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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第4發子彈

  影分身手臂兩側模仿出的甲刃隨著劫的旋轉也在迅速轉動,但影分身上的甲刃卻不定于一形,隨意的膨大縮小如同擁有生命一般迅速劃向周圍的人偶。

  等到劫雙臂抱起,腳尖點地,靈巧的落在地上時,保持著相同姿勢的影分身同樣也已經抱起了雙臂緊緊的貼在他的背后,正在快速的融入腳下。

  劫抱在胸前的雙臂上的甲刃縮回到甲胄中,晃了晃被迎分身傳遞回來的力量震得有些發麻的手腕,向著不遠處露天打開的舞臺處走去。

  走過身邊一片如同按下了暫停鍵一般全部停在那里的人偶,隨著劫從露天處跳下,人偶群突然動了一下,下一秒徹底坍塌成一堆殘骸散落了一地。

  從上方下落一直落在劇院舞臺前不遠處的劫,自始至終目光一直看著臺上的戲命師。

  “沒想到你們兩個這么快就找到了這里,看樣子是迫不及待的想參與我的演出了呢,嗯,不過在主角沒登場之前,身為配角的你們還需要再等等,再等等,以免喧賓奪主…”

  站在臺上的戲命師如同交代注意事項一般,好像是經驗豐富的人在告誡兩個初出茅廬的新人一般,非常權威篤定,嚴厲但又有一副和藹的樣子。

  慎提著魂刃一邊向前走來,盯著戲命師剛剛要開口,而此時剛剛落地的劫卻直接在戲命師的身邊凝聚出一個影分身,同時對著早就知道他要說什么的慎吼道。

  “你已經被那該死的均衡教義徹底洗腦了嗎?你忘了前面這個人到底干什么事了嗎?你竟然還在廢話,那些廢話等到他死透之后再說。”

  話音未落,劫便直接沖向戲命師,影分身模仿他也同時放出手里劍,兩明兩暗四把手里劍從兩個方向同時向連線中點處的戲命師飛去。

  被四個方向上手里劍包圍的戲命師依舊從容淡定,先是一個彎腰行禮躲過了近在咫尺的影分身發射飛向自己的一把手里劍,緊接著直起身子雙手揮屈舉過頭頂,同時腳尖撐地旋轉半周,躲過了向自己快速接近的劫發出的一把手手里劍。

  就在這時,戲命師肩頭巨大的墊肩下隱藏的海克斯機械體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氣鳴聲,排出的氣流將戲命師金邊的斗篷吹得呼呼作響。

  將這個巨大的用來對抗自己狙擊時巨大的反作用力的機械向相反的方向使用,戲命師的速度瞬間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腳下的步伐一錯直接擦著光潔的木質地板滑出一米多遠,剩下的兩把手里劍在空中碰撞濺起一團火花。

  橫滑出去的戲命師在空中便直接開槍,手中的低語噴吐著火焰,在他眼中出膛的子彈如同火樹一般吐露著枝芽即將為離自己只有幾步之遙的劫掛上濃妝。

  整個身子前傾,急速向著戲命師接近的劫看著轉眼間便直接要抵在自己腦門上的子彈突然閃爍了一下,子彈直接貫穿最后鑲嵌在后面的墻壁上。

  而正在急速前進的劫依然保持著沖鋒姿勢不過他已經變成了全身漆黑的陰影,而站在戲命師身后的暗影此時已經移行換位變成了劫的本體,而他正彈出甲刃向他的后心戳去。

  看著已經發生戰斗的兩人,慎提起一口氣然后揮動著魂刃直接奔向戰場。

  隨著一聲大喝,整個魂刃上亮起了點點白光,剛剛一個下腰躲過戳向后心的甲刃的戲命師倒著的視線中看到了揮向自己的白光,面具下的瞳孔陡然一縮。

  不過手上的動作絲毫不慢,手中的低語再次直接開槍,一顆熾熱的子彈打在劫的甲刃上讓他的攻擊一頓,自己也借著反沖力在地板上直接滑行出去幾米遠,同時躲開了揮砍到地板上趕緊穩穩停住的魂刃。

  直接一個利落的起身,從地上站起來的戲命師將槍口貼在面具的嘴邊,感受著槍口炙熱的溫度,面具下低沉磁性的聲音卻用激昂的語氣說道。

  “動作要更加夸張,要有節奏感,寧靜的死亡毫無戲劇的張力…”

  面對著劫又一次近身,戲命師靈巧的如同舞步一般一個橫挪,以及快的速度避開了從空中跳過來的劫,與此同時一個高踢腿踢向劫的腹部。

  被躲閃開的劫半空中無處借力,猛的扭動腰身靠著提供出一點動力成功的錯開金屬的尖頭靴,如同魚兒入水一般直接化作暗影消失在地板中。

  一腳踢空的戲命師一點都不為劫的消失所動,如同按照劇本排練好的一般猛然轉身伸平手臂,手臂末端的低語手槍隨即開出第三發子彈。

  同樣呼嘯而出的子彈直奔向后面舉起手中魂刃的慎。

  果然最了解自己的并非是朋友而是敵人。

  一發熾熱的子彈所瞄準的并不是慎身上某個致命要害,而是直接奔著魂刃而去。

  因為經過這么幾年的交手,戲命師清楚他手中的魂刃材質特殊,有靈魂的物體它可以鋒利的一刀將其兩斷。

  但是很難與沒有生命的堅硬物體對抗,所以他那把魂刃根本抵擋不住自己的一發子彈。

  那個異常古怪的武器雖然十分脆弱,但是它卻可以直接傷及靈魂,如果能將他的武器打掉甚至打斷,慎的戰斗力會瞬間缺少六成以上。

  慎也很清楚自己手中魂刃的特性,所以面對子彈,直接將武器收進空間中的同大雙手前頂立刻站在了原地。

  那顆子彈如同一個小孩扔的石子一般,打在了慎身上瞬間亮起的一個乳白色能量護盾上。

  足以將十幾厘米厚鋼板穿透的子彈卻沒有讓慎傷到一絲一毫,他將身上壓成餅的子彈彈落在地上同時再次拿出魂刃向著已經退到舞臺邊緣的戲命師沖去。

  與此同時,移行換位后的劫一腳將木質的臺板踩出一個洞,整個人如同拉長了一般,身影在暗影中半露半顯向著,站在舞臺邊緣,面對著兩人為公依舊一臉平靜的戲命師而去。

  站在舞臺最后一處燈光下的戲命師平靜地舉起了手中的低語手槍,第四發燦爛的槍火噴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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