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大殿中,雕梁畫棟,幾根蟠龍石柱支撐,威嚴氣派,充斥著一種肅穆的意境。
大殿最上面,有三級臺階,臺階上有一長案,案后有一金色甲胄包裹的男子,周圍泛著迷霧,讓人看不清面貌。
在這人身后,有一塊屏風,上面正是繪畫著一座城池,讓人奇特的是,這畫卷上城池內的人,竟然都能夠動,人影攢動,城外更是村郭相連,天劍有人跟做,阡陌交通,真是栩栩如生。
大殿下,則是左右坐著十幾個人。
突然坐在最上方的那我金色甲胄的男子,眉頭一皺,讓下面的人都是心中一動。
緊接著,數息之后,就聽到大殿外,突然傳來一到粗獷的聲音。
“劉震,你要躲我幾時?要是再不出來,我就砸了你這個城隍廟了”
“放肆!”
坐在左手邊的那位黑衣判官,頓時怒了,一下子站出來。
“城隍,讓屬下,將這家伙給拿下”
“算了,放他進來吧!”
坐在最上方的金甲男子,搖搖頭道,他就是劍南府的都城隍。
“哈哈!劉振,你終于敢見我了”
大殿外走進來一個虬髯大漢,著身子,披頭散發的,而且身上散發的濃濃的血腥味,讓在場的眾人,眉頭都是一皺。
他們雖然也都是神明,但是面對著妖氣沖天的大漢,還是十分的不爽。
“鐵臂,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劍南城隍,看著這大漢,沒有和他多少的廢話,直接詢問了前者的來意。
“我有一個手下死了,我想要知道,到底是誰干掉他的”
虬髯大漢咧著大嘴,直接問道。
“你自己手下死了,自己去調查,到我們這里來有何用?”
黑衣判官聞言,頓時再次冷哼一聲,一臉不爽的樣子,他十分看不慣,這個妖氣沖天的家伙。
“嗯!你這區區的一個五品神官,敢跟老子囂張,信不信老子一口吞掉你”
鐵臂突然面露兇惡神色,張開血口,雙目赤紅的瞪著黑衣判官,冷冷的說道。
“你.....”
看著這家伙,竟然在他們城隍廟中,還敢如此囂張,黑衣判官,頓時被氣的發抖,如果不是上面的劍南城隍,沒有命令,他說什么,都要動手,將此獠給拿下了。
如果在外面,確實他知道自己不是敵手,甚至對方一招就可以滅掉他,但是如今這里可是城隍的法域之中,在這里,他們這些神官們的力量得到極大的提升,而對方則是被消弱。
所以黑衣判官自信,在這法域之中,他借助城隍的力量,絕對可以將這頭妖物給鎮壓住的。
不過可惜,最終城隍似乎有些顧忌,對著他擺擺手,讓他下去。
隨即劍南城隍淡淡的說道:“鐵臂,你既然是來找我幫忙的,那就不要這般囂張”
“你可不要忘記了,這里是本座的法域”
“哈哈!好好好,我不囂張,那你快點告訴我,到底是誰殺了我那烏鴉統領”
大漢聞言,先是一愣,隨即臉上一僵不過很快他反應過來,然后打了一個哈哈糊弄過去了。
對此,劍南城隍也沒有追究,至于對方提出的要求,劍南城隍想了想,也沒有拒絕,他知道這家伙的性格,一旦自己拒絕了,對方肯定惱羞成怒的,到時候,很可能會大打出手。
在自己的法域中,他自然自信,可以鎮壓住這家伙,但是這頭妖物背后還站著一個大人物,殺是殺不得的,到時候遭到這家伙的記恨,總歸是十分的麻煩。
對方提出讓他查找一個兇手,對于他來說,其實沒有太大的問題。
于是他直接施展神術,不過很快他的眉頭就是一皺,然后道:“你那手下,已經被人滅的形神俱滅了,我也不知道他是被誰給殺死的”
“什么?”
“形神俱滅!奶奶的,哪個這么狠,敢將老子的人,打成形神俱滅”
大漢聞言頓時怒氣勃發,甚至頭發都豎起來了。
“劉振,我不相信,你可是劍南府的城隍,難道還有你查不到的事情來?”
“我是劍南府的城隍,但是我不是神仙,你那手下,在我劍南府死的不錯,可是他不是死在劍南府內,我也不可能追溯時間本源,所以我也無能為力”
“不過我卻查到,他死在什么地方,你自己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線索”
劍南城隍語氣似乎也有些惱怒了,最后打出一道神光,浮現在大漢的身前,這神光內顯示了一個地方。
等到大漢看清楚后,劍南城隍,頓時大手一揮,直接將大漢給揮出了法域之內了。
顯然他也有些不爽。
“大人,為什么不將他留下,這家伙太囂張了,就沒有把大人放在眼里,而且這家伙在劍南府很放肆,縱容麾下,肆意的吞噬人類,簡直是可惡至極”
黑衣判官還是十分的不解。
“唉!黑衣,你不知道,我也確實看這家伙不爽,但是這頭鐵臂猿猴背后,站在一個妖王,一旦我們斬殺他,惹得那位妖王出世,那就麻煩了”
“如今大乾國力衰退,朝廷內奸臣當道,外面流賊不斷,這是亂世的現象啊,一旦在招惹出這么一位妖王出來,那么大乾就更加困難了”
劍南城隍長嘆一聲,如果是在盛世的時候,別說那鐵臂猿猴,就是他身后的妖王也不敢放肆,只能窩在十萬大山的深處,又或者藏在東海各個島嶼內。
敢出來,那絕對會被朝廷鎮壓的。
但是如今,確實朝廷也有實力對付一頭妖王,但是一旦妖王發狠,那么很可能會兩敗俱傷,到時候朝廷的力量再次減弱了。
而且北方草原異族,也一直在虎視眈眈,在等著大乾實力削弱,他們好南下。
劍南城隍還想到了幾年前,鎮北將軍的枉死,大乾失去了一個支柱,這位鎮北將軍,一直鎮守北方,因為他的存在,讓北方的草原不敢南下一步。
可惜卻因為奸臣,枉死了,全族被滅,至此北方的軍團,少了這么一位大宗師,對于草原的震懾,有削弱了幾分。
他們這些神官,算是和大乾一損俱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