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主位,微笑的說:“你這小子,來這里干什么?我和你說過了,要先帶走陸姑娘,就拿千兩銀子來。”
“這不是我的銀子,癩子阿三,你在弄什么鬼?”
“這銀子什么時候是你的,兄弟們,這個家伙還想詐吃我們,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癩子阿三臉一沉,他的小弟立馬動起手。因為害怕吃人命官司,這群人打了一會兒,就將曾鼎丟了出去。
那個仆人連忙去攙扶,帶著曾鼎回到干將家,在回到家,曾鼎羞愧的看著干將,干將也沒有說話,封慎言出聲安慰說:“這件事你暫且不用擔心,我們自有主張。”
“帶曾老爺下去,你帶我去那個癩子阿三那里看看。”干將冷靜的吩咐著,然后和仆人離開,封慎言叫來醫師,開了幾服藥,就讓曾鼎好生休息就是了。
干將傍晚回來的,在家里用人晚膳,然后讓仆人下去休息。等到宵禁之后,干將換上一身黑衣,對著封慎言說:“這家中有勞應之你多費心。”封慎言點點頭,干將遂離開這里,小心來到癩子阿三住所。
他輕盈的翻過院墻,在房頂上小心查探著,一會就見后院里面有間房子亮著燈,他急忙靠近,在房頂上聽到女子的哭泣聲和掙扎聲。
干將心中一急,飛身下屋,踹開門,只見癩子阿三正在強迫一個女子,他二話不說,射出袖箭,癩子阿三胸口中箭,還來不及說什么就倒地嗚呼了。干將走到女子身邊說:“姑娘不用擔心,我是奉人之命來救姑娘你的。”那個女子點點頭,干將說了一聲得罪,背著這個姑娘小心從后門離開這里。
回到自己的住宅,干將帶著姑娘到了曾鼎的房間,對曾鼎說:“九功兄弟,你要的人我給你帶回來了。”
原本躺在床上的曾鼎連忙要掙扎起來,封慎言攙扶他起來,打開房門。
不過曾鼎和那個女子見面的時候,一時間愣住。
“公子(姑娘)是誰?”
兩人同時詢問起來,看到這個情況,干將詫異的說:“你不是陸姑娘?”
“不是,小女子素娥,乃是京城附近通仁村人士,許配給村里鐵相公,前不久小女子進京上香,被這歹人抓住,”
干將聽到這話,無奈的搖頭,對著曾鼎說:“九功兄弟,我現在再去將陸姑娘帶過來。”
“壯士不用再去了,不久前,泰安侯的人已經將那無賴家中的女子都帶走了,只剩下小女子一個人。”
曾鼎聽到這話,臉色蒼白,身體晃了晃,然后對著干將說:“干大哥,不用勞煩了,這或許就是命吧。不知道干大哥怎么帶出素娥姑娘的。”
干將將今天的事情說了出來,聽到干將殺了癩子阿三,曾鼎著急的說:“大哥,若是朝廷追查下來,那將如何,小弟死不足惜,要是連累了大哥應該怎么辦。”
“無妨,朝廷不會追究的,九功兄弟盡管放心吧。待明天天亮,我去打聽一下泰安侯的消息,白虹兄將素娥姑娘送回村中。”封慎言胸有成竹的說著。看著封慎言這個樣子,曾鼎就安心下來。
天剛亮,無心睡眠的眾人就開始行動起來。
封慎言再次前去王凰詔那里,王凰詔處理公務之后,接見封慎言時候笑著說:“賢契真是好手段,今早京兆就有公牒上來,詢問秋部意見。”
“不知道秋部諸位大人怎么看呢?”
“秋部不少和你岳丈交好,他們查了一下,這癩子阿三曾經用錢改了兩個死犯,就算他昨日不死,如今也要進牢里等待秋后了。秋部現在下令抄家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賢契,有些事情還是要穩重一些比較好,這一次是無賴,秋部才能賣這個面子。”
“小侄知道了,小侄想知道泰安侯的動靜,所謂小鬼好弄,閻王難纏。”
聽到這話,王凰詔摸著自己的胡子,喃喃的說:“賢契,聽老夫一句勸,最近京城乃是多事之秋,陛下龍體抱恙,四方諸侯世子已經封詔離開了。這泰安侯最為陛下喜愛,也被詔令離開。”
封慎言隱約察覺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詢問:“這詔書是何人所寫?”
