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那邊還沒有解決嗎?我看這兩個家伙都快死了啊。”杰克揮舞著手里的大馬士革刀,說道。
“切,還不是因為你下手太重了。”布利斯翻了個白眼道。
“喂喂,這兩個家伙可是c級,我敢留手嗎?”杰克不服氣地說道。
“得了吧,杰克,誰不知道你那點愛好。”布利斯嗤之以鼻。
“哦?我的愛好?布利斯,你似乎比我更清楚啊,能告訴我一下嗎?”杰克獰笑著,手里的大馬士革刀上下飛舞,在空氣中刷出凌厲的刀痕。
“咳,開個玩笑而已。”布利斯側過頭。
論境界,他和杰克相差不多,但由于那把武器的原因,他和后者還是有著相當的實力差距。
整個獵狼小隊,能夠打敗杰克的,也只有c級3階的隊長而已。
“嘖,膽小鬼。”杰克不屑地瞥了一眼布利斯,側過頭,看到一只白色的小狐貍不知何時站在了倉庫的門口。
怎么會有只小狐貍在這里?他的腦海中浮現出這個疑惑,隨后又將其拋開,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絹布,小心地擦拭著大馬士革刀的刀身。
布利斯同樣注意到了這只小狐貍,但和杰克一樣,他對于這只小動物毫不在意,仿佛對方出現在這里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情。
小狐貍邁動著腳步,旁若無人地走到了杰克和布利斯面前,一雙黑色的小眼睛注視著兩人。
天賦,繞指柔。
蛻變成c級惑神妖狐后,煙雨的天賦再次得到了增強,以往這個天賦的作用必須順應事情的變化,如果出現某些不自然的事情,那么就很容易被發現,但現在,這個天賦已經能“屏蔽”掉一定范圍內的不自然了。
誰都知道,在杜蘭卡這座遺跡里,出現一只活蹦亂跳的小白狐是一件非常不正常的事情,但因為繞指柔的存在,杰克和布利斯同時忽略了這種不正常。
這不僅是體態和氣質,更涉及到了精神層面的影響,到了后期,估計就算煙雨正大光明的站在人群中央,也沒人會注意到它。
當然,在意志力堅定和精神力強大的人眼里,這種屏蔽的效果會大打折扣。
注視著杰克和布利斯的眼睛,煙雨的眼眸中,霍然浮現出仿佛能看透人心的幽暗深邃和仿佛無數濃郁色彩疊加而成的詭異色澤。
“啊!!”
杰克和布利斯同時發出一聲慘叫,哐當一聲從金屬箱子上摔了下來,感覺腦海里一片混亂,同時眼前的景物也變得模糊不清,像是隔了一層厚厚的馬賽克一般。
在煙雨毫無保留地精神攻擊之下,這兩個只有c級1階的覺醒者,根本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
“吼!”
稚嫩卻威嚴的虎嘯聲猛然響起,倉庫的墻壁瞬間被撕開了一個大洞,小白虎渾身裹挾著狂暴的紫色雷電,朝著杰克和布利斯飛奔而去。
“敵…襲!”
因為從小的遭遇,布利斯的意志相當堅韌,此刻還保留著一絲燭火般的清明。
知道自己已經在劫難逃,他心中戾氣橫生,手中醞釀起一團火球,朝著那兩個被綁在柱子上的華國人扔去。
就算死,我也不會讓你們得逞!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肆意狠辣的弧度。
眼前的景色忽然一變,布利斯驚愕發現,自己的火球根本沒有飛向那兩個華國人,而是飛到了角落里,將那里的地板砸出了一片焦黑的痕跡。
幻境!
他猛然反應了過來,隨后感覺喉嚨一痛,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他的身體轟然倒地,眼中生機消退。
“吼…”
小白虎雙眼赤紅,爪子上還沾著淋漓的鮮血。
不夠!這樣還不夠!
光是這樣簡單地將敵人殺掉,對它來說,根本不夠!
它將目光移向依然躺在地上慘叫的杰克,眼中的暴戾之色愈發濃郁。
這個玩具,應該可以讓它玩很久了。
刷——
它如閃電般沖了上去,鋒利的爪子在杰克的身上留下道道深刻的痕跡。
“啊!!”
難以忍受的劇烈痛苦從身體各處傳來,杰克忍不住發出凄厲的慘叫,連帶著腦海中的混亂都被壓制了下去。
這種痛苦,讓他忍不住想起了那些在自己刀下哀嚎的人。
他一直想要學習華國古時候最出名的刑法,凌遲,卻怎么都練不好,而現在,他感覺自己就好像正在遭受著那種非人的折磨。
這種一刀刀切在身上卻無法死去的感覺,不僅會帶來強烈的痛苦,更會讓人發自心底的感到恐懼。
足足一分鐘后,小白虎才終于停了下來,眼中的赤紅之色漸漸褪去。
它忍不住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感覺一直擠壓在心中的那股郁氣終于稍微緩解了一些。
煙雨站在不遠處,微微側過頭,閉著眼睛,不敢去看杰克的樣子。
它開始懷疑,主人契約這只神獸,到底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陳林從倉庫外走進來,看到杰克的凄慘模樣,也不由得怔了一下。
猙獰的爪痕和淋漓的鮮血布滿了全身,渾身上下,幾乎找不到一塊巴掌大小的完好皮膚。
雖然陳林是個承受能力很高的人,但看著這一幕,還是不由得升起了幾分反胃的感覺。
看著安靜蹲在地上,身上的白色皮毛已經被紅色侵染大半的小白,他不由得有些頭疼。
看來,需要把尋找雷髓液的事情提上日程了…他在心底微微嘆息道。
他走上前,解開了封佳和費通身上的繩子,然后從淚星里拿出從黛鳶醫療中心得到的藥物,分別給二人服下。
這些藥物的效果比程倩手上的還要顯著,而且采用的是特殊手段進行保存,在開封之前,可以保持一萬年的時間不變質。
“唔…”
兩三分鐘后,兩人逐漸清醒了過來,看到了眼前的陳林。
“你是…”
早已有所準備的陳林有條不紊地將自己的身份、目的,以及和宗慶遭遇的過程講述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這么說,我們得救了嗎…”封佳看著地上的尸體,虛弱笑道,“謝謝你了,陳林。”
“沒事。不過你們身上的傷勢太重,短時間里不適合移動,我已經發射了信號彈,宗慶先生他們應該馬上就會過來了…”陳林說道,卻忽然一愣。
“怎么了?”注意到他的臉色變化,封佳疑惑問道。
陳林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攤開手掌,那安靜躺在手心里的藍色淚滴狀的吊墜正在閃耀著,發出星辰似的幽藍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