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登高自謙心結開

青蘿郡主　　駁斥了了李大牛這個說法，想了想，告訴李大牛，如今不如暫且就這樣。

　　李大牛確實有心想要讓朝廷重用這個人，他感覺這個人是真的要才學，不是浪得虛名，這人不止是有用在狪賊上，在其他方面也可以大有作為。

李大牛于是罕見地向青蘿郡主進言，說這人就算身份有問題，也沒有什么大不了，這朝廷用人，是因材施用，而不是考慮這些　　“娘娘，請恕小的斗膽說上一句，若是國朝能夠早點用扎木赫，也不至于到最后騎虎難下，大勝之后，卻傷筋動骨。”

　　青蘿郡主聽到這話，看著李大牛說：“是這樣嗎？李大牛，有些時候，本宮都看不懂你，你是一個謹小慎微的人，本宮原本以為你聽到本宮這么說，就會退讓，沒有想到你會繼續堅持下去，不過這人到底有沒有本事，還需要看他的表現才是。”

　　李大牛說是，青蘿郡主告訴李大牛，這一次自己找李大牛，除了自己的事情之外，還有一件事，那就是九陰也在找李大牛。

　　李大牛聽到這話，倒是一愣，他心想青蘿郡主應該和九陰不認識才是，怎么九陰會找他。不過李大牛轉念一想，這個可能是紅娘子說的。

　　李大牛只能說自己知道了，并且詢問青蘿郡主是否還有什么要問的，青蘿郡主說沒有了，讓李大牛先回去吧。

　　李大牛在宮人的帶領下離開這里，出了禁宮，紅娘子迎上來，告訴李大牛，青蘿郡主送給他的禮物已經送到了李大牛的住處，李大牛可以選擇帶去豐城，或者留在這里，等到李大牛回去的時候，在帶回去就行。

　　李大牛謝過紅娘子，詢問紅娘子最近如何，紅娘子說自己還好，而且她也已經和一位御林軍的官員舉行了文定之禮。

　　李大牛聽到這個消息，自然為紅娘子感到高興，他恭祝紅娘子夫妻幸福，紅娘子謝過李大牛，告訴李大牛，其實她對于眼前的生活并不是太滿意，畢竟如今這里，她就要服從調遣，在也不想以前是自由之身了。

　　李大牛說這個很正常，這都是成長的必經之路，紅娘子既然選擇了這一條路，也只能這么走下去。只是他很好奇，紅娘子那些姐妹現在如何？

　　紅娘子如今都在南都，如今紅娘子的糧餉就足夠養活她們了，現在大部分的妹妹都已經嫁出去了，剩下還有三四個待字閨中。

　　紅娘子說到這里，有一些感嘆地說：“真是歲月不饒人，大牛兄弟，原本以為大家一輩子都不會分開，沒有想到，這么快就各自有了自己的家了。”

　　李大牛說是，這人生總是充滿了不測，不知何時，就想參商一樣，在難相見了。

　　紅娘子一笑，告訴李大牛，等到李大牛到了京城，他們自然還會在相見，李大牛說是，然后詢問九陰找自己所謂何事。

　　紅娘子嘆息一聲，對著李大牛說：“大牛兄弟，仙長，仙長不日之后，就準備霞舉飛升了。”

　　李大牛說這么快嗎？紅娘子說自己也不敢相信，但是這成仙的事情，自己也不好阻攔什么。

　　李大牛詢問紅娘子，如今九陰在什么地方，紅娘子說是在慶壽山。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找九長，不知道是否能見他最后一面。”

　　紅娘子說九陰一直在等著，李大牛去了之后，一定能見到的。李大牛也就沒有在多說什么，詢問紅娘子是否要一起去，紅娘子告訴李大牛，自己已經不像是以前了，先去就去看，今天恰好是自己值班。

　　李大牛也只能和紅娘子告別，然后前去慶壽山，這山自然不高，李大牛也不用擔心找不到，在山頂之上，李大牛看到正在亭子之中下棋的九陰和碌玉。

　　九陰察覺到李大牛的到來，對著李大牛說：“李大牛，你先坐坐，等上一會兒，等下還有人前來。”

　　李大牛說好，坐下之后，等到月上中天，才見到有人提著燈籠上來，上來這一個人，李大牛看清他的臉之后，不由露出了一絲驚訝。

　　太上皇似乎沒有在意，對著九陰說：“貧道也到了，不知道師弟這一次要找貧道做些什么。”

　　“六哥，當初父皇成為太子之后，仁皇帝讓他登臨此山，這件事父皇也和你說過吧，也如同當初仁皇帝一樣，詢問你的答案。”

