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的大公雞很煩人。
三點多快四點叫喚一次,好不容易捂著耳朵又睡著了,六點快七點又打鳴打的沒完沒了。
張小劍迷迷糊糊的從炕上醒了過來,揉了揉沒睡好有些麻的太陽穴,就看旁邊白楊睡的哈喇子都流出了嘴角,還帶著一臉幸福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夢到了徐樂樂。
穿上鞋子,伸了兩下懶腰,張小劍沒有叫醒白楊先推開了木門。
清新的空氣帶著露水味道在鼻尖繚繞,他大口的深吸了兩口空氣,總感覺農村的新鮮空氣能有清肺作用。
一側頭,看到了院里帶著紅冠的大公雞,大公雞還挑釁的昂著頭和張小劍對視。
張小劍一瞇眼,和大公雞杠上了。
一邊比張小劍起來還早,剛給大公雞的食盆里放完糧的高青松站了起來,看著張小劍道:“大早上的,怎么還和它置上氣了。”
張小劍打了個哈氣:“難道被它吵醒,我還要笑嘻嘻夸它一句雞你太美?”
別說,雞你太美這四個字一出,大公雞好像聽懂了張小劍的夸贊,一邊撲閃起了翅膀,一邊‘咯咯咯’似在回應。
張小劍眨了眨眼睛:“這雞有點靈性啊,網絡流行語都聽得懂?”
高青松認真道:“別說,我真想買個籃球看它能不能運兩下。”
張小劍回道:“真別說,它要真會拍籃球,你給它放抖音上沒準就火了。”
兩人一本正經的扯了半天淡,越說越不靠譜。
蘇瑜這時推開了房門走到了兩人身旁,和高青松說了句:“我想洗臉。”
拔涼拔涼的水撲在臉上,張小劍本來殘存的困意全部消失無蹤。
另一邊,和他待遇完全不同的蘇瑜正慢條斯理的用瓷盆里的熱水仔仔細細的洗著臉,高青松在一旁拿著一條干毛巾備著。
張小劍忍不住叫了一聲:“小高子,朕洗完臉了,沒毛巾啊。”
高青松白了他一眼告訴他:“自然干。”
張小劍反擊:“你看你這太監樣。”
“我愿意!”
蘇瑜笑著拿過了高青松手里的毛巾,擦了擦滿是水漬的臉頰,本來上妝后會看起來有些高冷的她,素顏下來鄰家了不少。
擦完臉后她道:“小張子,你還不去叫小白子起床?”
那邊,沒被雞叫醒,倒是被他們吵吵醒了的白楊走了出來,一臉迷糊的問道:“說什么呢,這一大清早就不能讓人多睡會嗎?”
張小劍看著他:“睡什么睡,起來嗨!”
“這里有什么可嗨的?”
高青松不屑回道:“真別說,回歸田野頭兩天,能嗨的地兒還真不少。”
“比如?”
“比如我們一會可以去抓魚。”
張小劍一臉失望:“抓魚有什么好玩的?”
高青松篤定道:“等會你別喊真香。”
九月的莊稼植物還未泛黃,雖說綠意已不如夏日那般濃烈,但一眼望去仍舊讓人心曠神怡。
早飯是在院里吃的,陽光漸暖后,配合微風以及能遠眺的風景格外舒適。
老太爺弄了米粥,咸菜,以及一些山野菜,吃起來暖胃清爽,張小劍足足喝了三大碗粥。
吃完早餐,沒有任何意外,老太爺和藹可親的蘇瑜聊了起來,語言雖柔和,但就差打聽出蘇瑜的八輩祖宗都是誰了。
張小劍和高青松商量了一下,兩人一左一右回了房。
留下白楊一個人尷尬的聽著老太爺對蘇瑜道:“一會你們要去抓魚,可要小心,那邊水流急,讓青松那小子護著你啊。”
“嗯”蘇瑜格外乖巧。
白楊啥時候見過蘇瑜露出過這么乖巧的亞子,頓感有些難受,連忙吃了一口清爽的黃瓜條...
申科地產的辦公大樓最頂層,那間最豪華的辦公室內煙霧繚繞。
坐在沙發椅上的是一個中年人,他面前平日里都無比整潔的辦公桌上現在有些臟,不僅煙灰缸里裝滿了橫七豎八的煙頭,桌上還全是煙灰。
此時他剛剛點燃了一根煙,狠狠的一口,恨不得直接抽到底,然后又用手捋了捋的頭發,不捋還好,一捋看起來更加凌亂。
他是老高,高青松的父親,申科地產董事長。
在辦公室里抽煙的不止他一個人,跟了他多年的秘術老吳也在抽煙,頭發沒有他凌亂,但發際線很高,看似距離禿頂并不遙遠。
他們對面真皮沙發上,一名中年女人正在看著手機。
她長得不好看,但無論衣著還是氣質都給人一種利落感。
她是高青松的老娘,吳培。
不久后,吳培放下了手機道:“青松說,他有個朋友想和你談談。”
老高眉頭一皺,皺出了個川字:“都什么時候了,誰有功夫去管小屁孩的事。”
“青松說,他朋友能幫咱們解決資金斷裂的問題。”
秘術老吳手一抖,煙灰跌落。
老高卻是滿不在乎的道:“他有什么朋友能解決咱們的事,他才多大,你聽他胡說,你是不是也瘋了?”
吳培淡定從容道:“青松說,就知道你會這么說,讓我告訴你,沒鬧,不是小孩,他的朋友很有錢。”
老高想起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就來氣:“青松說青松說,青松懂得個屁啊,你那寶貝兒子會做什么你不知道,去江城去做什么了,不就是泡妞嗎?他說,他說你就信啊!”
吳培也不生氣,她和老高相處了三十多年,那還能不知道他的脾氣,有火歸有火,果不其然沒過三十秒,老高問道:“他朋友什么人啊,說了嗎?”
吳培搖了搖頭道:“說是在老太爺那等你,你知道的,你嘴里的小屁孩并不是那么不堪,青松這些年在年輕的圈子里混的也算風生水起,沒點手段和眼力是做不到的,他既然敢這么說,就靠譜。”
老吳秘術道:“沒錯,青松那孩子你看著好像挺飄,其實很穩重。”
老高被兩人一說面色一柔道:“約明天吧,今天下午還要和...”
沒等他把話說完,吳培就道:“青松說,最高規格,最低姿態,現在,立刻,馬上。”
老高被噎了回去,看著吳培道:“你啊,怎么就覺得自家孩子能耐大上了天呢。”
吳培微微一笑:“誰不覺得自己家孩子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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