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章 解釋貫口
臺上齊張二人頗受觀眾追捧，陸遠航下臺倒騰的爛攤子二人也能收拾。
陸遠航倒是深深的吐了口氣，此時臺上氣定神閑的齊全民在他眼里，正兒八經的深藏不露。
為何？
陸遠航昨日也看過這二人表演，很認真的說，只能算一般。
人長的確實帥，整個一帥大叔。
但嘴里說出來的段子也沒有今天這般可樂。
而今天的二人像是被馬什么云開了光的撒什么寧一樣。
無非是一層迷霧，看不透這層迷霧只是你沒有帶眼鏡罷了，而陸遠航給二老的那段段子，就是這個世界相聲界的眼鏡！
有心人稍微一琢磨，就能看明白，再添加一些自己的想法與風格，大差不差的已經比之前好了。
但，畫虎不成反類的人也絕對大有人在！必須得吃的透，能做到雅俗共賞！
若是覺得單純的低俗就能吸引人，那就錯的離譜。
這一點上在場的幾人里，陸遠航覺得除了樂子傻乎乎的，其他四個人應該都能看明白的。
其實，陸遠航也不認為自己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路就比別人好走多少。
畢竟也沒人是傻子，他能感覺出來，那日晚上，自己給二老說出去的那段相聲，二老絕對做過研究。
那段子只能說是一種模式，陸遠航只能算一匹走出荒漠的矮腳馬。
而這個世界的相聲大師們卻是一匹還在荒漠困足的千里馬，只要他們走出荒漠，就一定比自己走的更遠！
畢竟沒人是傻子，陸遠航絕對不會自大到把所有人當傻子看。
把別人當傻子看的人，自己一定是個大傻匹。
陸遠航趕緊把大褂脫了，這后臺怎么特么沒有空調？
坐在后臺的椅子上，喝口熱水潤了潤快冒煙的嗓子。
剛準備掏出手機玩兩把游戲，卻突然感覺這后臺的氣氛有點不對。
他猛的抬頭。
樂子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休息，面色潮紅，似乎還沒從初次登臺的興奮中緩過來，沒什么不對。
轉眼看二老，他看出不對味兒來了，這倆老頭看自己的眼光里好像透著一種欲望甚至是瘋狂？
陸遠航一驚。
慌了，不會吧？自己有那么帥嗎？完全到了男女老少通吃的地步？
不信邪的陸遠航照了照后臺的鏡子，也還好吧？確實有些小帥，面冠如玉，俊朗不凡。嘖嘖，雖說桃心頭著實怪了點。
但這不應該是一個相聲大師應該有的發型嗎？
咳咳，言歸正傳 陸遠航摸了摸頭，燦燦一笑對二老弱弱道：
“剛才，小子說這段，還成吧？您二老給點評點評？”
這貨賣了個乖。
“小子，閑話少說，你剛剛使的那段活兒是什么？”
關九良是個急性子，上來拉著陸遠航的衣服開口便問。
陸遠航知道他嘴里說的是那段貫口，探清水河之前給這二人唱過了。
“這是劉老爺子創的？”
這是王九齡的疑問。
樂子也是豎起耳朵。
“嗯，確實是劉老爺子的原創。”
陸遠航沒得辦法，為了避免麻煩也好，怕被綁去切片研究也好，他只能用這個大家都能接受的借口。
“這活計叫什么？”
王九齡問出了所有人都想知道問題。
“在劉老爺子的書里這東西叫貫口，剛才我在臺上使出的只是貫口里面的一種，報菜名，除此之外還有地理圖兵器譜。”
陸遠航酌了口茶。
嚯！還有？！
樂子激動的剛喝嘴里的茶一口噴了出來。
二老管都沒管他。
對視一眼，都能從對方眼里看到對面抑郁不住的狂喜。
這說明什么？
說明陸小子嘴里說的那個叫貫口的東西，并不是二人心里想象的那樣，只是一個萌芽，而是已經成熟的活計！
這要是傳出去…
一定要把這伙計學到手！
這貫口跟相聲就是絕配啊！關九良仿佛已經看到自己在臺上優雅的說出一段貫口，臺下的觀眾盡是一片歡呼的樣子了！
但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
這讓關九良的心里跟貓抓似的癢。
