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威德明王聽到這話,心中猶豫起來了。
他心中天人交戰,最后思來想去,還是沒有撤劍,繼續施展劍招。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威德明王的衣服都快被汗水給打濕了,他的負手劍出招也越來越慢了。
而破法圣僧也念著佛經,希望以佛法來渡大威德明王,不過大威德明王似乎聽不進去。
一刻鐘之后,大威德明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這一跤倒下去,大威德明王就再也起不來了。
劉思永看著忘月,忘月也察覺到劉思永的目光,對著劉思永說:“小滑頭,你看貧道干嘛?”
“我在想,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可惜,如今很多人,連財都沒有碰到,就這樣白白將性命丟在這里,豈不是很可惜。”
“他們今日不死在這里,也會死在他處,人總是會死的。”
“那可不一定了,如道長你這種天上仙子,自然是千歲不老,與天同壽了。”
忘月一笑,這時候科米爾見到這個情況,對著仲昌意說:“你要當和事老,那么我們就比比。”
科米爾說著,為了防止破法圣僧插手,快速攻擊過去。
科米爾掌法怪異,和中原武功大不相同,仲昌意還是用太祖長拳,倒是被科米爾打中了不少次。
不過科米爾招式巧妙,但是內功去不怎么樣,仲昌意被打中的時候,也是覺得一疼,并沒有什么大礙。
雙方拆了四十多招,科米爾開始落入下風,仲昌意也開始進攻,科米爾只有后退的份。
這到了百多招,科米爾突然說:“小輩,走你。”
科米爾雙掌力道突然增強,和仲昌意對掌,仲昌意只覺得自己被一頭牛給撞了一下,倒退了七步。
而科米爾自己已經接著掌力,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破法圣僧靠近仲昌意,握著仲昌意的手,用自己的內功為仲昌意療傷。
仲昌意過意不去,對著破法圣僧說:“多謝圣僧,不過圣僧無須如此。”
破法圣僧搖搖頭,等仲昌意內傷沒有什么大患的時候,破法圣僧也離開這里。
仲昌意讓污衣幫的弟子,就地將大威德明王的尸體給埋了,然后對著烈炎長老說:“長老,如今我們可以走了。”
忘月聽到這話,對著仲昌意說:“既然要去也行,這兩個東西倒是可以先給這兩人看看了。”
烈炎長老連忙說:“不行,這乃是我族中圣物,豈能外人看。”
“外人,長老,你好好看看著小子,他是外人嗎?”
烈炎長老聽到這話,看著劉思永,但是因為夜色朦朧,而劉思永又蓬頭垢面,烈炎長老也看不清楚。
烈炎長老找到劉思永的身邊,抓起了劉思永的右手,握住劉思永的脈門,過了十息功夫才放下,有些為難地說:“的確,的確不是外人,這里面的東西,他看倒是沒有什么,只是,只是,這件事…唉,還是見了教主再說吧。”
忘月想著說:“見到你們教主也是一樣,你們教主沒有子嗣,這個少年到時候,或許還是你們的少教主,而這位就是你們的少夫人了。”
仲昌意聽到這話,疑惑看著忘月,忘月對著仲昌意說:“少幫主,這要兩家和談,這兩人可是關鍵人物。”
劉思永這時候開口說:“現在都大晚上了,我們先休息一晚上,明天再走吧。”
劉思永說著,跳下這塊石頭,點燃地上剩下的火把,向遠處走去。
“你可要小心了,這里才死了不少人,可是有不少冤魂在等著人索命。”忘月笑著說,劉思永也笑著說:“他們或者我都不怕,還害怕他們死了嗎?而且有道長你在這里,百邪不侵,百鬼退散。”
劉思永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小解起來,這才好,就看到一雙紅色的繡花鞋,他往上一看,就見一個穿著紅色的女子,憑空懸在他面前。
在他要尖叫出聲的時候,他的啞穴被點了。
“你不是不怕嗎?”
劉思永聽到這個陰慘慘地聲音,搖搖頭。
“哦,你既然不怕我,那么我就找你一起去黃泉路,這路上也好湊一個伴。”
劉思永聽到這話,急中生智,在空中寫著:“姑奶奶,你讓我說話可以嗎?”
