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透來了淡淡的光束,落在了桌上的結婚證上。
張小劍和葉墨竹穿著白襯衫笑的很甜,和他們現在臉上的笑容一模一樣。
老葉和葉母看著這張照片,又看了看他們,最后也笑了出來。
有些事情,言語遠不及行動有力量。
張小劍用行動告訴了他們這件事情的答案,也是最好的答案。
老葉也不再糾結,雖然這事兒是他提出的,為此還查了不少資料,但張小劍的拒絕反而更讓他安心。
他用胖胖的手掌撐起了雙腿:“行,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飯。”
身為一名廚子雖然近些日子迷上了兵法,但本命畢竟是廚子,他吵吵去做飯,實在是正常的事情。
但張小劍此時舉手:“伯父,今天我做,你們想吃什么?”
老葉和葉母聞言都有些驚訝,對視了一眼,再次笑了起來,眼神中滿是欣慰。
不過老兩口畢竟開飯店開了很多年,這件事上,雖然有鑒于張小劍的態度不錯,但心意能領,還真能讓他做嗎?所以還是不能讓,老葉立刻道:“心意領了,你那兩下子就別上了,再影響我女兒的食欲。”
二姨表示不服氣:“不是,親家,這就是你小瞧小劍了,小劍的廚藝畢竟師承于我,您瞧好吧。”
張小劍:“…”
二姨都開口了,葉家老兩口自然不好在說什么,只好讓張小劍登上了大廚位。
張小劍為了酷炫,又將自己的刀工什么的技能點了點,于是極為得瑟的沖老葉一邊挑著眉,一邊切著菜。
看他嫻熟的手法,可以一心二用的自信模樣,老葉語重心長的道:“做飯不是炫技,而是要用心。”
一個小時后,六菜一湯上桌。
看著眼前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在想到剛剛張小劍在廚房的利落模樣。
尤其是當嘗了嘗味道之后,葉母的眼眸都要笑彎了。
這女婿,這哪兒找去?
有錢,年輕,和閨女是真心相愛,不僅是現在全國的大名人,居然還能做出這一桌子飯菜,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她饒是葉墨竹的親媽,也不由得覺得,墨竹是真的命好。
老葉則和葉母完全不同,他嘗了一口酸辣魚,又嘗了一口北方老式的鍋包肉,細品了品,有些難以相信這是張小劍做的。
甚至難以接受,這些菜是非專業人士能做出的水準。
二姨看到了他的表情,一笑道:“親家,咋樣,我家祖傳的手藝不差吧。”
張小劍:“…”
本來想裝個逼風頭卻全讓二姨搶了 高青松已經光榮的成為了一名奶爸。
他最重要的任務并不是照顧孩子,而是給月子中的蘇瑜出氣。
作為孩兒她媽,蘇瑜現在地位賊高,雖然不至于像剛生孩子的時候給高青松胳膊都掐紫了,但時不時的還是會攻擊一下高青松。
高青松從來不躲,因為他知道這是蘇瑜對他表達愛意的方式。
現在,他正坐在床邊,輕輕的吹著勺中的雞蛋糕,看他小心翼翼的表情,顯而易見因為以前做的不夠好,燙到過蘇瑜從而被制裁過。
就這樣,一個喂一個吃,蘇瑜晚餐結束了。
感覺著毫無滋味的月子餐,她生無可戀的看向了窗外:“什么時候能出去啊,我想吃火鍋,我想吃燒烤,我想吃海鮮,我最想吃”
“我?”高青松一笑。
蘇瑜:“你在想屁吃。”
“難道你不想嗎?”高青松在真誠問道。
病房里空無一人,這種夫妻之間的悄悄話當然也是可以講的。
蘇瑜也不至于忸捏害羞,看著高青松的認真表情,她一笑:“那現在?”
高青松:“…,別鬧,這是醫院。”
蘇瑜快速的眨了眨眼睛:“醫院才刺激嘛。”
“別鬧,你坐月子呢。”
蘇瑜的手來到了高青松的大腿內側,用手指甲揪起了一點點小肉,一轉一擰,在高青松的慘嚎下,她道:“你還知道我坐月子呢!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當爹了?”
“別疼疼”
“我錯了”
同一時間。
白楊開著奔馳SUV一路來到了無比熟悉的老街。
平凡人家不金貴,自己也說的不算,所以徐樂樂現在仍在上班,需要等到孕晚期,公司才會批假。
停了沒多久,挺著微微隆起的肚腩,徐樂樂出現在不遠處。
白楊推門下車,小心翼翼的像個太監攙著老佛爺一樣將她送上副駕駛,然后自己兜了半圈回到了駕駛位上。
“不用這樣,我現在還沒什么感覺呢,精神頭也很好,身輕如燕的。”徐樂樂囑咐著。
白楊笑了笑,一邊開著SUV緩慢的向家里的方向進發,一邊道:“這次去寧遠,感覺到是我太粗枝大葉了,小心點總沒錯。”
徐樂樂十分認真的道:“那也不能開三十邁!”
白楊回道:“好嘞。”于是保持在三十五邁勻速前行,一路回了家。
回到家中,白楊蹲著給徐樂樂換上了拖鞋,死活沒讓她彎腰。
穿上拖鞋后覺得白楊實在小題大做,但不得不說感覺暖暖的徐樂樂走進了狹小的客廳,往廚房里一看,許多食材都已經準備好,顯然這是白楊在接她下班之前準備的。
白楊咳了一聲:“雖然我們也算經常做飯,但外賣頻率也不少,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們要杜絕外賣,我給你做。”
徐樂樂笑著點了點頭:“好,那我幫你。”說著她就挽起了袖子。
白楊立刻制止,表示用不著她參合。
半個小時后,兩菜一湯上桌,兩人并排坐在餐桌上在動筷之前互相看著彼此傻傻一笑。
生活就是柴米油鹽,多數都會看似非常平凡。
但家庭的幸福感總會讓人明白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
在這個夜晚,還發生了許多平凡簡單的一幕,比如在寧遠豪宅里,已經鉆進被窩的葉墨竹用已經微胖的小臉趴在了張小劍的胸口:“我現在算是孕中期。”
“呃?”張小劍咳了兩聲道:“不好吧?”他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花樣少點沒事。”
“真的嗎?”
“真的。”
聽到這肯定的大夫張小劍在黑暗中的眼眸亮了,黑夜給了他黑色的眼睛,他用來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