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島靈氣暴亂,逐漸向靈天之池匯聚,此種情形瞬間引起了梅神官的注意。
梅神官轉身欲進入靈天之池。
此時在神女島之上的楓神官、柳神官也感受到了靈天之池的發生,急速趕往靈天之池。
當楓、柳兩名神官趕到之時,卻在靈天之池的入口之處發現梅神官在此駐足不前,并且兩位神官在梅神官的臉上看出了一絲焦急之色。
隨后兩為神官隨著梅神官的目光看去,但是靈天之池中心位置彌漫著了混沌之色,阻攔了兩人的目光,使得兩人無法看清具體發生了什么。
見此情形,兩人瞬間開啟了穿云眼,此時兩人終于看清靈天之池中的情況。
靈天之池中心之處,慕凌鋒立于此地,左右兩邊各佇立一把不世神劍,而靈天之池中心出現的混沌之色,也是有此雙劍所發出。
此時雙劍所散發的混沌之色,逐漸向著一個方向飄去,兩人順著混沌之色飄去的方向看去,只見此處混沌之色更加濃重,兩人竭盡全力運轉穿云眼,才隱約發現,女媧娘娘被這片混沌之色所包圍。
此時女媧娘娘虛立半空之上,周身神力盡顯,雙劍轉化的小混沌之力,被玅筑玄華所牽引,并被玅筑玄華所轉化。
而在梅神官、楓神官與柳神官三人的眼中,更像是慕凌鋒施展了什么方法,困住了女媧娘娘。
“大神官,到底發生何事?”此事楓神官出言問道。
“我亦不知,我趕到之時,情況已經如此!”
“大神官為何駐足不前?”楓神官出言問道。
“楓,并非我駐足不前,而是我無法靠近!”梅神官出言解釋道。
梅神官只是看了一眼楓神官,隨后繼續注視著靈天之池的變化,以及其中的女媧娘娘。
聽聞梅神官之言,楓、柳兩位神官面面相覷,隨后同時同時邁步欲進入靈天之池。
但是兩人只前進了兩步,就感到了一股龐大的壓力迎面襲來,兩人瞬間被這股壓力逼退。
“這是?”兩人不解的看向梅神官。
“具體原因我也不知,但是這種壓力應該與慕院長有關!”梅神官猜測道。
此時三人都面露焦急之色。
梅神官、楓神官以及柳神官三人,雖然在仙靈地界乃是僅次于玅筑玄華的高手,但是三人的實力也不過是大先天之境,只不過梅神官再進一步,有望突破至先天頂峰的境界而已。
而慕凌鋒所成的小混沌之力,因為神力之屬,運轉期間本身含有極強威壓,憑三人實力根本無法承受這種威壓。
此時三人憂心玅筑玄華的安危,決定再找其他族人之時,玅筑玄華之聲傳入三人耳中:“梅,你們無需擔憂,此地異象乃是慕院長在助吾恢復神力?”傳出此言之后,玅筑玄華全力煉化小混沌之力,不再出言。
“娘娘!”
“娘娘!”
“娘娘!”
