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兩人被護衛帶到牢房里面,這個所謂的牢房,還算是干凈,林泉進去之后,護衛還貼心幫忙打理了一下四周。
林泉說了一聲謝謝,等護衛退下之后,林泉對著袁麗華說:“麗華,這幾天要委屈你了。”
“夫君,你真的認為,朝廷的軍隊已經來了嗎?”
林泉點點頭,這樣才合理,而且林泉估摸了一下時間,最多三天時間,朝廷的大軍就會到來。
這一次無論是否和談成功,朝廷軍隊都要來,這和談成功,朝廷就直接和針女族一起滅了魏逆,而若是不答應,那么就以附逆給解決了。
林泉如今擔心的是,這王城,根本沒有險要的地方可以防守,這些針女人應該逃走才是。
當天晚上,一個不速之客到了,袁恭看著袁麗華和林泉,眼中含淚,然后握著林泉和袁麗華的手,將兩人的手搭在一起,對著林泉說:“林泉,麗華就交給你了。”
“岳丈,小婿一定會好生照顧麗華的,只是這王城無險可守,你們何必?”
“林泉,我們已經無路可走了,三天前,我們有人逃走前去告密了,就算沒有這件事,我們也會來這里。”
袁恭說到這里,嘆氣一聲說:“雖然鬼府大多數都是頂天立地的好漢,但是又有幾個四圣司的密探,他們之前沒有消息傳遞消息,如今這最后一戰,他們總算是有了機會了。”
林泉知道會有這個結果,但還是安慰袁恭,這些四圣司的人畢竟少,如今四圣司的人已經走了,剩下的就是可信的了,袁恭他們不如暫且躲藏在林海里面,只要熬過這三個月,那么就可以安枕無憂了。
“三個月?林泉,你不知道吧,朝廷已經派出了巡山鷹,讓他們一個月查明我們的下落,若是一兩人,在林海之中倒是可以藏身,但是這萬多人,如何能避開敵人耳目。”
林泉想說他們化整為零,但是想到他們基本都是外地人,要是化整為零,大部分人很難在林海之中活下來。
林泉詢問袁恭,是否知道朝廷大軍什么時候到?
“他們已經快到了,最遲明天中午。”
“怎么這么快?”
“不知道林泉你是否知道跑山兵?”
林泉搖搖頭,這時候袁恭告訴他,這個跑山兵與其叫做兵,不過是胭脂山里面的獵戶。不過輔國公到了之后,就收編為府軍,專門用來陪著輔國公在林中打獵。
這跑山兵擅長在這胭脂山作戰,在傍晚的時候,跑山兵已經殺了了針女族在外面的五圈警哨。
林泉聽到這話,對著袁恭說:“那…”
“我們今天晚上就準備去襲擊他們,不能就讓他們這么前進了。”
林泉對著袁恭說:“岳丈,你要小心了。”
“我們知道,你也要小心了。”
袁恭帶著袁麗華出去,談了一下,等到袁麗華回來,眼睛都是紅的,想必已經哭過了。
林泉安慰這袁麗華,袁麗華只是看著瀟灑離去的袁恭,眼淚又滑落下來。
袁恭到了議事廳,朱子真看著地圖,等到袁恭到了,指著地圖上說:“這就是他們所在,他們人數大約在三千左右,你們要小心,他們警戒心很高,若是暗殺不成的話,他們會很快反擊,到時候大家只能拼死一戰。”
朱子真告訴他們,這跑山兵向來兇悍,他們面對虎豹都不畏懼,和鬼府之前遇到的廂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廂軍得勝,若是沒有絕對把握,不敢追擊了,而跑山兵卻是不死不休,所以撤走只有死路一條。
朱子真讓人介紹了跑山兵的幾位首領,告訴袁恭說:“袁大俠,這次真是委屈你了,讓你自帶一千人去面對這群精兵。”
“如今朝廷勢大,我們只能以少勝多了,說起來,我們這一千對三千還算好了,到時候朱盟主你一萬對十萬,真是辛苦你了。”
“這一戰也是最后一戰了,若是我們勝利了,那么從今以后,攻守勢異了。中興大魏,就在此戰。”
眾人說著是,然后袁恭再次看了看地圖,由針女族的一個向導,帶著他們前去找跑山兵。
到了跑山兵營地一里外,袁恭所帶的人就停下了,袁恭看著營地,不由暗自皺眉。
這營地附近都堆著樹木,樹冠還是青色的,明顯是砍下來不久的。
這樹冠部分就是入口,其他地方,都是樹木擋著。
樹木大概有一丈高,將營地給遮住,讓人無法探查營地的情況。
至于樹冠里面,誰也不知道藏沒有藏人。
最為重要的是,周圍的樹木都砍伐一光,無法藏人。
