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瞬間的功夫,這些藍人便蜂擁了上來,將霸刀給五馬分尸。
全部撕咬著。
就如同吃肉般,一口口,鮮血淋漓。
任憑霸刀在慘叫著,最終一塊塊將他撕成碎片。
連尸骨都無存,場面極其的血腥,人。
這些藍人仿佛沒有意識。
就如同本能的野獸般。
徐子墨微微皺眉。
他想知道一件事,這些藍人是本來就是如此狂暴,還是因為遭受了虐待。
因為徐子墨之前碰見的藍人,他是有意識的。
甚至還與那虐待他的老者曾經是好友。
這件事很重要。
不過此刻,卻不是他去想這件事的時間。
因為藍人的暴動,那鐵籠根本控不住他們,一會兒功夫便將鐵籠給撕斷。
藍人們怒吼著,朝徐子墨殺了回來。
徐子墨手持霸影,目光中如有萬丈刀意在波動著。
他一揮霸影,強大的刀氣迸發而出。
這一擊只是試探。
一刀直接將藍人給斬成兩半,不過下一刻,那藍人的身軀就如同水流般,又愈合了。
水本無形。
任何的形態都是水流。
它們仿佛殺不死般,不管徐子墨斬幾刀,都能全部愈合。
而此刻,藍人們也狂奔向前,已經到了徐子墨的面前。
徐子墨的身影快速后退。
他手中火焰法則暴動,直接將祝融之火召喚了出來。
水火本就是一體。
雖然相互排斥,但也相互融合。
漫天火海以徐子墨為源頭,源源不斷的朝三名藍人籠罩而去。
炎熱的溫度在燃燒著。
烘烤著整個里世界。
這群藍人似乎感應到了什么,他們撲過來的速度稍緩。
不過還是兇狠的盯著徐子墨,一步步在靠近。
終于,當火焰蔓延到他們身上時,他們出現了短暫的掙扎。
不過隨即竟然適應了這些火焰。
萬水之流走在火海中,不受絲毫的影響。
這一幕讓徐子墨看到,直接皺起眉頭。
按理來說,祝融之火如此強大的火焰,不管是遇到多么強的水,最終都能焚化以及蒸發。
可眼前這些藍人十分怪異,竟然不怕火。
藍人不斷風狂奔而來,徐子墨只能被動的退著。
因為他殺也殺不死,火焰也燒不死,連徐子墨都有些束手無策。
不過他感覺的出來,這些藍人與他神州大陸內的那藍人,應該不是同一個種類。
徐子墨只能被動的后退。
藍人追著徐子墨殺了一段時間后,似乎覺得這樣殺下去也沒意義。
十幾個藍人停了下來,它們聚攏在一起,這一刻,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這些藍人的身軀開始融合。
成為了一團藍色的液體,全部融入在一起。
緊接著這灘液體開始不斷的擴散。
液體仿佛無窮無盡般,只是轉眼的時間,便已經占據了半個里世界。
徐子墨知道,對方這是想侵占所有的里世界,讓自己無處可逃。
他思索了少許,手中法則之力在涌動著。
這一次,乃是時空法則。
他要凝聚世時間,然后暫時禁錮住這里的時空。
當時空之花在手心綻放時,所處的這片里世界被徹底的禁錮了。
徐子墨微微松了一口氣。
他回到神州大陸中,見到了藍人。
如今的藍人已經好多了,也漸漸有了一些意識。
面對這藍人時,徐子墨能感受到對方的體內是安寧的。
就仿佛小橋流水那般平靜。
而面對外界的那些藍人時,徐子墨能感覺出來,對方體內是狂暴的。
特別的狂暴,仿佛要炸裂整個世界,毀滅一切的那種感覺。
“外面的那些藍人自稱萬水之流,你認識嗎?”徐子墨問道。
他想從這藍人的身上找到解決辦法。
藍人沉默了少許,嘴里才模模糊糊的說道:“火,火的原罪。
那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徐子墨問道。
“不是萬水之流嗎?”
藍人有些虛弱的點點頭,繼續模糊說道:“用水,他們…怕水。”
聽到這,徐子墨眼前一亮。
是啊,用水。
他之前從沒想過用水,那是因為對方是萬水之流。
按理來說是水的起源,徐子墨能想到任何的法則,唯獨沒去想水法則。
如今他恍然大悟。
以藍人的實力,連他都束手無策。
那么霸刀是如何抓獲的。
肯定是藍人有致命的弱點,方才被霸刀抓起來,獻給圣焱三老,然后關押著的。
想到這,徐子墨連忙從神州大陸中出來。
而外界的里世界,此刻禁錮的時空也慢慢恢復歸來。
藍人們所化的藍色液體繼續擴散開。
徐子墨手中水系法則不斷的涌動著。
當這法則出現時,原本擴散的液體仿佛遇見了天敵,竟然開始凝聚起來。
“有效果,”徐子墨臉色一喜。
手中的水暴更加的磅礴,不斷的朝四周開始逼近。
他感覺的出來,這些藍人很懼怕水流。
仿佛就就像洪荒猛獸般。
隨著水流越來越龐大,徐子墨要用這大海之水淹沒整個里世界。
而那藍人被逼的,最終只能退縮一角。
終于,當水流將一切都淹沒后,接觸到藍人的那一刻,對方身份竟然開始冒起了煙。
就仿佛火焰被熄滅,冒出的白煙一樣。
“這哪是什么萬水之流呀,分別就是一個披著水流外表,燃燒旺盛的火焰啊,”徐子墨輕笑道。
怪不得祝融之火竟然都焚化不了對方。
因為對方本體也是火焰呀。
火焰如何能焚化火焰呢。
隨著水流不斷的淹沒,最終這些藍人的體型也越來越小。
到了最后,已經變成了一塊玉佩大小的東西。
徐子墨這才收了水流,緩緩將玉佩撿了起來。
他凝目打量著玉佩。
上面只有一個太陽的標志,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的了。
“是太陽殿嘛,”徐子墨喃喃自語了一聲。
與太陽有關的,這熾火域最赫赫有名的,自然是太陽殿。
不過目前行駛尚且不明朗,他不敢下判斷。
等去了離火域,可能真相就在那里。
將玉佩收了起來,徐子墨看了看里世界,這里已經沒有什么東西了。
他也是時候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