三人聽到玅筑玄華之聲,隨即殷勤的呼喚,不過玅筑玄華此時卻是無暇回應他們。
此時隨著玅筑玄華逐漸熟練的掌握了煉化小混沌之力的方法,小混沌之力更加快速的涌入她的體內。
而慕凌鋒能做的只有加速雙劍的轉化速度,提供玅筑玄華小混沌之力。
此時慕凌鋒可以看出,玅筑玄華體內神力的確虧損的厲害,或者說玅筑玄華從未讓自己體內的神力飽滿過。
紫耀天朝方面,六禍蒼龍已與九禍暫時達成了和平協議,并且六禍蒼龍也聽取了寂寞侯的意見,屯兵東海之濱,防止夜摩市將收集而來的中原奇珍,武學典籍運回東瀛。
做完這一切的寂寞侯認為是時候開啟下一步計劃,那就是血洗神州、天下禁武。
此時的秦假仙在紫耀天朝為官,六禍蒼龍封其為巡按御史,賜御劍,負責張貼皇榜,巡視天下,查探各方消息。
六禍蒼龍宣召秦假仙前往公開亭宣讀皇榜。
公開亭,秦假仙手握皇榜,對著來此的眾人說道:“今日為了彰顯這個皇榜的重要性,本官特別向各位宣讀。”
秦假仙打開皇榜,在眾人面前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日:紫耀天朝一統,永安之世已臨。有感武暴紛亂,派系互斗,黎民難以渡日,為防杜群眾或私人以強欺弱,以武犯禁之惡行,遂下禁武令。凡習武者當入天朝,為吾朝軍衛,捍衛吾朝萬萬蒼生,其余人等皆不得習武。非吾朝軍衛而習武者,當奉上武典,自廢武功。有違此令者,殺無赦!欽此。”
天下禁武由此開始。
“天無私意,伐無私刑,罪劍問生,天譴判死!”看到公開亭告示的問天譴,親上臥龍居一會寂寞侯。
“咳…你終于來了!”
“吾實不愿在此情況下,與你見面!”
“吾亦是如此。”
“你還剩下多少時間?”
“咳,咳…
噗…”數聲巨咳之后,寂寞侯一口鮮血破口而出。
“喝!”問天譴出手點寂寞侯穴道助其止咳!
“咳咳咳。”寂寞侯再次輕咳了幾聲。
“為什么?”
“你一向知道,這是吾的理想。”
“六禍蒼龍真是你期待的人?”
“如你所見,吾的時間不多了,吾已等得太久,擁有真龍天命的人不多,吾沒把握等到下一個真龍現世。”
“如果失敗,蒼生將付出怎樣的代價?”
“四非凡人也這樣問過吾,吾的回答仍是,終需有人一試。”
“吾不明白,三弟為何沒阻止你?”
“寂寞侯想做的事情,誰阻止得了?”
“如果吾要阻止?”
“咳。”聽到問天譴之言,寂寞侯再次輕咳。
“在大錯鑄成之前,放下吧,蒼生經不起你的試煉。”問天譴勸寂寞侯放棄計劃。
“多年來,吾一直想找到這個人,向她說一聲謝,她讓吾知曉,武功,除了殺人,也可以救人,可是,我始終想不起她的容貌。”寂寞侯轉移話題。
“當時你年歲尚幼,又受了極大的驚嚇,就算號稱過目不忘的你,在那種情況下也無法保持鎮靜。”
“這正是可笑的地方,吾一生從未忘卻任何事物,卻無法記住對吾最重要的一張臉容。當時的吾,親眼目睹了父母兄姊慘死,是她救了吾,保住了戰火之中的一條小生命。”
“當初的小孩童,如今是能掌握整個武林的文武冠冕·寂寞侯。”
“咳,人,是因為有能,才開始掠奪,如果這個世上再無任何武功,是否將帶來更久遠的和平?”
“若是沒武功,那個人就救不了你。”
“若是沒武功,根本沒人會來傷害吾一家。武功是危險的能力,足以催動欲望,遂行欲望,所以武力必須中立,必須集中,集中在少數的保衛者身上。”
“保衛者本身便不會擴張自己的欲望嗎?”
“掌握最高武力的人,已經握有天下,還有什么欲望比天下更大?”
“一一個人的為害,有時更甚千萬人。”
“你要期望一個人不為害天下,或者期望千千萬萬人保持良善?“
“你卻以千千萬萬人的性命押在一人身上。”
“這是合理的賭注。”
“唉,最終,我們只能兵戎相見。”
“無論你或是四非凡人,寂寞侯死而無悔。”
“三弟還不知你的病情?”
“他太軟心,如今處在敵對的立場,更不能對吾留情。”
“他人在哪里?”
“吾亦不知。”
“我的出現代表什么意義,相信你很清楚。”
“寂寞侯隨時等待阿鼻之刑。”
“善自珍重。”問天譴轉身離開。
“秋風送故人,天涯兩無期,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