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牛看著和尚鐵腕里面都是碎銀,心想這個和尚都比自己有錢了,自己還施舍的話,那就真是傻子了。
李大牛對著和尚說:“這位師傅,小的沒有錢,你還是去別出化緣吧。”
和尚還是慈眉善目的對著他說:“這位施主,你知道嗎?在從前有一個婦人禮敬三寶,最后往生極樂了。而她隔壁的一個女子,憎惡三寶,詆毀僧眾,最后墮入無間。一文錢就是一份善心,日后自然有大福報。”
李大牛說和尚說的對,自己正好缺一些錢,還請和尚施舍給自己,讓自己能好好生活一些。
和尚聽到這話,詫異的看著李大牛,然后搖頭說:“不可,不可,施主前世作孽,今世有此果報,這是上天的懲戒,貧道不敢妄自干涉。”
李大牛聽到這話,然后再次說:“和尚,你剛才那么說,那個婦人最后成佛沒有?她既然禮敬三寶了,為什么還要遭受八難呢?”
和尚聽到這話,有些手足無措的說著:“施主,這個,這個自有因果,貧道參悟不透,還請你見諒。”
李大牛聽到這話,也不在刁難這個和尚,然后對著和尚說:“那么大師傅你就別在此地化緣了,好生參悟,早證涅盤吧。”
和尚聽到這話,臉一會兒紅一會兒青,低聲頌著佛經離開這里。
李大牛繼續前進,過了一會兒,他看到一個仆人走到他面前說:“李相公,我家姑娘有請。”
李大牛詢問說是誰家的姑娘,仆人小聲的說:“小的那是泰安伯府上的,有一些事情想要問一下李相公。”
李大牛想了想,點頭答應了,他們到了旁邊的一處茶樓,然后上了二樓,
到了一處雅間,在雅間里面,也用簾幕將房間隔成兩部分,李大牛進來之后,一個好聽的聲音軟軟的說:“李相公,奴家多有打擾,還請見諒。”
李大牛說是自己叨擾了,不知道余姑娘找自己所為何事。
“是這樣的,李相公,奴家聽聞奴家的婚事都是你在做月下老人,穿針引線,奴家也知道八字以合,文定相交,婚禮已成大半,不過奴家對于田相公了解不多,不知道李相公是否能說下田相公的事情,以免奴家嫁過去,惹得自己夫君不快。”
余姑娘嬌滴滴地說著,他聽到這話,先介紹田家的家世,余姑娘聽聞之后,小聲的說:“忠良之后,純德傳家,奴家能夠嫁過去,真是奴家的緣分。”
李大牛繼續說著田家三兄弟,這一說著說著,就說順嘴了,將三兄弟的事情都一一說了一下,李大牛唯一慶幸就是沒有將田仲達的缺點說出來。
聽到田信的事情,余姑娘很好奇,讓李大牛多說一些,他將田信和水田先生談話的內容給說了出來,余姑娘聽完之后,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那么李相公,奴家這個兩個小叔子都沒有許配嗎?”
李大牛說田信已經有了眉頭了,是自己家鄉的魏姑娘。余姑娘繼續詢問為什么要娶這么遠的,不能在附近找嗎?
李大牛說田家的確家境困難,難以找到合適的,這文妃賜婚只可能賜婚一個人,不可能為三兄弟賜婚。
余姑娘聽到這話,詢問為什么魏姑娘會答應,他想余姑娘到時候嫁過去也會知道,而且這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就將魏家的來歷說完。
“原來如此,那么魏姑娘倒是和我這個小叔子是良配,多謝李相公了,今日真是有勞李相公了。”
余姑娘有一些哀怨的說著,他察覺到有些不妙,自己把田信說的太好了,這一對比起來,田仲達就和一個繡花枕頭一樣了。
李大牛想了想,再次補充說田家三兄弟都是人才,然后絞盡腦汁的夸獎田仲達的優點,不過余姑娘都是心不在焉的聽著。
李大牛說了一陣子,見余姑娘還是沒有在意,也就不在浪費唇舌了。
李大牛詢問余姑娘是否還有什么事情,余姑娘說沒有了,他也不在多說什么,轉身告辭了。
從這里出來,李大牛心想希望自己沒有做錯,沒有讓余姑娘進入到火坑。
這一耽誤,他看時間也差不多到了中午了,李大牛就回到瀟湘樓,回到二樓,見蘇婉清和周霖鈴正在下棋,蘇婉清見他上來,詢問說:“你回來干嘛,出去吃飯吧,那位還沒有離開的。”
李大牛說是,然后離開瀟湘樓,想來想去,自己能去的地方就是周府了,到了周府,周山這一次罕見的沒有在飲酒,而是在作畫。
