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航的臺風依舊穩健,還是老樣子,深受觀眾們的熱愛,其實觀眾們喜歡的還是陸遠航的風格,因為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有很大一部分的觀眾都是因為陸遠航才對相聲這個藝術產生興趣而慢慢喜歡上的。
所有人都盯著陸遠航,后臺的演員們也都用尊敬的眼光看著臺上揮灑自如的陸遠航。
而觀眾們的笑聲也在繼續。
陸遠航指著樂子:“討厭哪這個人哪。”
樂子還一臉調侃看著他道:“是不是還一邊走一邊吆喝,黃米的哦!瓷實餡兒的哦!棗兒多糖多哦!…”
觀眾們見樂子這么搞怪,笑的直岔氣。
陸遠航無語的指著樂子面向觀眾:“就這樣的逮住之后都是先崩了再問他,先槍斃五分鐘再說。”
“我找你惹你了?”樂子瞪著眼睛無語。
陸遠航斜著眼:“廢話廢話廢話…我師叔,能是…能是賣那個的嘛…對嘛,老藝術家啊!”
樂子:“哦也唱戲。”
陸遠航此時抱拳一臉崇拜道:“我師叔復姓江米人稱小棗兒。”
觀眾們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什么名字這是?”樂子無語。
陸遠航繼續往下說:“他有倆徒弟,一個叫糖的一個叫餡兒的。”
“嗨!”樂子滿臉難受。
“哈哈哈。”觀眾們笑成智障。
陸遠航繼續搓著手指:“我北上,走的時候,很多演員都到黃浦江上去送我,各個商業的大老板都來啊,什么稻香村的,五芳齋的...”
樂子發現不對一臉懵:“啊??”
陸遠航繼續一臉不舍道:“幾個老板哭的跟個淚人似得。”說著還一邊學著那些老板:“你可不能走啊,五月節快到了,你可快點回來!沒有你我們活不了啊!”
樂子攤手:“掙不著錢了嘛。”
觀眾們又是大笑。
陸遠航笑著對那些老板說:“放心,我會回來的。”然后繼續對著樂子道:“坐了車我就赴京。”
樂子:“來了。”
陸遠航繼續道:“我已經很低調了,到了京城之后,我秘密的潛入到湖嶺地區,我就怕那些媒體發現我,結果還是被他們發現了。”陸遠航一臉痛苦:“哎呀!食品衛生報登陸在頭版頭條啊!”
樂子瞪大眼睛:“嚯!!”
觀眾們又是大笑,這貨說的,那你不還是個年糕嘛!
樂子攔住他一臉懵逼的問:“您先等一會兒,食品衛生報登您啊?”
陸遠航也想不通:“我也很納悶啊,食品衛生報昨日頭條,大陸年糕昨日進京。”
樂子無語:“來貨了。”
觀眾們又是一陣大笑。
陸遠航繼續道:“找我,讓我唱。”然后仰著臉難受:“我哪有時間啊我?我來是給我師叔拜壽的,我什么都沒帶,我所有的東西,所有的服裝,連籠屜跟刀都沒有啊。”
樂子一臉汗:“嗨!您別跟服裝說到一塊兒了這個。”
觀眾們輕笑。
陸遠航趕緊解釋:“主要是這應用的東西那個東西一個裝在里面的啊,裝在籠屜里嘛。”
樂子一臉驚訝:“擱在籠屜里?”
陸遠航點頭:“放那里不壓不擠不碰,還有那個刀沒有刀你怎么唱的了戲呢你!所以我就跟他們說我沒有啊!”
樂子點頭聽陸遠航繼續往下扯。
陸遠航一臉心疼:“一萬多京城的觀眾太熱情了啊!”
“怎么了?”樂子一臉疑惑。
“都跑到工商局門口那靜坐去了!”陸遠航一臉難受。
“上那坐著干嘛!”樂子一臉無語。
“太熱情了啊,就想聽我給他們唱啊!”陸遠航皺著眉道。
樂子:“過了啊!”
陸遠航沒接茬,而是繼續表演:“坐那兒哭啊)“今年過年不收禮啊,收禮只收陸年糕啊…”
“這幫饞鬼啊!”樂子無奈笑。
“嗯?”陸遠航瞪著樂子:“那是戲迷!”
