里的大巴,晚了沒有了,我坐的別的車。”

  “別的車,把你拉到哪兒了?”

  “我不知道,你在哪我過來找你。”

  “算了,你在哪,我來找你吧。”

  “哎呀,我也不曉得這是哪里呀,黑黢黢的,你說嘛,你在哪里,我打車過來。”

  “我在北站,你說我在哪?你做大巴停在哪你不知道嗎?”

  “北站?哦哦,等哈,馬上到。”楊洋掛斷了電話。

  張洋手一動想再打回去,想想又放棄了。

  十多分種,一輛出租車開過來,從張洋身邊過去又繞了回來停在路邊,楊洋拎著皮包從車上下來。

  “你在這多久了?”楊洋走到張洋身邊笑著抬頭問他。

  今天她化了淡妝,頭發什么的都是精心打理過的,平時在家里都是懶的不行,臉都不想洗那種,張洋都是難得一見她把自己收拾的這么精致。

  “哎呀,別生氣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嘛。”楊洋靠過來用一只手摟住張洋的脖子親了一下,把手里的皮包塞到張洋手里:“好重的。”

  張洋沒有表情,也沒說話,實在是不知道說什么。

  心里很難過,有一點憤怒,卻也有一種,強烈的耽心忽然散去的輕松感,活生生的人站在了面前,所有的耽心飄散的那種輕松感。

  “走吧,有點冷。你現在住哪兒?怎么搬了呢?”

  “想搬唄。”張洋咬了咬牙,抬頭看向車站那邊,隔了幾分鐘,有出租車開過來,張洋招車。

  楊洋打車是向來坐到前面的,自己拉開車門就坐了上去,不會管別人。她一向強勢慣了的。

  “汽博,疊彩城。”張洋對司機說了一聲。

  一路上張洋也沒怎么說話,心里有點復雜。真正愛上一個人之后你才能理解到那種感覺,想像和聽人說是沒有用的。

  理智告訴他這會兒就分開吧,反正也沒有什么結果。

  可是又十分的不舍,一起到分開心里就特別的難受。難過。

  楊洋找茬和張洋說話,見張洋有點不想搭理也就不說了,車里沉默的可怕,只有司機不時的咳一聲。

  車到汽博,停在疊彩城大門。

  張洋付了車錢,拎著楊洋的皮包下了車,楊洋也下來,打量著周圍:“就是這兒?這是哪兒啊?”

  汽博在重慶屬于后開發的地方,位置有點偏,除非特意一般都不會到這邊來。

  張洋也沒吱聲,拎著皮包往小區里走。

  “慢點,我看不清。”楊洋伸手拉住張洋跟著往里面走,她眼睛近視,晚上有點看不清。

  張洋放慢了腳步。

  進來拐到十四號樓,上樓。

  “你自己住這兒?多少錢租的?”

  “公司宿舍,還有別人。”

  “白住啊?你們公司還挺大方的。”

  “復式?”進了屋,楊洋到處打量了一下,很有興趣的樣子。

  張洋拎著包上樓,楊洋跟在后面,進了張洋的屋子里關上了門。

  “衛生間在哪?屋里沒有衛生間?”

  “外面。”張洋出來給指了一下。

  楊洋去了一趟衛生間,甩著手上的水進來,把房門鎖好:“這屋里隔音好不?”

  張洋坐在床邊發呆:“還行吧,實心墻,我沒聽到隔壁的聲音。”頓了一下:“吵架肯定能聽著,我不和你吵,睡吧,明天你回那邊去,東西我幫你收拾好了的。”

  “你就攆我走了呀?”楊洋走到張洋面前。

  “不是我攆你,你自己要走的,還用說什么?你說的確實也有道理,我是你什么人哪?什么也不是,你有家,有老公有孩子,想干什么是你的自由,我也沒資格管。”

  “不走。”楊洋跨到張洋腿上捧起他的臉親過來,把他推倒在床上。

  “我好不?”楊洋摟著張洋問。、

  “不好。”

  “不生氣了,我不是回來了嘛,就出去玩了一圈兒。”

  “有你這么出去玩的?這叫什么?千里送B?怎么了就把你迷成這樣了?”

  “他在游戲里對我可好了,誰欺負就去幫我,說話也好聽,上個月送了我一條項鏈,值七八百呢,人民幣。”

  “我給你花過多少?七百塊錢值當你這樣?”

  “不一樣,你給我買東西花錢是應當的,人家欠我什么呀?憑什么給我?”

  “我憑什么就是應當的?幾千幾萬的花了都不頂人家七百塊,算了不說了。”

  “別生氣,不去了,就這一次,嗯。”楊洋摟著張洋起膩,在他臉上嘴上親著,哄著:“不氣了,以后我不玩了,行吧?去了我也后悔了。”

  “呵呵。”

  “真的,他們沒有你好,你最好。”楊洋爬到張洋身上,親了一會兒起來,把404送到張洋嘴邊讓他親。

  “不親,拿遠點。”張洋把頭轉到一邊。

  “要,后面幾天我都想你了。”

  第二天一早,張洋起來和老鄭小吳一起吃了早飯去上班,楊洋在賴床,一直到中午,楊洋打電話過來,來張洋公司這邊轉了一圈兒。

  兩個人在邊上飯店吃了午飯,一起去四兒子店取了車。

  “哎,這么一弄和新車似的,真好。”

  “一萬多塊錢花了,能不好嗎?不過你也不會在意,你感動的是別人的七百。”

  “別這么說了,以后我不玩了。”

  “我就是心里難受,別的吃吃喝喝買衣服不說,光這車,保養維修,前前后后也有兩萬了吧?”

  “我知道,不說了,啊,知道你好。”

  楊洋開車回孩子那邊去了。

  接下來幾天楊洋就基本上住在了孩子那邊,那邊離大渡口近,她上班方便,偶爾過來到張洋這陪他一會兒。

  張洋心里的氣悶也散差不多了,想著就這樣吧,一點一點也就淡了,自然也就分開了。也挺好。

  但不知道為什么,一起到以后就分開了心里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空落落的。

  很快,公司這邊辦公室裝好,辦公用品也采購回來安裝到位了。

  不過這段時間張洋因為楊洋的原因脾氣有點暴躁,頂了歸僑秦好幾次。

  其實如果是平時就算他瞎指揮張洋也不會吱聲,拿著工資把自己份內的做好也就完了,偏偏這段時間心情不太好。

  他上來脾氣可是連材料商客戶都吵過的,以前的老板也罵過好幾個了。

  公司召開了開業慶典,也就是公司這些員工,還有韓老板的一些朋友什么的,鬧鬧哄哄的二三十人,張洋把楊洋喊過來唱了兩首歌。

  等到晚上聚餐完畢,韓老板找到張洋,和他談了一會兒。

  大意就是說,歸僑秦對他有點不在滿意,不太同意他做副總了,可以考慮做業務經理,工資調到三千五。

  張洋笑了笑:“算了,我辭職,讓他好好干吧,那么能行的人。”

  韓老板說:“這個公司就是交給他的,他的意見我也不能不重視必竟以后他還要管理,要不你先做著,后面咱們再看,行吧?”

  “不了,”張洋搖搖頭:“說句不好聽的,他什么都不懂,這公司按他的方式根本做不下去。我不干了。”

  韓老板就沒再勸,給張洋拿了一萬四千塊錢,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就是朋友,你有什么事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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