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顏聞言,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蘇哥哥,真的是這樣么”胡顏眨了眨眼問道。
“理論上來說,是有這種可能的。”蘇航頓了頓,并沒有完全否定或者肯定。
胡顏沉默了,其實,她還有許多的疑問。
比如光速究竟有多快,光年究竟有多遠,但她忽然都不想問了。
她知道對于她來說,都是很遙遠,很遙遠。
不過這樣,總會有希望的吧。
“蘇哥哥,我回去了。”胡顏抿了抿唇,對蘇航輕聲道。
蘇航拍了拍她的肩膀,點頭。
布魯爾坐在船上,看了看整個船艙,又是氣不打一處來。
布魯爾手一抬,就準備隨便抓起什么東西砸著發泄。
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硬生生停住了伸出的手,面皮抽了抽,還是放棄了。
三女站在一邊,見他這樣子,也是大氣不敢出一聲。
布魯爾深呼吸了一口氣,握了握拳,又放開。
“這個狗船長,還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連冬單大學的校長也要討好我,他算什么!”
布魯爾罵罵咧咧著,眼神憤懣不易,站起身又原地跺腳走了幾圈。
“他一定會后悔的,他絕對要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價的!”
三女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名女子,猶豫了一下,隨即不由走上了前來。
“主人,不要氣了,小心氣壞了身子。”
她溫柔的對他笑著,柔緩的聲音恰到好處。
“小月,還是你最懂我,讓我開心。”
說著,布魯爾便不由伸手,抱住她的腰,動作已然漸漸不規矩了起來。
另外兩女,其中一名穿著粉色衣群的女子,對著那小月,神情間不自覺顯出幾分嫉妒。
而另一名淡紫色衣裙的女子,則是低垂著頭,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兩人抱著抱著,便一同滾到了床上去,衣服也是漸漸散落下來。
“你們兩個愣著干嘛,一起來吧。”布魯爾笑著道。
“好的主人。”粉裙女子歡喜的走了撲了過去。
紫裙女子,暗暗握了握拳,目中劃過掙扎之色,最終還是挫敗的低頭,悶悶的也走了過去。
“小顏,你怎么不說話了”胡土看著胡顏,問道。
胡顏咬唇,過了幾秒,才出聲道:“沒什么,就是不想說話了。”
胡土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嘆了一口氣。
“行行行,我也不攔著你,反正我也攔不住,如果你還想找那什么蘇航玩的話,那你就去吧。”
“我…不是這樣的,不是因為他。”胡顏搖了搖頭。
胡土聞言,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也有些復雜。
“不要想太多,我們家胡顏,一只一來都是最棒的。”
胡顏聞言,不由一愣,有些呆呆道。
“老爸,這好像還是你第一次夸我”
“啊是么。”胡土顯得有幾分尷尬,隨即果斷厚著臉皮搖頭,“沒有,哪有的事,我夸過你多少次,我能不記得嗎。”
“切!明明就沒有!”胡顏站起身,雙手抱拳,“倒是胡羽有過很多次,你可別想糊弄我。”
胡顏這么說著話,倒恢復了幾分精神氣兒,胡土見此,心中倒有些暗暗放心了下來。
然而還沒等胡土歡喜兩秒鐘,胡顏的魔爪,便已然伸向了他下巴上的胡子。
“哎呦!痛痛痛,胡顏你能不能輕點兒!”
什么叫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說的就是胡顏這種熊孩子吧。
胡土萬分后悔,方才居然還煽情了那么幾秒。
更郁悶的是,他打不過胡顏,也真拿胡顏沒什么辦法。
“一個億啊!”
祝連成坐在自己船艙的桌子上,雙手顫抖了起來,面容近乎扭曲。
“你說你,你這張嘴怎么就這么欠呢!”
說著,他便伸手作勢欲重重打自己的臉,臨到頭是,還是身體很誠實的放輕了力道。
“你說你干嘛惹事生非,惹事生非!裝什么大尾巴狼,裝什么逼!”
祝連成喃喃著,他每說一句,便給了自己一巴掌。
當然力度是相當輕微的。
將自己數落了一會兒之后,他又忍不住樂呵呵的笑了起來。
“不過…或許這也是值得的。
“至少,我知道了,在我陷入生命危險的時候,她會救我。
“她親自還給我包扎傷口。
“她是不是也有點喜歡我呢…”
如果此刻有旁人看見他這一幕,怕不是會覺得遇見了一個二傻子,那笑容屬實傻里傻氣的。
就在這時,傳來了敲門聲,祝連成立刻收回了神情,清了清嗓子。
“誰啊”
“是我。”
門外居然傳來了柳景玟的聲音,這不由讓他感到欣喜,他連忙去開門,感覺自己的腳步都變得輕快了幾分。
“景玟,你找我什么事嗎”祝連成笑著道。
柳景玟笑了笑:“也沒什么,之前的事情…你現在還好吧”
原來她是來關心自己的!
得出這么一個結論,祝連成感覺自己的心都飛了起來。
“沒事,沒什么大礙的。”祝連成擺了擺手,“就是受了一些傷而已…”
說完,祝連成不由暗自期待了,柳景玟會像之前那樣,再度來給自己上藥。
心中美滋滋的這么想著,不料柳景玟便點了點頭。
“那既然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祝連成面色僵硬了那么一秒鐘,心中哀嚎不已。
不是,我就這么說說客套話,你還真當真了啊。
本來是想顯示些風度的,早知道還不如學之前那樣耍賴。
“既然大家都是一起去蓬都的,也就多多關照了。”柳景玟客氣的笑了笑。
祝連成連連點頭:“那是自然的。景玟有什么事的話,隨時來找我。”
說完,祝連成頓了頓又強調了一遍,“不管什么事情都可以!”
柳景玟溫柔的笑了笑,點頭:“嗯。”
祝連成看著她的容顏,目中不由漸漸露出癡迷之色,這時柳景玟已經轉身了:“那我走了。”
柳景玟離開祝連成的房間,漫步走到甲板之上,海風吹起她三千青絲如畫,她攤起白皙的手掌,其上浮現了一只深藍色的海螺。
柳景玟看了看海螺,隨即將其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沒過多久,船下海中,似是游來了一縷模糊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