觀眾們被逗的捂著肚子笑。
陸遠航學著觀眾一臉苦相:“您趕緊唱啊!用您那燙手的粘派藝術來溫暖我們這急饑餓的心腸。”
樂子:“嗐…什么亂七八糟的…”
陸遠航也是一臉為難:“我就是不想唱啊,但是沒辦法,京城文化局找我。”
樂子疑惑:“人說什么。”
陸遠航一臉勸慰的表情:“唱吧,別給臉不要臉。”
“人還真夠客氣的。”樂子也笑了。
觀眾們笑的更大了。
“我主要是沒有時間。”陸遠航繼續道:“但是人家不樂意了,你趕緊唱吧,還繃著什么臉啊,大伙兒這么熱情。你來挑地方!哪都行!端午街也行,粽子飯店也行!”
樂子無語了:“您還趕廟會啊!”
陸遠航繼續道:“我說門也沒有!您看看那地方都是露天,敞開了怎么行!”
樂子無語點頭:“說的倒是,弄臟了沒法吃。”
觀眾們更是笑的捧腹。
陸遠航繼續道:“師叔也說,“去吧,去吧,人家央gai你,去吧,別客氣了啊,是不是,你不唱你把人都得罪了,你走了我們這兒還賣不賣了?”
樂子:“對,粽子賣不出去了。”
陸遠航看了他一眼:“粽子干嘛啊,是藝術,藝術還賣不賣了?你唱吧你!”
樂子點頭:“應該聽您師叔的。”
陸遠航也跟著點頭:“我說那要是這樣的話,那就定下來了!唱啊!”
樂子:“能唱了?”
陸遠航點頭:“唱歸唱,但是我說了小地方我可不去,就去長安大戲院!”
樂子一臉驚訝:“嚯!”
陸遠航看著樂子:“行么這地兒?”
樂子:“唉喲,那最好的唱戲的園子了!”
陸遠航也笑著道:“就這兒了!然后我就貼牌子,牌子上寫著:轟動全球,大個兒表演藝術家大陸年糕在此現眼。”
樂子一驚:“嚯?現眼??那叫現場表演!”
觀眾們也樂了。
陸遠航點頭:“對,現場表演!不分前后啊,票價一律一千!”
“一千??這可不便宜啊!”樂子驚訝。
陸遠航點頭:“不分前后,不論你坐哪兒一律一千!”
樂子:“一千塊錢一張票?”
陸遠航一臉得意:“票價一千,白糖奉送!!”
觀眾們笑成智障。
樂子看著陸遠航:“怎么還送糖啊這個??”
陸遠航看著樂子解釋:“觀眾喝茶嘛,擱點兒糖啊!甜絲絲兒的看咱啊!”
樂子:“哦,這么個意思。”
陸遠航道:“我得出去拜訪一下列為,拜訪一些老朋友們,那天我正打長安大戲院一走,剛到門口就看見上面寫著呢,隔日高蹺,耍猴。”
樂子無語:“咋回事?”
陸遠航也是一臉納悶胡亂看:“我也想不通啊,怎么變成這個了?我的那張呢?我白糖奉送的那張哪去了?”說著陸遠航一低頭:“哎?怎么在這兒呢?怎么回事兒!”
樂子也驚訝:“給您撕掉了?”
陸遠航瞪著眼:“當時我火氣就上來了。”說著一指著腦門:“當時我那火氣都到這兒了,想也不想我邁步我就進去了!進去我就對他們喊!我沒要唱!你們非要攢的我!現在給我來這出?這叫欺負人啊!”
樂子也在一旁復合:“對啊!”
陸遠航瞪著眼繼續道:“我大步我就邁向二樓,我推開門登登登我就上來了,我直接就問,我說,經理!!”
樂子問:“人家怎么說?”
陸遠航笑著道:“話是攔路虎,衣服是滲人的毛啊,經理當場就心虛了,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樂子也復合:“應該的。”
陸遠航學著經理對著門口不耐煩的大喝一聲:“滾出去!”
陸遠航直接一臉訕訕,慢慢往后退。
看著他這番作態,觀眾們直接笑的臉上褶子都出來了,正喝水的都不敢喝了,生怕直接噴出去。
等觀眾們都笑完之后。
陸遠航一臉訕訕的往門口走,心虛的敲門:“登登登。”
樂子無語:“知道敲門了。”
陸遠航推開門,舔著臉看著里面伸手:“嗨”
樂子一臉無奈扶額:“這賤骨頭!”