不過周山作畫的樣子絲毫不文雅,挽著衣袖,手上的筆玩來玩去,幅度很大,看上去就很粗魯。
李大牛走了過去,周山這畫差不多已經畫好了,他才看清周山畫的是一塊突兀的怪石,這塊石頭怎么看都不覺得美麗,邊緣都是彎彎曲曲的,沒有絲毫的美感,甚至還有一種突兀感,不過這塊石頭給他一種桀驁不馴的感覺,讓人覺得畫這個人是一個孤僻古怪之人。
李大牛看著這畫,心想這一點倒是有名士風度了。周山見到李大牛,將畫筆交給他說:“好了,妹夫,你來了,我這個當舅子的考驗你一下。”
李大牛無奈的接過畫筆,然后想了想,開始畫竹子,在家里被周霖鈴惡補了一些時日,對于這種寫意畫,他到不至于手足無措。
李大牛畫了一叢竹子,對于竹子,他可以說十分熟悉,畫完之后,他覺得還缺一點什么,然后再次畫了一個人依靠在怪石旁邊喝酒。
畫好之后,周山笑著說:“不錯,不錯,有進步了,看來丫頭還是教你這些東西了。”
周山帶著李大牛到了大殿里面,兩人坐下之后,周山說:“怎么,今天有空來看你這個大舅子了。”
李大牛說現在家里有貴客,自己不想和貴客接觸,于是就來到這里了。周山點點頭,然后詢問說:“怎么這些時日都不見郡主來我這里呢?”
李大牛說不知道,自己到了瀟湘樓之后,就沒有見過郡主了。
周山看著不遠處的瀟湘樓,想了想說:“妹夫,平妃就這么待在瀟湘樓嗎?”
李大牛說是,因為平妃的身體不太好,只能在瀟湘樓靜養,現在軍隊的事情還是大司衡在處理。
周山點點頭,在李大牛耳邊繼續說:“妹夫,我還是意見,大司衡不能留,這一次他立功了之后,保住了大司衡的位置,回到京城之后,又要很閑了,只要這人一有空閑,那么就會東想西想,你知道的,大司衡只要一亂想,你們就未必會有安慰的日子。”
李大牛說應該不會,大司衡要是追究起來,豈不是不給平妃面子。
“妹夫,你是一個聰明人,這其中的厲害關系,你心里很清楚,我就不多說什么了,免得讓你認為我別有用心,我的個性,你可以說不清楚,不過丫頭肯定是知根知底的,你可以回去問問丫頭,我是絕不會想陷害家人的,丫頭是我唯一的妹妹,說句不怕你吃醋的話,丫頭就是我的心頭肉,我怎么會讓她傷心呢。”
周山嚴肅的說,李大牛說自己是全心全意的相信周山的。
當然李大牛心里卻是不相信周山的,周山這種人心機深沉,和自己一樣,想要知根知底,那真是難上加難,除了本人之外,其他人想要知道周山的心里想什么,那真是癡人說夢。
李大牛可不愿意像范世民一樣被周山買了,周山和范世民相處的也不算短,連范世民這種老狐貍都著道了,自己就更加不用說了。
“妹夫,文妃娘娘最近干些什么,你有消息嗎?”周山突然轉移話題詢問,李大牛說不知道,自己認識的人還沒有周山多,怎么可能知道這種事情呢?
周山對著李大牛說:“文妃娘娘到了這里,什么事情都不管,就是讓人遞交集子,昨天還有人到這邊要父親和我的集子。”
李大牛說文妃娘娘喜歡這個,似乎沒有什么不好。周山搖頭說:“文妃娘娘可不是來南巡的,而是總裁豐城大小事務,這樣下去,豈不是瀆職。”
李大牛看著周山,不知道周山說這話有什么含義,周山看著李大牛,小聲的說:“你讓婉清或者丫頭前去勸說娘娘一些,讓娘娘還是處理一下政務,就算表演一番也好,現在豐城大小官員已經議論紛紛了,日后他們上奏的時候,肯定會說文妃的壞話。”
李大牛準備說這個關他們什么事情,這不是咸吃蘿卜淡操心嗎?文妃本彈劾就被彈劾唄,和周山又什么關系。
周山看著李大牛欲言又止的神情,嚴肅的說:“妹夫,你是不是覺得這種事情無所謂,那么你就錯了,文妃娘娘才是我們的靠山,平妃娘娘太精明了,不信田仲達的事情換到平妃身上,就絕對不靈了。”
李大牛一下就明白了,周山想的就是文妃比較好騙,而且周山說遞了集子,文妃又比較喜歡文學之士,這樣的話,周山有很大的可能性見到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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