好羞澀怎么辦。
關九良著實有些為難。
看著二老激動的樣子，陸遠航心里也非常狂喜。
這么快賺錢的機會就來了？猝不及防的喜訊啊！
快張口啊！這樣我就能收學費了！我的老天爺，終于等到這個時機了！
快快快，快開口！收費便宜，包教包會！
不管陸遠航內心如何百轉，一旁沒怎么開口的王九齡老胖子倒是感覺出了點什么。
一起幾十年的老伙計了，王九齡只是撇了一眼關九良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想的啥。
眼珠子一轉，便計上心來，只見他一臉認真，緩緩開口問道：
“小陸，既然你是從劉老爺子書上看到的，本事也是從那幾本書上學來的，那你也算他老人家的弟子，這一點，你小子認不認？”
什么情況！聽到這話，陸遠航心里一驚，這是打算空手套白狼？
好心計啊！把自己騙進來，然后打著同門的名字套自己手里的干貨？
這老頭怎么比我還壞？
他也不想想后臺這些人，除了樂子還算老實，哪個不是活了幾十年的老狐貍？眼睫毛拔下來都是空心兒的！
樂子一臉警惕，心里著實著急，哥你可千萬別認啊！
他實在沒辦法接受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陸遠航莫名奇妙的成為自己的師叔…
老陸現在滿腦子都是想從這倆老頭身上搞錢。
但王老爺子這句話實在是問住他了，怎么回答？
如果不認，那自己之前在茶館與二老說的那些話…
豈不是要被全部識破？
自己腦子里的這些個相聲知識實在沒法解釋啊！
而且，指不定這倆老頭已經懷疑自己是不是他們嘴里那位劉老爺子的弟子了！
要不然自己帶來的這些個東西，實在沒辦法讓人理解！
這要是暴露了，自己鐵定會被人抓去做切片研究啊！
可要是認了，錢就沒了啊！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不就得用段子在這倆老頭身上用段子換錢？
但我好像沒辦法！要是被識破了發現自己跟那勞什子劉老爺子一點關系都沒有，自己這沒法解釋啊！
認倒是得認！但絕對不能輕易就這么認了！
陸遠航趕緊搖頭：
“怎么會呢！我只是看了幾眼老先生留下來的書…。”
“只是看了幾眼就能說出來這么多？小子你拿我們當傻子玩兒？”
關九良吹胡子瞪眼。
陸遠航也不客氣梗著脖子，同樣對著關九良道：
“我記性天生就好。”
“小子你…”
關九良正欲繼續跟陸遠航硬懟卻被王九齡攔住了。
王九齡道：
“好了好了你倆，我來說句公道話成不？”
“你說”
“您說”
王九齡看著陸遠航一臉嚴肅道：
“陸小子，不管怎么樣，你手里有劉老爺子一生的心血，這你沒法反對吧？”
陸遠航點了點頭。
“而且你也知道，劉老爺子一輩子就沒有傳人，老人家走的時候，棺材都是你扛的，這話你也說過，所以你也算得上老人家的半個后輩！”
王九齡語重心長。
“所以，于情于理，你就是他老人家的弟子！”
王九齡的語氣非常肯定。
陸遠航：“…”
我有句mmp一定要講！
這特么全是自己之前挖的坑啊！
自己就這么…把自己給埋進去了？？
把自己老爹坑進去叫坑爹，老爹坑自己叫爹坑。
那自己坑自己呢？？應該叫什么？？
在線等，，，挺急的！
言歸正傳，人家臺階已經給到這個地步了，咱要是在不下，到時候下不了臺的就真是自己了！
只見他緩緩的點了點頭道：
“您說的對。”
王九齡見他認，喜上眉梢，正要開口乘勝追擊，那邊關九良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
“那這么說，你可是我師弟了！”
他咧開嘴笑，認真的看著陸遠航，嘖嘖，這可真是個好苗子啊！
“您說啥就是啥！”
陸遠航能怎么辦？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