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空古鐘不與眾人糾纏。
這也導致徐子墨幾名三尸強者踏空而過時,時空古鐘已經壓制不住了。
但是后面的人呢。
有很多大帝或者大圣,它們根本過不來這里。
因為時空古鐘不需要全力施展,只要躲起來的力量就足以鎮壓其他人。
“麻煩啊,”御山河帝說道。
“看來幕后之人是打定主意跟咱們玩游記模式了。”
“咱們不可能繼續在這里浪費時間,既然他們不能踏空,那就登山吧,”人皇直接說道。
“而且對抗樹老人的主力是我們。
到時候他們只要收著四周,不讓我們戰斗時被其他因素打擾即可。”
徐子墨點點頭。
他的神識放出去,在平時的時候,神識可以橫跨幾萬里,別說一座大山了。
縱使是十座,甚至一百座大山,他們都可以一瞬間全部探查出來。
可惜在這座死山面前,徐子墨感覺神識好像陷入了沼澤泥潭一樣。
在接觸死山的一瞬間,就拔不出來了。
“這樹老人確實厲害,”徐子墨暗自想道。
要知道樹老人當年橫行九域,雖然可以做到無敵的程度,但也能跟圣庭打個平手。
讓圣庭奈何不了他。
最后還是賊老天降下神罰,最終殺死了樹老人。
由此可見樹老人的強大之處。
他雖然不能像歷代伐天者一樣,但也只差一步之遙。
作為伐天者,可不能跟圣庭打成平手,而是要碾壓圣庭才行。
徐子墨三人在前面開路。
事實上三人也不是作保姆的,只是盡量避免傷亡罷了。
與樹老人的大戰還沒有真正來歷,并不想造成過多的損失。
但是這座死山很特殊。
因為他的表面全是沼澤,人腳踩上去后,瞬間就會陷入進去。
而且你越掙扎,沼澤就陷入的越深。
沼澤內,還有演變而來的食人花。
但凡被陷入進去的人,都會成為食人花的食物。
眾人以力量包裹著雙腿。
不管是規則、法則還是奧義,強者有強者的規則,弱者也有弱者的奧義。
都是為了避免不陷入沼澤內。
眾人走了一長段路,剛開始的時候還沒有意外發生。
基本上都是平安的。
沼澤雖然危險,但只要它不主動攻擊人,但是也不怕。
不過在走到半山腰的時候,沼澤內部開始出現了危機。
只見那些沼澤的表面,開始沸騰起來。
“咕嚕嚕”冒著泡。
就像煮沸的開水般。
沼澤的里面,有一群禿鷲飛了出來。
這些禿鷲也不怕人,直接就像人類飛去,想要以活人為食。
禿鷲的攻擊力很強,稍微不差,就會被擊穿脖子。
徐子墨一刀斬掉一只禿鷲后,發現這些禿鷲只不過是沼澤規則幻化而成的。
殺根本沒有意思,因為這是殺不完的。
沼澤無窮無盡,隨時都可以幻化無數。
人皇也看出來了,連忙大喊道:“不要再這里糾纏浪費時間,大家盡快趕路到山頂去。”
人皇神態莊嚴,周深是信仰之力爆發而出,他的身后,信仰之輪與信仰真身再一次顯現而出。
信仰真身在暴動起來。
一掌一拳之間,就將一大部分禿鷲給摧毀。
人皇就相當于護送這些人登山。
這一路上,除了幻化禿鷲外,還有無數的其他妖獸,整個死山已經不像是死山了。
反而是喊聲震天,殺氣沖云霄。
眾人每走一步路,都是沿著無數尸體而行。
在快要靠近山峰的時候,徐子墨往下看,已經是滿滿的半山腰尸體了。
來時大概有兩萬人左右。
而如今僅剩一萬人多。
這個數量已經算是好的了,若不是有徐子墨幾人開路,只怕能不能保持一萬都是個意外數。
在靠近山峰的時候,沼澤的攻擊也結束了,不在靠近這里。
好像沼澤知道,山巔之處他們不能冒犯。
就像是絕對的君王般。
“我感覺到好幾股強大的力量波動,”人皇看向山巔位置,皺眉說道。
“好幾股,而并非一股。”
徐子墨比他們的感知都要強一些,開口說道:“除了幾股強大的氣勢外,還有許多很弱的氣息夾雜其中。”
要知道徐子墨口中的很弱,對于其他人來講可不一定是真弱。
或許是大帝甚至大圣。
這山巔之上可不一般啊!
眾人也都做好了一場打硬戰的準備。
繼續走上山巔。
別看這死山不算巍峨,但山巔的面積卻很遼闊。
縱使是容納幾萬人都不成問題。
走到山巔邊緣時,徐子墨就看到了四周有無數干枯的樹枝。
這些樹枝的長度看不到盡頭,仿佛繞著山巔纏了好幾圈般。
樹枝粗壯且堅硬,徐子墨用力一捏,樹枝直接粉碎。
這些樹枝如同老龍盤旋,蒼龍飛騰時一般。
走上山巔,眾人被眼前的場景徹底給驚呆了。
就如同秦始皇兵馬俑般。
這山巔之上,有幾千甚至上萬個石像立于此處。
這些石像栩栩如生,就仿佛活生生的人般,惟妙惟肖。
或者說,就像是把活生生的人給凍結成石像的,這樣更恰當一些。
這些石像中,有的威武威嚴,有的英姿煥發,有的弓馬嫻熟,有的舉劍倚天。
無數的石像中,有幾個石像卻讓人大驚失色。
“那是……神帝?”
有人雙手顫顫巍巍,甚至不敢確認,指著其中一尊石像說道。
“那個是怒天明王?”
“當年神帝的四大護法之一。”
“旁邊還有七劍明王,三世明王,包括冰霜明王,全部都在那里。”
“全死了,全死了,怪不得他們沒有消息,全部成為了石像。”
眼前的場景著實令人震撼,或者說驚駭。
“你們看后面,”這時候,有人指著這些石像的最后面,大喊道。
眾人舉目瞭望,發現這些石像的后面長著一棵樹。
樹的形狀倒也不算奇怪,遠看就仿佛一棵普通的樹。
但是樹根的位置,卻長著一個人。
沒錯,是長出來的,而不是鑲嵌進去的。
或者說這個人就是這棵樹的根。
這人披頭散發,半跪在地,頭發將一切都遮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