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我歌神第一卷:天涯歌女第1362章:我需要我的大樂團雖然谷小白自己是個演技渣渣,渣到捧都捧不起來的那種。
但是谷小白卻看得出來,馮一東的演技,是有很大進步的。
而這個劇本最妙的一點就是,馮一東演的人物,在劇情里,也是一步步發展,一步步推進的。
從一開始的陽光帥氣的城市青年,到初到小島的迷惘和猶豫,再到見識到了真正黑暗的震驚。
這個過程,馮一東的演技在進步,他需要表現的感情層次,也在不斷進步。
為了演戲,馮一東在這段時間也節食、瘦身、甚至把自己曬得黢黑。
到了電影的中段,當男主角克魯亞斯終于堅定下來,決定要和這股黑暗的力量對抗到底,決定要為這個小島上的學生們抗爭的時候,就像是觸底反彈。
他那股小鮮肉的氣質,完全沒有了。
展現在眾人面前的,就只有一個孤立無援,卻又堅強無比,甚至有一種殉道者氣質的老師。
小鮮肉,中國曾經的頂流,演技拿過金掃帚獎的馮一東消失了。
站在人們面前的,是一個堅不可摧,身在黑暗中,依然全身散發著光芒,燃燒自己卻毫不后悔的英雄。
這一刻,就算是谷小白,都感受到了里面那種莫名的力量。
這個時候,他覺得,馮一東已經可以說是一名好演員了。
而且,劇本也很扎實。
整個故事,沒有夾雜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當然,其中的細節卻并不少,其中很多的生活碎片,都是從巴達卡本人的口中聽來的,編劇把這些小細節,細細地填充進了整個故事里。
讓故事真實又可信。
那對來自大城市里的老師有好感的海盜女孩,并沒有成為新一個的女主角,也沒有發展出來什么感情線,鬧出來什么狗血的戲碼。
就算是只有一點萌生出來的微微好感,也被那一槍托砸倒在地上。
再見到這女孩時,馮一東那種畏懼卻又不敢表現出來的表情,讓人心都扭在了一起。
這個殘酷的世界,異化了每一個人,讓人變得不再像人。
真正的感情線,反而是克魯亞斯和自己在大學的女友。
克魯亞斯的女友和朋友們,一直作為一股隱藏的力量存在著。
某種方面,女友就是克魯亞斯的精神導師。
一開始克魯亞斯在孤立無援的時候,和女友聯絡,尋求精神上的慰藉。
甚至女友還打算來這里看他,陪他一起“支教”幾天。
但是克魯亞斯拒絕了。
因為他知道這里的險惡,卻又不愿意告訴女友原因,生怕女友擔心,為此兩個人還鬧了小矛盾。
在故事的中段,克魯亞斯向女友打電話,提出了分手。
“甜甜,我可能回不去了…我們分手吧。”
那個時候,克魯亞斯已經下定了某種決心,要留在這個島上,為了這些孩子。
但他也不能一直耽誤一個好女孩。
這一段,馮一東的演技,簡直燃了起來。
把克魯亞斯的決絕、不舍、痛苦、歉意,表達的淋漓盡致。
其實是隔著電話的獨角戲,但那種表演的層次感,就算是谷小白這個演技白癡,也能感受的出來。
難怪,郝凡柏對這部電影如此的看重,對馮一東如此的滿意,如此的欣慰。
人,可以超越自己,超越自己給自己設下的障礙和限制。
馮一東是有天賦的。
只是之前的那些流量與光環,那種隨時隨地維持形象,在銀幕上只能耍帥不能扮丑的小鮮肉包袱全部放下之后。
他可以面容猙獰,可以痛哭流涕,可以聲淚俱下,可以萬念俱灰。
這一刻,他不是馮一東,他就是克魯亞斯。
前半段,馮一東的演技還很生澀,后半段,馮一東和克魯亞斯已經合二為一。
其實,本質上來說,馮一東是個體驗派的演員。
為了演這個角色,他努力苦學印尼語,住在重建的克魯亞斯的房子里,和其他的老師住在一起,和小演員們打成一片,給他們上課,為他們唱歌…
似乎真的成為了一名支教的老師。
似乎那一切,真正發生在了他的身上。
語言這一關,是最先過去的,事實證明,在一個合適的環境里,加上合適的學習方式,一個普通人,學會用另外一種語言和人交流,只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而發音不標準等問題,則在后期用配音解決。
這,可能是整個電影里,唯一不盡人意的地方了。
畢竟,馮一東不是周先庭這樣的語言小天才,對一門新的語言接受得特別快。
也不是谷小白這種對任何聲音都可以近乎本能模仿的“聲音”方面的天才。
但瑕不掩瑜,對世界上任何一個演員,都不能要求更多了。
本來谷小白對這個“配音”的任務,還覺得只是一個普通的“任務”而已。
但此時,他卻覺得,自己如果不能認真一點的話,恐怕都對不起這部電影。
看完了整部電影,谷小白久久不語。
心中有很多想法涌現出來,只是卻又并不能真的抓住。
“小白。”郝凡柏看吃飯的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谷小白都沒從自己的實驗室里走出來,干脆推門走了進來,就看到谷小白正坐在自己的工作臺旁邊,手中拎著一把笛子。
他的面前,琵琶絕李近樓正“錚錚”地彈奏著琵琶。
實驗室的半邊,彌漫著淡淡的霧氣,遠方靠墻的地方,一面上面寫著“大明”的屏風,遮擋住了一個入口,入口中,淡淡的霧氣彌漫了過來。
“嘖”郝凡柏感嘆了一句,小白竟然這就開始忙活了起來,而且把自己手底下最好的樂手都拽來了。
而且,小白這是打算用民樂來配樂了?
會不會色彩太濃了一點?
李近樓的琵琶,彈奏得又急又亂,像是人心亂如麻,手足無措,幾百只螞蟻在團團轉。
能把這種又急又亂的琵琶聲,卻彈得讓人不討厭,估計也就只有李近樓這種傳說級樂手,才能把控住了。
但谷小白卻皺眉道:“不行,還是不太行,我還想要再亂一點,再亂一點…”
李近樓放下手中的琵琶,有些惶恐地站起身子來:“鐘君息怒,是近樓技藝不精…”
“不怪你,小樂隊怎么也表現不出來我想要的氣勢…我需要我的大樂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