觀眾們又是一陣大笑。
陸遠航心虛的看著屋里道:“有功夫嗎?對不起啊剛才忘了敲門了。”
觀眾們看著這反差笑的根本停不下來。
陸遠航點頭哈腰的問:“經理,怎么回事啊?不是說好讓我唱的嗎?怎么就變成耍猴跟高蹺了?”
說完陸遠航有一臉威嚴的學著經理:“我們接到市里面的命令,讓來一點檔次高的節目。”
樂子也懵了:“這檔次高啊?”
陸遠航也瘋了,不服氣的看著那經理:“我還不如踩高蹺的呢!你瘋了吧!長安大戲院跟您演高蹺,踩的全是窟窿!”
樂子無語:“你管著管不著啊你!”
陸遠航繼續一臉不服氣道:“好!不讓唱就不唱!轉身摔門我就出來了!”
樂子問:“不干了?”
陸遠航一臉生氣:“不干?我今兒還非唱不可了!找地兒!哪好去哪!去保利!”
樂子一臉驚訝:“喲!大劇場啊!”
陸遠航繼續道:“我就上那了!門口直接推牌子,陸年糕,轉到這兒來賣來了!”
觀眾們直接笑噴。
陸遠航一臉得意:“消息一出來,世界轟動了!”
樂子驚訝:“世界都轟動了?!”
“可了不得了!大陸年糕上保利去了!咱們得去看啊!”陸遠航學著觀眾。
“整個北京城,愛看戲的全來了,買三張的,買八張的,一個小時票都空了!”陸遠航臉上斬釘截鐵!
“沒票了?”樂子捧。
陸遠航一甩手:“票賣完了!”
“這么快!”樂子懵了。
陸遠航一臉篤定:“賣完了不說,觀眾們都私底下倒啊!票價是蹭蹭的往上漲!上海人也聽見了。”
樂子問:“上海?”
陸遠航學著上海那邊:“他們說哎呀,這個年糕沒回來,是在京城那唱啊?走吧,咱們去吧。”說著還勸身邊的人:“走吧別哭了,擦擦哈喇子咱們去吧。”
樂子一臉懵:“哈喇子啊??!!我還以為哭上了!”
觀眾們笑的樂此不疲。
“整個的輪船啊,飛機啊,火車票全部賣完了,上海人急的跟什么似得!把那洗澡盆扔到黃浦江里,坐里面弄倆搟面杖劃著就來了!”陸遠航一邊說還一邊比劃。
樂子:“嚯!!誰出的注意啊這都!”
觀眾們看陸遠航這么夸贊紛紛笑出豬叫。
陸遠航一揮手,繼續道:“河北!河北人愛聽戲啊!他們聽說之后就說了,咱們得去啊!長這么大了還沒見過年糕啊!”
樂子:“太慘了吧!”
陸遠航繼續噴啊:“非要來,把房子都賣了!背著被褥拄著棍兒,拖家帶口的,跟逃難似得,順著就來了。”
樂子直搖頭:“這得饞成什么樣啊!”
陸遠航再一揮手:“武漢!武漢也聽說了!”說著陸遠航學著那邊的觀眾:“他們說,啊?那有年糕?多少年沒見著了!咱們趕緊走吧!”
樂子點頭:“這都是戲迷。”
陸遠航比劃著說道:“武漢啊!他們開著火車,長的很!四十八截兒!倆火車頭!前面那個拉,后面那個推!一天的功夫,武漢就真空了!”
樂子被震懵逼了:“沒人了??!!”
陸遠航篤定的點頭:“對!沒人了!全來了!還有陜西西安!那里也有戲迷,他們湊錢買一大炮!續上子彈,一人屁股底下坐一鐵鍋,坐到炮口上,點火,砰!!的一聲!”
樂子問:“干嘛?”
陸遠航道:“給打到京城來了!”
樂子直接蒙圈:“嚯!!”
“整個京城啊!什么飯店啊,賓館啊,招待所啊!都滿了連洗浴中心都滿了!街上全是人,小帳篷一個接一個,都披著毛巾被在街邊忍者。”陸遠航一邊學這瑟瑟發抖一邊道。
樂子:“難民嗎這不是!”
陸遠航一臉感動:“都來看我,都太激動了,觀眾們都太捧了!我師叔都激動了。”
樂子問:“師叔怎么說?”
陸遠航道:“我師叔當時都說了,太激動啊,真沒想到,年派藝術真的受大伙兒這么喜歡!帶著他那倆徒弟糖的跟餡兒的,去街邊去慰問。”
觀眾們一聽這個就開始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