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鳳說到這里,看著魏思思說“可是老身這邊倒是找不到人前去幫助,這件事讓你們兩個去做…”
魏思思對著葉天鳳說“既然易龍山不能抽調出人手,那么我們就兩個去吧,而且這劫持貢物,未必是靠武功,有時候也需要多動腦。”
“好的,這貢物能攔下來就攔吧,若是攔不下來,那就算了。”
魏思思說好,等到第二天,就和曹寅一起下山了,曹寅對著魏思思說“我們先去探探情況嗎?”
“嗯,我們就去尼山城看看,想必曹王這一批貢物應該不會很快到金陽府。”
他們到了尼山城,隨便打聽一下,就得到消息,曹王的使者如今住在驛館里面,至于為什么留在這里,城里有消息,說是使者已經派人去詢問圣人,圣人允許之后,他們才前去金陽府。
魏思思心想這倒是符合常理,這曹王是藩王,就算要派遣使者去見圣人,也要圣人允許。不過魏思思不明白,這應該在沒有出發之前就前去問圣人,怎么會走到一半就停下來了。
他們等到晚上,換上夜行服,到了驛館前面,施展輕功,翻了進去,很快就找到了曹王一行人所在的住處。
兩人小心翼翼靠近,因為在城里,曹王的手下也沒有什么警惕,魏思思兩人藏身在庭院上的一棵樹上,望著里面,只見四人圍著一張桌子而坐,桌子上面放著一個小盒子。
這四人當中,有三個是魏思思的認識,馮儈和韓中流夫妻二人坐在下首,一個彪悍的中年男子坐在上首,魏思思心想這人就是奔雷無敵沐懷恩了。
沐懷恩對著他們三人說“事情要加快處理,不能耽誤太久,等到消息到了,我們立馬就離開這里。知府對我們的行動已經產生了懷疑。”
“區區一個知府,大哥何必怕他呢?若是他真的不識時務,我們不如直接了解了他。”馮儈滿不在乎地說著,白水香開口說“殺一個知府可不是一件小事,這件事馮儈你還是少出餿主意吧。大哥,你認為應該怎么辦?”
沐懷恩看著那個盒子說“這件事一定要處理好,我們和王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真必要,殺一個知府也是可以的,只不過馮兄弟,到時候就要委屈你了。”
馮儈聽到這話,立馬笑著說“這知府不殺還是比較好,我們還是談那件事了,你們說那娘們會同意見我們嗎?”
“不管會不會,她手中的百草真經我們一定要拿到手,要不世子的性命就難保了。”
白水香嘆氣一聲說“世子也是,這天下這么多美人,他非要找那個娘們,結果好處沒有撈著,自己反而病倒在床上。”
韓中流看了一眼白水香,對著白水香說“娘子,王爺不是為了區區解藥,而是要這個毒藥。”
韓中流的話只說了一半,沐懷恩就看著韓中流說“小心隔墻有耳,這件事還是少提了吧。除了這件事外,這一次貢物可要好好送過去。”
“對了,大哥,我們這次送的是什么,怎么只有這么一個小小的盒子?這稀世之珍,貌似沒有這么小的嗎?”
沐懷恩笑著說“這個可是天下最真珍貴的寶物,原本藏在禁宮之中,后來送到王爺這里代為保管。這個玩意俗稱叫做金鑲玉。”
聽到這個名字的人都心中吃驚,魏思思看了看曹寅,曹寅也看著她,對著她點點頭。
“這就是傳國玉璽,這這,怎么落在王爺手中。”
沐懷恩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當時魏哀帝心知不妙,這京城遲早要被攻破,為了保險起見,他讓人秘密將傳國玉璽送到曹王,也就是當時的東安王手中,讓東安王借著水路,將玉璽給送到幽燕府的常和城。
至于為什么要假手東安王,魏哀帝擔心是自己北狩的時候,慌慌張張,忘記帶或者在路上遺失了這玉璽。
這個倒是有先例,當初曹獻帝西巡之時,慌慌張張,將玉璽給丟了,最后經過東西朝兩百年,在宋朝才被找到,不過宋高帝找到的時候,這玉璽已經缺了一角,最后讓人用金補上,這就是金鑲玉這個俗稱的由來。
不過東安王并沒有按照魏哀帝的圣旨辦事,將這傳國玉璽藏了起來,然后等到虞朝北伐的東軍到了之后,直接投降了。
虞朝雖然找過幾次,但是卻沒有找到,也只好作罷。
虞朝百官也沒有想到,這玉璽會藏在千里之外的曹王府上。
第一代曹王曹昭王去世之后,他的兒子繼承爵位,對于玉璽的看法和自己父親卻不同。
他認為玉璽藏在家中也不安全,如今虞朝的天下已經穩定,不可能在變了,自己也沒有機會,取得天下了。
這個玉璽藏在家里,不會給他們家帶來什么好處,還會惹出禍事來,曹王幾次想要將玉璽獻出來,但卻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如今圣人封禪,這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至于怎么找到玉璽的,他早就編了一套說辭。
“去年冬天,有個道人進入到王府,將玉璽留下,并且說六廢老人受命于天,既壽永昌。”這就是他交代沐懷恩的說辭,對于這種說辭,圣人會相信的。
這件事多么荒誕不說,但是也表示了曹王的誠意,圣人也不是一個愚笨的人,自然不會追究玉璽到底是怎么來的。
沐懷恩看著上面的玉璽,對著馮儈說“這個東西千萬不能丟,明天我和韓兄弟夫妻再去見那個人,你可要好生看好了。”
“大哥你放心,我知道了。”馮儈說著,對著沐懷恩說“大哥,你們還不睡嗎?”
