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小屋居住的,正是守護功法殿的看守者。
徐子墨走進房間內,房間的空間不大,正中央放著一張桌子。
桌子上包括地面都堆滿了書籍,里面連個站腳的地方幾乎都沒有。
桌子的對面,一名身穿黑衫的婦人坐在那里,正低著頭翻看著面前如海般的書籍。
“我來申請脈技,”徐子墨將令牌掏出來,說道。
“你先等等,”那婦人擺擺手,淡淡的說道。
徐子墨點點頭,也沒有著急。
外界的陽光柔和的照在地面上,天空上幾朵白云悠哉的飄動著。
落日的余暉駛向天際的盡頭。
徐子墨閑的無聊,在旁邊的書堆上坐了下來,將之前在藏書閣門前老者給他的書拿了出來。
緩緩翻開《奇脈經》,里面的內容有些震撼徐子墨,亦或者說簡直前所未聞。
世人皆知,人體內有十二道脈門。
打通十二道脈門,便能超脫自己,直到武道的彼岸。
但人之一體,玄奧無比,變化多端。
不單單有十二道脈門,還有三十六道奇脈。
這些奇脈雖然比不上真正的脈門,但也是十分的重要。
只要打通三十六道奇脈,也能夠有一番不俗的成就。
如果十二道脈門與三十六道奇脈配合,相輔相成,可謂是如魚得水,雪中送炭,自身的潛力會更大。
無論是修練還是感悟,都會成倍的增加。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徐子墨也將這本書緩緩翻到了最后一頁。
他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抬頭看去,只見那名婦人還坐在那里,翻著眼前的書籍。
“前輩,我申請的脈技可否先給我,”徐子墨站起身,說道。
“哦,你還在啊,”那婦人拍了拍腦袋,這才想起了徐子墨。
問道:“你想要什么脈技?”
徐子墨將自己之前想到的三本脈技都說了出來。
“其他兩本脈技倒是沒什么,不過這《鬼禪六斷》你確定要修練?”婦人說道。
“這本脈技在宗門是兇名赫赫,基本上沒人能修練成功。”
“我知道,”徐子墨點點頭,說道。
“那好,”婦人點點頭。
只見她右手在半空中劃過,一道空間門在眼前凝聚而成。
她直接進入空間門中,沒過多久,又返回來。
手中那了兩本書籍。
“這是《鬼禪六斷》和《滄海一粟》的手抄本,”婦人說道。
“《天衍蒼生刀》有些特殊,它原本是三層的脈技,后來因為其特殊性,就被擺在了第一層。”
“特殊性?”徐子墨疑惑的問道。
“是,這本脈技關系到刀之本源,它只教你刀的基礎,簡單易學,基本上所有人都能學習。
但學會之后,如何感悟,將來可以衍生成什么樣子,都要看個人的造化。”
婦人點頭說道:“所以這本脈技沒有招式,必須去傳承室接受傳承。”
徐子墨點點頭,將另外兩本脈技接了過來。
隨即準備去往傳承室。
傳承室在功法殿旁邊的小樓內,專門用來傳承刀之本源的招式。
出了功法殿,外面的天空已經徹底暗了下去。
天空掛著幾顆淡星,一輪月牙若隱若現的鑲嵌在云霧里。
對于武者來說,境界越高,睡覺的時間也就越短,許多人甚至每天二十四小時的在修練。
徐子墨來到小樓時,這里依舊在排著長長的隊伍。
他也懶得排,直接來到了站在最前面的弟子面前。
“兄臺,插個隊?”
“誰踏馬敢插我…,”那人說到一半,剛剛轉過頭看見徐子墨,聲音突然戛然而止。
“原來是林師兄,你快請,快請,”那人嚇了一跳,連忙客氣、殷勤的將徐子墨請到前面去。
這太霄峰誰人不知,林秋是有名的大紈绔,基本上別人都是敬而遠之。
“嗯,你很不錯,叫什么名字?”徐子墨滿意的點點頭,問道。
“師弟姜長生,”青年連忙回道。
“長生,好名字,”徐子墨點點頭。
“只求證道,坐忘長生。”
“一般一般,我這人很低調的,也就天下第二帥,”長生搖搖頭。
感慨的說道:“未見師兄以前,我一直以為自己稱第二,何人敢稱第一。
如今才知我井底之蛙,夜郎自大。
師兄真乃天下第一帥比。”
“瞎說什么大實話,”徐子墨連忙擺擺手,說道:“低調點,不要這么張揚。
就罰你去弟子們休息的地方,把這句話大喊一百遍算了。”
姜長生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幾聲,內心暗自吐槽了一句“湊不要臉的。”
“怎么?你不愿意?”徐子墨皺眉問道。
“不是不是,”姜長生連忙擺擺手,回道。
“師弟只是怕這些丑八怪會嫉妒,畢竟師兄是我們九霄帝宗的顏值擔當。
你我二人可號稱絕代雙帥,試問這天下有多少男子能不嫉妒我們的帥氣?”
“你很不錯,”徐子墨笑了幾聲,拍了拍姜長生的肩膀,說道:“明天起,就跟著我混吧。”
他說完之后也不管姜長生答不答應,便直接走進了傳承室。
留下姜長生一人面對身后一群人,以及那一雙雙憤怒的眼神。
傳承室的空間不算大,四周的墻壁是黑色的晶石所鑄。
最中間的位置,漂浮著一塊小刀形狀的刀胚。
這小刀的外面粗略一眼看去,被十幾層的陣法給包圍著。
陣法凝聚著濃郁的靈氣,在外層形成了一層透明形狀的晶塊。
徐子墨走上前,將手放在晶塊上,這一刻,還沒等他反應過來。
只見意識就被帶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世界被黑白兩氣給纏繞著,兩種顏色的刀芒在天地間肆意而過。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隨著刀芒開始分裂,沒過多久,無盡的刀芒便在空間以各自的方式落下。
有斬、劈、砍、刺、撩、掛、點、崩、截……。
各種各樣的刀氣,各種各樣的方式,全部在徐子墨的眼前分裂開。
眼前的時間仿佛被放慢了一百倍,緩慢而過。
隨即全部落在徐子墨的身上,他在死亡中意識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