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之后,石中玉再次邀請戈廣牧吃飯,戈廣牧本來不想去,但是在石中玉的盛情邀請之下,還是前去了。
這一天,石中玉就沒有邀請戈廣牧,這讓戈廣牧在放心的時候,卻有一種失落感。
過了端午,在要上山的時候,戈廣牧最后還是決定帶著石中玉一起上山。
到了奉陽宮之后,戈廣牧先去執事那里稟明之后,然后前去找云飛揚,稟告了這一件事。
聽到石莊的事情,云飛揚開口說:“當初石莊主和我們昆侖倒是有一些交情,可惜死在公孫器的暗器之下,如今想來,還是有些對不住石莊的人,既然他來了,你就讓他進來吧。”
戈廣牧松了一口氣,讓石中玉進來,石中玉行禮之后,云飛揚一眼就看出了,這石中玉是一個女子,也就明白過來。
接下來石中玉也將自己的事情說了一番,這話和戈廣牧稟告的一樣,云飛揚也沒有多心,找來順陰宮的一位坤道,讓坤道傳授石中玉武功。
云飛揚也表明了,這石中玉是俗家弟子,不用遵守道戒。
這就是告訴坤道,指點武功可以,但是昆侖秘傳的武功不能泄露給石中玉。
坤道領命之后,帶著石中玉下去了,云飛揚看著戈廣牧,詢問說:“如冰,你好像是知道這位石姑娘是女扮男裝。”
戈廣牧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但他畢竟是一個聰明人,很快就轉過念頭,說了當天晚上,這石中玉曾經和自己秉燭夜談,當時自己察覺到了不妥。
“如冰,想必你沒有做出什么破戒之事吧。”
“徒兒…”戈廣牧想要說什么,但是卻閉上眼睛,不知道說什么好。
云飛揚倒是沒有在意,畢竟這件事,戈廣牧一個人想要犯戒是不成的,這石中玉也是名門之后,會恪守禮節。
云飛揚讓戈廣牧下去,囑咐戈廣牧,如今石中玉是他領上山的,若是有什么能夠幫助的,就出手幫助。他們是出家人,不要過于拘泥,只要能持戒嚴謹,問心無愧,就足夠了。
戈廣牧聽到持戒這兩個字,忍不住有些悔恨,云飛揚因為要處理門中事務,于是讓戈廣牧先下去了。
這樣過了幾天,戈廣牧正在練習四象劍法的時候,石中玉來找了戈廣牧了。
石中玉換了裝扮,外加精細打扮,亭亭玉立,如同一朵丁香花一般。
看到石中玉,戈廣牧總是會想起一些事情來,石中玉笑臉盈盈,如同不諳世事的小妹妹一樣,跑了過來。
石中玉在戈廣牧面前轉了一個圈,對著戈廣牧說:“如冰師兄,你看我這樣子漂亮嗎?”
“石師妹,你,你來這里所謂何事?”
“人家問師兄你漂亮不漂亮。”
石中玉嘟起嘴,有些生氣地說著,見到她這個樣子,戈廣牧只好說:“漂亮師妹,你天生麗質,穿什么都漂亮。”
石中玉一笑,然后說:“其實是師尊傳授我心法,但是我不懂,想要問師尊,又怕師尊怪我笨,我想來想去,只能來問師兄了。”
關于武功,戈廣牧不敢打包票,只是讓石中玉將自己的問題說出來。
石中玉將那百字令給說出來,這個戈廣牧倒是知道,于是給石中玉解釋說:“這要深呼吸的一個回合。吸氣深入則多其量,使它往下伸,往下伸則定而固;然后呼出,如草木之萌芽,往上長,與深入時的徑路相反而退進,退到絕頂。這樣天機便朝上動,地機便朝下動。順此行之則生,逆此行之則死…”
戈廣牧解釋了一番之后,對著石中玉說:“師妹,你懂了嗎?”