　　太上皇點點頭，對著九陰說：“這都很久的事情，我都快記不清了，難道你也準備讓太子登臨此山嗎？”

　　九陰對著太上皇說：“當初父皇的回答是登高以自卑，望遠以謙恭，當時仁皇帝卻不滿意，仁皇帝告訴父皇說，不知自卑，何以托大，不知謙恭，何以傲世。”

　　太上皇點點頭，對著九陰說：“的確如此，不知道師弟為何談這件事。”

　　“貧道想知道六哥，你怎么回到父皇的。”

　　“貧道只是回答了一句前人一句話，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緣身在最高層。”

　　聽到這話，九陰嘆息一聲，對著太上皇說：“我到現在還認為，父皇的回答沒有錯，若是父皇真的能堅持那十字，也不會一世圣名敗在蕩山。”

　　“可惜，這十字不是父皇自己想出來的，而是孝直太后猜測仁皇帝心意而知道的，師弟呀師弟，為什么仁皇帝會這么說，就是希望父皇謙恭自守。”

　　“是嗎？那么為什么不讓你的兒子，登山而回答呢？”

　　太上皇一笑，告訴九陰說：“你那侄兒不過中人之姿，就算登山之后，也不過是找人回答，貧道對他沒有多少期待，只是一個守成之君就足以。”

　　太上皇說到這里，告訴九陰說：“自古以來，盛極而衰，非是貧道自夸，虞朝盛世，已經由貧道締造，后來若再來一個進取之君，只怕國朝難有五百年國祚。”

　　聽到這話，九陰有一些不滿地說：“是嗎？你是怕后代超過你，所以才選了這么一位圣人，這樣國朝自然隆盛在你手中。”

　　“當今太子也是一個不錯的人，他或許能中興國朝，這不就已經足夠了，這盛衰興敗，非是人力能挽回，但是貧道所作的就是，盡量讓這衰敗來的慢一點。”

　　“貧道明白為什么，你正當壯年就遜位給你兒子了，你是擔心宋明皇舊事發生在你身上，所以這才謙退自守。”

　　太上皇沒有否認，只是告訴九陰說：“師弟，我說過吧，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緣身在最高層，貧道遜位之后，對于這天下大事也越來越清楚了。”

　　“所以各地危急你視而不見，就是不準備讓你兒子超過你。”

　　“貧道不發一詞，觀棋不語真君子。”

　　聽到這話，九陰對著太上皇說：“今天我才明白，為什么父皇會選擇你了，不過父皇泉下有知，想必也會對你失望的。”

　　“貧道只要無愧于心就可以，這先人詢問對應難的不是我，而是當今圣人。”

　　太上皇說到這里，告訴九陰說：“師弟，你還有什么心愿沒有了結，貧道或許會幫你。”

　　九陰說沒有事情，然后看著李大牛說：“李大牛，我想知道一件事。”

　　李大牛說九陰盡管問，自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九陰對著李大牛說：“你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我這個六哥在世，自然不會問難你，不過等我這個六哥證道長生之后，你又應該怎么辦呢？”

　　李大牛沒有想到九陰知道的事情這么多，不過想到碌玉在這里，九陰得到這個消息應該不難，不過李大牛也擔心，這是他們兩兄弟來詐自己，套自己的后路，畢竟這兩人是親兄弟，自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外人。

　　李大牛思索了一下，告訴九陰，自己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九陰哈哈一笑，對著李大牛說：“罷了，罷了，你這小子，本來我還想最后幫你一下，但是如今，貧道天命已到了，貧道就先走一步了。”

　　李大牛點點頭，只見九陰放下棋子，走出來，找了一個地方，盤腿坐在那里，嘴里念念有詞，這時候碌玉也走了過來，坐在九陰的身邊，九陰沒有理會。

　　九陰念動經文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等著碌玉念到相同之處，然后又恢復了自己原本的速度。

　　李大牛看到這里，心中一沉，這么短短的一段時間之中，自己就見到了三個高道仙逝了。李大牛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看著。

　　等到他們兩人念誦完畢之后，就再也沒有了生息，太上皇走上前來，念了一聲福生無量天尊，然后對著李大牛說：“李大牛，如今還要麻煩你，將他們焚化，骨灰就埋葬在慶壽山就可以了。”

　　李大牛聽到這話，對著太上皇說：“圣人，你準備離開了？”

　　“是的，貧道準備去京城，李大牛呀李大牛，貧道最后能幫的一件事，就是在你孩子生出來之后在飛升。這是貧道這個弟弟最后要求了，我又能怎么不滿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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