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是按照原計劃,挑戰‘專業踢館隊’!”
此言一出,安哥猛然瞪大眼。
什么?
喂!!!!
你們怎么還是不按常理出牌!
“哇!”直播間里,大家也驚到了。
非白即黑、3061加上魯可,對戰校外組里,公認最強的隊伍——譚偉奇、顏學信、葛莉雅三人的組合?
這三個人,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啊!而且三個人關系莫逆,各有所長,毫無疑問,三個人合作的話,簡直就是強強聯合。
這種應該留到最后的強強對決,怎么一開場就開始了?
在網友們的預測中,譚偉奇和付文耀,都是可以帶隊殺入決賽的那種,萬萬沒想到一開始就已經交鋒。
別說網友們了,就連譚偉奇都被付文耀嚇了一跳。
付文耀宣布完之后,對譚偉奇點了點頭,后退一步回到了自己的隊友中間,然后轉頭看向了旁邊的谷小白。
等著吧,小白!
我會帶著一支無敵的大軍,把你打倒在地的!
我要的,只有勝利!
被耀哥兒這么看了一眼,谷小白低頭笑了。
去年經歷的一切都宛若眼前。
非白即黑的組建,第一次合作唱搖滾版校歌。
自己被誤解,被抵制時,耀哥的《別來定義我》助陣,巡演時耀哥的助陣,完成的搖滾版《東山謠》驚艷全場…
耀哥兒是從來不會放棄的人!
這么久過去了,耀哥兒果然不忘初心,還是想要打倒自己!
果然,這才是耀哥兒啊!
笑了一會兒,他突然覺得不對,伸出手,握起拳頭,低聲咳嗽了一下,收斂了笑容。
嚴肅,要嚴肅!
這是對耀哥的起碼尊重。
直播間里,彈幕在沸騰!
“哇,耀哥兒的戰意在熊熊燃燒!”
“啊,小白笑了!小白笑了!”
“剛才這個眼神太蘇了!霸道總裁耀哥的眼神殺!小白get到了,哈哈哈哈!”
“只有小白是耀哥兒的一生之敵,其他人都是配角!踏遍千山萬水,我的心中只有你!”
“嗚嗚嗚,耀哥兒,小白!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對手!這,就是男孩子的青春嗎?!好熱血!”
“耀白耀白,無限未來!我的股票啊,漲漲漲!”
喊啥的都有。
安哥在旁邊忍不住搖頭。
他和谷小白、付文耀都是老相識了。
現在他發現,固然強者無數,但是對付文耀來說,唯一能稱得上對手的,還是只有谷小白。
這倆人從當年競爭校園百子的時候就在競爭,現在還是競爭對手!
一年過去了,付文耀已經有了青年的成熟,谷小白還那么青澀。
一切都好像變了,卻又好像沒有變。
這一刻,安哥也禁不住內心熱血沸騰。
就讓我見證這場史詩之戰,會怎么樣吧。
等到所有人都選擇完畢,安哥拍了拍手,道:“好,下次比賽的時間,10月7日晚上8點,大家還有一周的時間準備,加油!”
“吼!”數十只拳頭高高舉起。
分組diss賽,正式開始!
網絡上,關于這次分組diss賽的消息,已經飛速沖上了熱門。
一輛開往南方的高鐵上,托卡夫斯基有些坐立難安。
對一個喝了幾十年酒的老酒鬼來說,戒酒真的是太難了。
特別是想到了被安保人員沒收的分析純酒精,托卡夫斯基就覺得有點難受。
喝了分析純酒精之后,感覺就連都伏特加有點不夠味了…
我的分析純啊!我啥時候才能再喝到啊!
旁邊,一名工作人員道:“老師,校歌賽的比賽分組出來了!伊戈爾的對手是付文耀他們!”
“啊?”托卡夫斯基驚訝:“伊戈爾要和小俠子他們比賽?”
托卡夫斯基對付文耀的了解不多,但他和王海俠熟啊!
分析純的小俠子!
“他們很厲害!”托卡夫斯基皺眉道,“不行,我要回去幫他們備戰!”
“老師!演出!”工作人員一把拽住了霍然站起來的托卡夫斯基。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要回去喝分析純的酒精。
“比賽是10月7日,咱們4日演出結束之后,10月5日回去也來得及,伊戈爾還有他的隊友,已經很強了,老師您還是多想想演出吧…”
我不想演出!我就是不想演出!
這一刻,托卡夫斯基像是一個得不到玩具的小朋友,惆悵地望著窗外。
哎,你別說,這高鐵的速度就是快!
如果我們國家的高鐵速度也能這么快就好了。
已經十多年沒有來過中國了,這么一路走來,到處都是天翻地覆的變化,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希望…
好羨慕啊…
在托卡夫斯基帶著惆悵,凝望著窗外的時候,在從莫斯科開往遠東的列車上,幾個年輕人正凝望著窗外荒涼的景色。
廣袤的西伯利亞,鐵道兩側,到處都是被遺棄的城市。
遠遠看過去,像是一座普通的小城鎮,但近距離看過去,卻發現,這些城市已經廢棄了幾十年。
生活的痕跡似乎還存在,卻已經被凍結在這荒原上。
這里有著世界上最廣大的國土,有著茂密的針葉林,有著豐富的礦藏,有著無盡的資源。
但也有著永不解凍的凍土,有著入冬就覆蓋一切的大雪,有著連人都留不住的荒涼。
陳舊的綠皮火車,在鐵軌上晃動著,一個頭發幾乎全白的老人,有些跌跌撞撞地從車廂的盡頭走了過來。
一名年輕人連忙站起來,扶住了他:“老師,您小心點。”
老人笑了笑,坐了下來,道:“沒事,老師還沒老呢!你們沒有睡會嗎?”
“老師,我們不困…還有一天,就到中國境內了,終于快到了。”
這列從莫斯科開往北京的K19列車,已經在路上晃了五天的時間。
他們是前往東原大學參加東原大學航空設計大賽的。
作為來自俄羅斯最高學府的莫斯科國立大學的參賽隊伍,他們本應該乘坐飛機的。
但誰能想到,他們連機票都買不起?
而帶領他們的這位頭發全白的老人,卻是一名有著院士頭銜的老教授。
除此之外,竟然連一個年輕的老師都沒有。
“老師,中國是個什么樣的地方?”
“是個什么樣的地方?”老人被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