這些樹木被劈成了木材,然后東一堆西一堆點燃,將方圓半里給照的亮堂堂的。
看著這個陣勢,袁恭有些問難,詢問和自己一起前來的曹寅,曹寅對著袁恭說:“看來,他們早就防備我們襲擊大營了,不過朱子真說,他們擅長追擊,這一點倒是可以利用。”
曹寅告訴袁恭,如今他們只能冒險,讓五六十個武功高手裝成襲營的樣子,將跑山兵給引出來,然后他們在一網打盡。
袁恭贊成曹寅這個辦法,因為曹寅武功被廢了,于是曹寅主持陷阱這邊的事情,袁恭親自帶了五十多個好手,然后以開始前進。
袁恭試探捧起一堆雪,砸向火堆,這火堆受潮,就熄滅了。
袁恭準備前進的時候,一個謹慎的人阻止了袁恭。
這等了一會兒,營地沒有人,袁恭他們才繼續前進,這走到熄滅的火堆旁邊的時候,袁恭感覺腳下一松,里面明白過來,還好他武功不錯,一個旱地拔蔥,一躍而起,先后面退去。
他如同羽毛一樣落地無聲,營地里面還是沒有動靜,袁恭才松了一口氣,小聲說:“大家小心,腳下有陷阱。”
接下來袁恭繼續用雪熄滅火堆,營地也沒有動作。
等到袁恭他們進入到一百步的時候,突然那些樹木組成的木墻上出現了弓箭手,這些弓箭手對著他們這個方向射箭。
還好這天色不明,這些弓箭手也是看不清楚,袁恭他們倒是損失不大,袁恭見到這個情況,大聲喊著:“風緊扯呼。”
他們一群人跑著,跑山兵從營地那邊殺了出來,追趕袁恭他們。
袁恭見跑山兵這么容易中招,不由松了一口氣,他故意放慢了腳步,帶著跑山兵去埋伏的地點。
這距離埋伏地點的時候,袁恭聽到了喊殺聲,袁恭不由吃驚。袁恭還來不及說什么,樹上有人對著他射箭了。
準確說,附近樹上都有人放箭,這一陣箭雨籠罩住袁恭。
射箭的人不多,袁恭施展甩箭法,一口氣射下三個人來。
被這一陣箭雨給耽誤,營地上的跑山兵已經追上來了,袁恭憑借絕世武功和夜色掩蓋下,殺向曹寅那邊。
袁恭看著原本埋伏的人,如今陷入包圍之中,不由殺了進去 雙方匯合的時候,曹寅已經肩膀受傷了,曹寅對著袁恭說:“他們,他們藏在樹上,反而埋伏了我們。”
袁恭對著曹寅說:“事到如今,只能殺了。”
袁恭扶著曹寅,施展劍法,將前來的跑山兵殺退。
不過敵人實在太多了,曹寅看著外面逐漸增多的火把,對著袁恭說:“情報有差,這里不止三千人。”
“當然不止有三千人,這里一共有三萬人。”元兆鰲騎著馬,看著被包圍的曹寅,對著曹寅說:“事到如今,唯有投降才有活命的機會。”
“你是,你是元兆鰲。”
元兆鰲點點頭,讓屬下停下來,給曹寅等人一個緩氣機會,元兆鰲對著曹寅說:“朝廷大軍日夜兼程而來,如今先頭三萬已經到了,后面五萬大軍,在天亮的時候就回到來。”
“你們來的倒是迅速。”
“若是不迅速,豈不是又要讓你們跑了。”
“元兆鰲,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會…”
元兆鰲看著四周說:“若是你過了我的日子,你就會明白了,無論如何,我對魏朝已經盡力了,如今就算九泉之下,我也不會愧對祖先了。”
曹寅笑著說:“好一個盡力了,我是怎么也沒有想到,剿滅鬼府的,竟然是魏朝的人。”
“老夫也沒有想到,或許當日葉鷟鸑就不應該請我們出山,到了這幽燕府。”
元兆鰲感慨說著,如今自己,在京城之中已經了有家,為了自己的養子養女,他都必須和為虞朝效力。
元兆鰲勸說了曹寅說:“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準備給你最后一個機會。你想要我幫做什么事情,若是我能做到,一定幫忙。”
“我想要你和我一起下去。”曹寅說到這里,袁恭身形一閃,如同飛鷹一樣撲向元兆鰲,元兆鰲身邊的護衛長槍刺出。
可惜他們刺了一步,他們取了袁恭的性命之后,袁恭也要了元兆鰲的性命。
元兆鰲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對著袁恭說:“謝謝。”
袁恭也是對著元兆鰲一笑,然后扭頭,看向監獄那邊,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