“懂了,如冰師兄,你講的真好,你這么一說我就明白了,不過這件事你不要和其他人說,免得他們以為我沒有資質,然后不喜歡我,既然不傳授我武功了。”
“這是自然,師妹你放心吧。”
石中玉將這件事說完,于是對著戈廣牧噓寒問暖,如同妻子關心自己丈夫一般。
戈廣牧倒是挺吃這一套的,在石中玉離開的時候,還有一些不舍得。
石中玉并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到了后山,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
常青正在練劍,見到石中玉到來,對著石中玉說:“你如愿了吧,如今到了這昆侖,你想要學好武功,振興家族,指日可待了。”
“道長,你看你老這是說的什么話,我能上昆侖,還是道長你的功勞,小女子可是時刻將這件事記在心上。”
常青這時候放下劍,走進石中玉,石中玉也沒有后退。
過了一會,石中玉后退了幾步,這讓常青很不滿,石中玉對著常青說:“道長,我們還是按照計劃來辦事,若是如冰道長到時候心動了,到時候漏了底,豈不是功虧一簣。”
常青冷笑說:“他一個道士懂什么?你到時候你身上藏一點胭脂,雞血什么,不就糊弄過去了。”
“道長,如冰道長的確是一個道士,但是他可是有過妻子的人,而且世家出身,若是這樣好糊弄的話,小女子早就遂了道長的心愿了。”
常青心中不甘,他對虛白獻計,一是免得自己太過危險,二就是想要石中玉,畢竟這位石莊姑娘的美名在石莊附近還是有名的。
常青勸自己,如今之計,先當上掌門,不要急,于是他整理了儀容,對著石中玉說:“好,你就慢慢等著,等到那小子上鉤。”
石中玉笑著說:“道長你放心好,絕不會讓你等很久,畢竟我還指望著仙長傳授我武功。”
常青聽到了之后,對著石中玉說:“那百字令的內容我也可以告訴你了。”
說著常青解釋了一番,這說的和戈廣牧說的相差無幾,于是石中玉謝過了。
石中玉回去之后,接下來的幾天日子,石中玉隔三差五,就去找戈廣牧,關心戈廣牧。
不過他們兩人一直恪守禮節,這戈廣牧是擔心這道門上下人多眼雜,不敢有說失禮的地方,戈廣牧也認為石中玉那一次是報答,如今已經如愿了,自然不會在有什么想法了。
這樣到了中元節前,在七月初十,云飛揚找來戈廣牧,戈廣牧到了之后,云飛揚帶著戈廣牧到了密室之中。
“如冰,將羽沖劍給我。”
戈廣牧將羽沖劍遞過來,云飛揚將劍鞘上鑲嵌的寶石取下來,然后從這個地方取出一張紙條來。
這上面畫著地圖,不過地圖很古老了,上面有十二點。
接下來云飛揚將劍鞘底端的金屬角給取下來,里面也是一張紙,上面寫著十二神劍藏的位置。
云飛揚戈廣牧記住,然后按照原來的順序給藏進去,接下來云飛揚說:“如冰,這千年變化,很多神劍位置都未必還在原地,不過若是天命在你的話,你前去就能找到,若是不在你身上,那么也不可以強求。為師壽元將盡,你也不用留在我身邊了,趁著這一次中元大醮,還是下山去吧。”
戈廣牧聽到這話,頓時眼淚流了下來,對著云飛揚說:“師尊,徒兒怎么能夠舍得離你而去。”
“啥孩子,你如今還看不破生死關,自然不會明白,可惜我等不到你看破的那一天。徒兒,我這是脫去火宅,是一件好事,你應該高興才是。”
“師尊,你春秋正盛,為什么會突然駕鶴西歸。”
“如冰呀如冰,你是不知道我這些師兄弟的心性,我回來,能夠待這么久已經出乎我的預料了,他們不敢動武,也不找我麻煩,想必是暗中策劃著什么,我查探了一番,總算查到一些苗頭。”
“師尊,你既然查到了,那么為什么…”
云飛揚聽到這話,搖搖頭說:“沒有用的,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如此整天防備,反而壞了道心。如冰,你離開之后,先回家盡孝,若是這些人還是要斬草除根的話,你就去京城,找林文正公的三夫人,她乃是你的師叔,讓她主持公道。”
說到這里,云飛揚讓戈廣牧盤腿坐下,運行玄功。
戈廣牧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這時候云飛揚對著戈廣牧說:‘如冰,難道我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戈廣牧只好按照云飛揚說的那樣做,于是運轉玄功,很快,他察覺到玉海之中傳來一股熱氣,這熱氣到了他的丹田,帶著他的真氣走海底,然后到了尾閭。
這熱氣直接沖破了尾閭,過了三關,進入識海,然后走人中,順著任脈直下。
等到熱氣再次回到丹田的時候,戈廣牧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暖洋洋的,好像是泡在溫水之中。
等這個感覺過去之后,戈廣牧收功,只覺得全身上下,都是力氣,他有一種感覺,自己一拳下去,連一頭牛都可以打死。
戈廣牧看了看云飛揚,只見云飛揚好像老了十幾歲一般,他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事情,但是見云飛揚在運功的樣子,也不敢說什么了。
等了一刻鐘,云飛揚睜開眼說:“如冰,你的任督二脈已經被我打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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