沐懷恩搖頭說“這些搶劫貢物都是晚上來,我們不睡,你先趴在桌子上睡吧,我們三個明天在馬車上睡。”
馮儈雖然心中不樂意,但還是只能趴在桌子上睡覺。
魏思思兩人見他們守衛這么森嚴,于是只能先離開了。
出了驛館之后,曹寅對著魏思思說“這個玉璽,我們必須拿在手里,若是被虞帝拿到,百姓只怕會更加相信虞朝真是天命所屬了。”
“明天沐懷恩他們會離開,這就是我們的機會,至于怎么將這玉璽給騙到手,還需要一些手段。”
曹寅點點頭,兩人到了客棧,回到自己房間之后,魏思思徹夜苦想,終于想出了一個辦法。
第二天早上,她就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曹寅,然后兩人準備起來。
曹寅獨自一人裝扮成一個游方道人,手中拿著一根佛手撐,到了驛館,對著驛館的驛卒說“麻煩去稟告一下如今住在這里的客人,就說有道人來拜訪他。”
曹寅說完,拿出一塊小碎銀,那驛卒連忙說好,笑著進去稟告之后,哭喪著臉出來說“老爺說了,他不見外人,還請你會吧。”
“你告訴你家老爺,他的寶物今天可能會被失竊。”
那個驛卒聽到這話,看在銀子的面子上,進去稟告,沒有多久,那個驛卒就對曹寅說“這位道爺,里面請。”
曹寅在昨天那件房見到了馮儈,房間的布置倒是沒有變,只是桌子上那個盒子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馮儈見他進來,對著驛卒說“你們下去吧。”
驛卒退下之后,馮儈冷笑說“閣下是哪條道上的朋友,敢來這里探點,也是讓馮某佩服。”
“馮大俠說笑了,小道不是來踩點的,小的只是來警告馮大俠一聲,如今那貨賊人已經在易龍山埋伏起來,準備幾位前去自投羅網。”
馮儈聽到這個消息,笑著說“區區幾個山賊算的上什么?你知道的事情不少,應該知道我們這一次是有備而來。”
“你們四位大俠的武功自然不錯,但是對面的人可不簡單,有葉天鳳、莊九通、劍師和昭穆尊等人,他們對于這些寶物可是勢在必得,不知道四位對上他們四位可有勝算。”
馮儈一下子也不好夸口,這葉天鳳的本事他在神劍島可是見過的,知道以自己的本事不是她的對手,至于韓中流夫妻,也最多對付劍師,至于昭穆尊,想必也是一位極為難纏的對手。
曹寅看著馮儈臉色一沉,心想馮儈總算是中計了,于是對著馮儈說“這件事,馮大俠心中自有打算,小道就不多談什么了,小道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就此告辭。”
“慢著!這位道長且留步。”馮儈心中幾番思量,最后下定決心,對著曹寅說“敢問道長法號?”
“小道法名無仇,并沒有法號。”曹寅胡亂說了一個法號,馮儈笑著說“原來是無仇道長,無仇道長來報信之恩,馮某感激不盡,只是馮某不是一個愿意欠別人恩情的人,不知道無仇道長準備要什么呢?”
“是這樣的,貧道多年漂泊,居無定所。”曹寅說到這里,看著馮儈,這個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馮儈笑著說“原來是這樣呀,是這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