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宅中的主臥采用原木設計,色調溫暖簡潔,大方得體。
大塊大塊的原木地板,看不到什么縫隙,仿佛原本就是一個整體渾然天成,天然的紋路鏈接在一起,十分自然。
清冷的月光潑灑進來,仿佛有了一些溫度,變成了最好的燈光。
洗過澡之后的張小劍系著浴巾,靠在了實木床下,沐浴在月光中,看著窗外的景色,看似好像安然若素,而實際上仔細看的會發現,他的耳朵總會微微一動,是在聽著安靜的室內格外明顯的流水聲。
嗯...聲音停了。
代表墨竹要出來了。
可很快,張小劍就發現自己想多了 女人洗浴總是有各種各樣的麻煩事兒,即便已經關閉了花灑,她們還會有很多事情要做。
比如,給自己的臉部做個按摩,比如,涂抹一些護膚保養品,比如,做一下心里建設...
張小劍又等了快半個小時,盼星星盼月亮的聽到了開門聲,于是他一轉頭,看向敞開的門前,將下巴搭在柔軟的床榻上,像一只哈士奇一般眼睛變得锃亮。
葉墨竹從月光中走來,穿著小白拖鞋,一雙還有些水珠的長腿筆直修長,浴巾裹住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沒裹住飛檐一般翹起的鎖骨。
她那張水潤水潤的臉蛋白里透紅,就像嬰兒般的肌膚,黑白分明的眼眸看到張小劍現在這幅垂涎三尺的模樣后露出笑意:“今天可能不行。”
張小劍:“…”
感覺晴天霹靂,因為他知道一般情況下,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我來例假了。
行吧....
張小劍只能用未來的日子還長來安慰自己,所以保持著現在的姿勢沒動,也沒著急的拉著葉墨竹鉆進被窩。
葉墨竹打開了床邊的衣柜,拿出了在江城帶過來的被單,仔細的鋪陳在了床榻上,還拽了拽四個角,這樣看起來會更整齊。
“明天要多買兩套四件套。”她一只腿彎曲,壓在床榻上,轉著頭對張小劍認真的說著。
張小劍機械式的點了點頭,看著葉墨竹的長腿彎曲弧度,感覺有些美,有些白,然后翻了翻白眼。
葉墨竹笑著鉆進了被窩,將自己蓋的嚴嚴實實,然后挪動到床邊,臉貼著臉看著張小笑意漸濃。
張小劍道:“笑什么笑,難道你看出我眼神里的幽怨了嗎?”
葉墨竹伸出手臂,捏了捏他的臉蛋,說了聲:“你眼神里難道寫的不是想要?”
張小劍:“…,瞎說什么大實話。”然后輕輕的啄了一下她的唇。
葉墨竹笑意更濃,拿起了床頭柜上放著的遙控器,按了一下按鈕。
滑道聲音傳來,橫向長達六米半的白色紗簾漸漸合攏,擋住了月光,擋不住葉墨竹的媚眼如絲。
張小劍的下巴搭在床頭,能夠清晰的看到她眼眸中的變化,本來純凈的猶如湖面,可這時似乎被投了一顆小石子,漣漪迅速蕩漾開來。
張小劍趕緊‘咳’了一聲:“你別這么看我,我受不了這種眼神...我要忍住。”
葉墨竹眼眸一彎,帶著笑意,用雙手捧住了張小劍的臉,團捏了起來。
張小劍任由她蹂躪著,嘴里嘟囔著:“我是不是很可愛?”
葉墨竹認真的點了點頭:“是的呢,傻得可愛,我說什么你就信什么。”
張小劍:“…”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慘遭欺騙,還像個傻子一樣,趴在床頭,不斷的告訴自己冷靜。
只是...真是這樣的嗎?還不確定啊...
天真的張小劍:“所以?”
“所以你是傻子嗎?”葉墨竹調皮一笑,還刮了一下張小劍的鼻子。
張小劍聞言,眉頭一挑,單手掀開被褥,縱深一躍,然后頓感溫熱,軟玉在懷。
葉墨竹纏住了他,像一只小貓一般趴在他胸口:“床頭柜里第一個抽屜有一個小銀盒。”
“嗯?”
“銀盒里裝著你的小秘密。”
張小劍‘噢’了一聲,想起了自己買的各種品牌的....然后沒去拿,而是翻身而上,重吻而下。
今夜無風無雪,豪宅內卻下了一場猶如前段時間夜里的暴風暴雪。
張小劍終于完成了他開車來到寧遠時的揚腿夙愿,葉墨竹則差點咬破自己的嘴唇。
當清晨的陽光,透過那白色紗簾,來到主臥時,睡夢中的張小劍悠悠轉醒,卻發現自己抱著的是個枕頭,而不是墨竹。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找了一條短褲穿上,雙腳搭在地面上,隨手按了一下遙控器,眼前的紗簾拉開,陽光更為耀眼,雪景一片銀白,最遠方的城市不再霓虹閃爍,靜止不動的宛如一張畫卷般在眼前鋪陳開來。
心情莫名的雀躍了起來,困意漸漸消失的意識中。
張小劍穿上拖鞋,來到窗前,抻了一下了懶腰,忽然想像一個沙雕般喊一句今天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最終卻還是沒說出口。
進入浴室,直接沖了個澡,找到浴袍在腰間系緊,張小劍聽著聲音,一路下了樓,來到了一樓的廳堂中,在開放式的西式廚房前看到了葉墨竹。
葉墨竹穿的是他的白色襯衫,由于尺碼并不算大,所以襯衫底端只遮到腿根,露出的長腿均勻修長,腳下踩著一雙白色拖鞋。
她好似隨手挽起的長發隨意的被一個可愛的白色發卡夾住,鬢間發絲別于耳后。
陽光自側方投來,映襯她的長腿白到發光,也映襯著她的完美側顏白到透亮,而吸引張小劍的則是她認真正做菜的廚娘模樣。
在葉墨竹將番茄一分為四,隨手做出了漂亮造型時,張小劍來到了她的身邊再次從后背抱住了她,然后將下巴放在了她的肩膀上,一副我還沒睡醒的樣子。
葉墨竹帶著笑容,將番茄擺盤,看著桌上兩份她精心制作的愛心早餐道:“吃飯。”
張小劍卻沒撒手,臭不要臉道:“墨竹,你聽沒聽過一句老話...”
葉墨竹側頭,看著他莞爾一笑打斷道:“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張小劍咳了一聲先道:“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嘛。”
“你說你說。”
“這句老話的上半句叫一年之計在于春。”
葉墨竹的俏臉一紅,不是想到了下半句,而是感覺到襯衫被掀...這時張小劍的下半句才傳來:“一日之計在于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