劉思永寫完,那個女子說:“讓你說話倒是不難,但是你要保證,不準大叫大喊,將那個道姑給引過來。你倒是可以不信邪,本姑娘可以在那個道姑來之前,就帶著你走。”
劉思永寫著是是,自己知道,自己知道。
女子將劉思永的穴道解開,劉思永立馬聲淚俱下,對著女子說:“我的姑奶奶,你找別人不好嗎?非要找我這個可憐我的孤兒,我自幼失慈,流浪街頭,靠著剩菜殘羹,才活到今天。我都這么慘了,你還要索命,我到了閻王殿,閻王殿聽了也要流淚。”
女子聽到這話,看著劉思永說:“那么好,你說你沒有父母,那么這些人怎么會讓你去當少教主呢?”
“這我怎么知道?或許是我是玉樹臨風,天賦異稟,大家都爭著要,你看,這不,連姑奶奶你都要拿我去索命。”
聽到劉思永這話,女子落在了地上,這時候劉思永才發覺,這個女子原來剛才是用鞭子纏在樹上,這才臨空而立。
劉思永也看見了影子,對著女子說:“原來姑娘你是一個人呀,真是的,小生就知道,如姑娘你這般美貌的,怎么會是女鬼,是女仙還差不多。”
“好了,這些閑話少說,那個盒子的東西,本姑娘想要了,你去將那個東西,想辦法拿給我。”
劉思永聽到這話,拍著胸膛說:“這都是小事,不過姑娘你要這個東西,有什么用,那個銅人穴道解,聽道長說,是什么真經的最后一層。外人得到了沒有什么用,只有我這種天才才能學得。”
女子仔細打量了一下劉思永,仔細看了一下說:“嗯,你根骨倒是不錯,這樣吧,我倒是有一門功夫交給你。”
“什么功夫?”
“什么功夫你就別問了,時間緊,這百字訣你先記著。”
女子說完之后,詢問劉思永記住沒有,劉思永說記住了,然后詢問女子:“不過姑娘,這天下武功不是要將真氣聚集在丹田嗎?為什么你這個要將真氣散在四肢呢?”
“那些都是俗世簡陋之法,這才是無上妙道,對了,這里有一顆丹藥,你吃下之后,以后練功事半功倍。”
劉思永看了看女子給自己的藥丸,然后吞了下去,這時候女子笑著說:“這丹藥要每月服用一顆才行,若是下個月月圓,你不服丹的話,到時候藥性發了,你可就生不如死了。”
劉思永聽到這話,哭著臉說:“姑娘,我一心相信,沒有想到你竟然給我下毒。”
“這可不是下毒,你可知道,好多人想要這豹胎易經丸都不可得,你如今有幸服下,真是三生造化了。”女子說到這里,對著劉思永說:“好了,你去吧,記得下個月,別忘記將盒子里面的東西給我帶出來。”
女子也不準備和劉思永說什么,翩然而去,劉思永苦笑撿起火把,準備離開的時候,才發現東小姐悄無聲息站在自己背后。
“我的好小姐,大半夜的,能不要這么神出鬼沒嗎?這荒山野嶺的,很嚇人好不?”
東小姐沒有理會劉思永的抱怨,對著劉思永說:“這人的武功倒是深不可測,不知道什么來路。”
“想想就知道,就是忘月道長的當心的那個唐賽兒了,唉,如今我們兩個身邊,就沒有一個好人。”
東小姐聽到這話,望著四周說:“忘月如今沒在,劉思永,你認為她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誰知道呢?反正不是一個好人,我們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不管這些人想干什么,我們都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聽忘月的。”
“我覺得忘月不是江湖中人,而是朝廷中人。”
“朝廷嗎?我覺得未必,忘月武功這么高,朝廷要是真的有這么厲害的高手,直接派遣去刺殺云家家主了,哪里會帶著我們這里轉來轉去。”
東小姐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詢問劉思永,忘月這么做的目的是為什么。
她自然不相信,這一次帶他們就是為了大機緣,他們和忘月非親非故,忘月憑什么將這個絕世神功讓他們。
“猜不到,猜不到,所謂女人心,海底針。而這個忘月的心思,那更是海底砂,反正我們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其他的以后再說。”
劉思永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說:“現在走一步算一步了,今日山里死的人只是一個開始,這后面,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唉,真希望忘月是真心為了消弭這一場兵禍才來,否則我們豈不是為虎作倀了。”
劉思永沒有回答,看著西沉的月亮,思索著什么?
“你在想什么呢?”
“沒有想什么,只是小姐,在月下看你,你倒是挺漂亮的,誰要娶了你,那真是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