“陛下龍體抱恙之后,一切政務全部交付丞相大人負責。”
封慎言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小心的對著王凰詔說:“世伯,小侄明白了。”
封慎言沒有多打擾,在京中隨便打探了一下,就知道泰安侯選擇了從帝江進入東海,在沿著海路回到幽燕府。
泰安侯祖上本來是前朝燕王,后來被前朝奪爵,大虞建立之后,再次封侯。這一任泰安侯才貌無雙,深受皇上喜歡,曾經想封泰安侯為泰國公,不過因為朝廷大臣反對而作罷。
這泰安侯喜愛女色,更是天下所知,傳聞他府中女婢就有三千,到了京城的之后,行館里面也藏數百美麗女子。如今想要在泰安侯救出陸姑娘,不亞于虎口奪食,稍有不慎,就會面臨家破人亡。
封慎言租了一匹馬,在下午的時候到了渡口,看著泰安侯的船隊,微微皺眉,他觀望了一會,繼續詢問渡口船夫一些事情,然后離開這里。
回到干將家,干將看著封慎言,詢問說:“事情如何?”封慎言點頭說:“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現在我們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泰安侯不愿意離開京城,想著辦法拖延時間。若是泰安侯回到了幽燕府,回到自己的封地…”
后面的話,封慎言沒有說出口,不過大家都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到時候真是回天無力了。封慎言思考了一下,對著干將說:“我們明天需要去找人求救,若是她們不愿意,不知道白虹兄,是否能在江上走鐵索,而且要背負一個人。”
干將想了想,有些猶豫的道:“這件事我可以試試。”封慎言知道干將的脾氣,看來干將對這件事把握不大,自己果然還是只能找她們,不知道她們是否愿意了。
第二天,封慎言帶著干將離開這里,走在路上說:“不知道白虹兄是否還記得那天走馬的那兩個女子?”干將點點頭,很快明白過來,笑著說:“原來應之是因為這件事,的確以她們之能,可以鐵索渡江。”
“現在我擔心的只是她們愿不愿意?”
“這點應之可以放心,這些賣藝的,只要有錢,他們就可以鋌而走險,我這里還有千兩銀子,足以應急,實在不行,還可以讓拙荊籌備。”
封慎言點點頭,走到那天的酒肆打聽,酒保在錢財之下,告訴了他們那兩個走馬所在。兩人于是來到宅院面前,看著宅院,干將有一些吃驚的說:“沒有想到她們有這財力,能夠買這么一棟宅院。”
封慎言敲門之后,聽到里面有響動才開口說:“小生封慎言,攜兄長干將,冒昧造訪,求見非煙、凌波兩位姑娘。”
“你們等著,我去稟告大人。”里面一個稚嫩的聲音說著。
兩人等了一會兒,門才打開。一個小姑娘對著他們說:“進來吧,大人要見你們。”兩人進入到府中,只見府中全是女子,這些女子沒有穿著紅裳,而是穿著戎衣,腰間都掛著兵器,神情冰冷的站在那里。
“應之,這宅邸真的如同軍營,你看這些女子所站的位置,都是緊要位置,若是有人潛入,她們會立馬發現。再看那群人拿著的武器,可以組成六丁梅花陣。”干將在那里說著,最后補充說:“我年少之時,也曾在玉衡軍中待過,只不過因為酒癮太大,被逐出了。”
封慎言點點頭,他不懂這些門道,但是看到這些女子如同石像一樣站著,就明白他們不簡單。
兩人到了房間,首先看到的就是一道珠簾。
在珠簾旁邊,站著兩個女子守護著,除此之外,還有四個男子佩劍站在門邊。封慎言兩人進來之后,簾幕后面說:“你叫封慎言?東南府豐城人氏?”
封慎言疑惑的點點圖,詢問說:“不知道女士如何知道?”
“一個朋友告訴我,他告訴我,你是一個有趣的人。不知道,你要我那兩個丫鬟有什么用呢?”
封慎言沒有隱瞞,將這件事原原本本的說出了。
“真是有趣,你就不擔心我會將你說的告訴泰安侯嗎?”
“女士不是那樣的人,雖然未見女士,但是府中氣象,已知女士乃是巾幗英雄,氣度不凡了。”
那姑娘沒有立即回答,過了一會兒說:“去告訴非煙,凌波,全力協助這位公子,張廣,你也去。”
站在門口的一個護衛連忙說:“姑娘,我奉公子之命保護這里,若是離開,恐公子回來會怪罪我。”
“掌嘴!”
里面那個女子冷冰冰的說著,站在外面的一個丫鬟走到了張廣面前,啪啪直接打了起來。張廣一時愣住了,準備出手的時候,旁邊護衛拉了他衣袖,他就反應過來,強壓心中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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