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魔95271338,是黑暗宇宙軍團的一名三階魔兵,今天早上總部突然下令抽調一部分低階宇宙戰場的魔兵通過空間通道回到黑暗宇宙,我也在被抽調的范圍之內。
對于我這種魔兵而言,總部的命令就是全部,所以很快我們便在督戰者大人的帶領下回到了黑暗宇宙。
只是我沒有想到,與我們同時回歸黑暗宇宙的魔兵數量遠遠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看著傳送星球上一眼望不到頭的低階魔兵,我心中的除了驚駭外就只剩下恐懼,在我的認知當中,黑暗宇宙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跟隨督戰者大人的帶領,我們來到了一顆名叫“天祭星”的星球之上,這是我從來沒有來到過的地方。
天祭星很是奇怪,像是被人為的挖了一個凹進去的深坑,整個星球有一半的面積都由深坑所覆蓋,深坑的表面布滿了奇怪的符文。
在深坑最低端,隱約能看見似乎有一個奇怪的雕像矗立在那里,而在雕像的周圍,布滿了我們之前在啟明宇宙戰死的同袍,不知為何,我心中不詳的預感更加深重了。
在督戰者大人的帶領下,我們被安排在深坑周圍的一處平地上駐守,回頭望去,還能看見空間通道處扔有源源不斷的魔兵向這里趕來,我心中的疑惑更加濃重。
終于在傍晚時分,空間通道處不再有魔兵涌出,而低階魔兵的數量也已經布滿了我肉眼可及的所有地方。
我們在這里吃完了晚餐,不知為何,晚餐異常豐盛,這是一般只有四階督戰者以上階位的大人才能享用的規格啊,我們何德何能,與我一同的魔兵們都暗暗發誓,要用這條生命回報諸位大人的慷慨。
當月上中天的時候,魔皇冕下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天空之上開始講話。
啊~,魔皇冕下的身影還是那么偉岸,我還是出生之時才見過魔皇冕下的身影呢,沒想到今天有幸能再次見到魔皇冕下,我感覺自己可以死而無憾了!
魔皇冕下的話語很是奇怪,像是在誦讀什么古怪的東西,我和我身邊的魔兵們都沒有聽明白具體的含義。
終于在半個小時后,魔皇冕下念完了那長的足以讓人睡著的咒文,姑且叫咒文吧。
哦,魔皇冕下請寬恕我,我不該這樣褻瀆您的存在的。
也許是聽到了我的祈禱,魔皇冕下突然讓我們所有魔兵進入深坑,對于魔皇冕下的命令,我們甘之如飴的遵從,只是我突然發現,深坑內的符文好像變亮了許多,這應該是我的錯覺吧。
一個小時后,我們所有人都進入了深坑之中,不過深坑內我們同袍的尸體居然沒有腐爛,真的很是神奇,要知道當初我私下藏了一塊肉食,還沒等我吃呢肉食就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要是有這種方法也許當初我就不會挨餓了。
我們滿含期待的仰望著魔皇冕下,期待著他的下一項命令,這是我們的榮光。
終于,在我們的期待下,魔皇冕下終于下達了下一項命令。
“黑暗宇宙的子民們,吾命令你們,現在拿起自己手中的武器,然后結束自己的生命,將你們的血肉與靈魂獻祭給偉大的黑暗主宰大人,這將是你們最后的榮光”。
聽到魔皇冕下的命令我們所有人都驚呆了,我知道我之前的預感應驗了,可我知道我們不能拒絕,這就是我們存在的意義。
所以我拿起了手中的長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手腕微微用力,“嗤~”在這之后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只是在回歸黑暗主宰大人懷抱之前,我隱約看到了深坑最中心的位置,在那個奇怪雕像的手心處有一團血紅色的光團此刻正在瘋狂匯聚,然后黑暗便吞噬了我。
...
“魔皇冕下,魔兵已經全部獻祭完畢,黑暗祭祀圓滿成功,稍等片刻就取得規則武器了”泰特斯大主教一臉恭敬的對魔皇彼得斯說道。
不過彼得斯顯然對黑暗祭祀成功沒有什么喜悅之感,“嗯!取得規則武器后就帶到啟明宇宙使用吧,然后把結果匯報給我...”
說完,彼得斯便直接離開了天祭星。
看著魔皇離去的背影,泰特斯面色冰冷,轉過身來繼續觀看祭坑內的情形。
只見祭坑內此時正躺著無數鮮血直流的魔兵尸體,數量足有上百億之多,不過詭異的是,所有魔兵的鮮血在落入祭坑后便很快消失不見,仿佛有什么恐怖的東西在不斷吞噬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祭坑中心處雕像手心處的血色光團逐漸凝聚成型,居然從圓形光團變成了一根通體深紅的血色箭矢,箭矢上黑氣彌漫,最后將其本身的血紅色都掩蓋了起來。
“規則武器即將成型,準備吧!”泰特斯轉頭向自己的手下吩咐道。
隨著泰特斯一聲令下,兩名五階奴役者赤手空拳的來到祭坑中央,對視一眼,左邊的奴役者率先出手,直接將血色箭矢從雕像手心處拿出,然后反手直接插-進了自己的心臟之中,左側奴役者身軀一顫,緊接著便挺直身軀、邁開步伐向空間通道走去。
等血色箭矢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啟明宇宙一顆被黑暗宇宙軍團完全占據的星球之上了,只是此時血色箭矢卻是插在另一名五階奴役者的心臟之中,之前的那名奴役者已經消失不見。
看著身邊持弓的新同伴微微點頭,心臟插箭的奴役者直接咬牙將血色箭矢從胸-口拔了出來,巨大的疼痛讓這名五階奴役者哀嚎連連,可血色箭矢最終還是被他拔了出來。
然而詭異的是,居然沒有一滴鮮血都從他胸-口處的傷口中流出,仿佛那里已經沒有了半滴鮮血的存在。
將血色箭矢交個持弓的同伴,在血色箭矢離手的瞬間,這么奴役者直接栽倒在地,再無聲息。
沒有看倒下的同伴一眼,持弓者同樣是一名五階奴役者,將手中的血色箭矢搭在長弓之上,瞄準頭頂的天空,奴役者的手臂緩緩將長弓撐開,最終弓成滿月,箭出無回。
一道血色箭矢瞬間劃破長空,直向啟明宇宙的天空深處瞬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