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龜將全身都縮進龜殼中,只見整個龜殼光芒大盛,那些倒刺開始變得堅固,寒芒更盛。
“沒用的,”徐子墨微微搖搖頭。
大手落下瞬間,只聽“咔嚓咔嚓”的聲音自龜殼上傳來。
“吠,”一聲怪叫從龜殼內傳來,只聽海龜大喊道:“別打了,別打了。
說好的考驗,你是想把我老頭子打死嘛。”
眼看著龜殼承受不住,已經出現了細微的裂痕。
徐子墨這才收回右手,淡淡的說道:“我這算通過了嘛。”
“通過了,通過了,”海龜小心翼翼的把腦袋從龜殼內鉆出來。
深吸一口氣,心驚膽戰的說道:“你是這次參賽的弟子?九霄的人怎么會把你這種怪物放進來。”
徐子墨笑了笑,一步步走到寶箱面前。
寶箱通體都是鎏金打造,上面也沒有鎖。
當徐子墨將寶箱打開后,只見一道光束直沖云霄。
在光束中,一塊純白色的令牌漂浮了起來。
“太霄,”令牌的兩名分別各寫一個字,伴隨著靈氣涌動,緩緩漂浮在徐子墨面前。
徐子墨滿意拿起令牌,看著海龜說道:“想死還是想活命?”
“你可不能殺了我老龜,我跟你們九霄是有約定的,”老龜連忙搖搖頭。
說道:“我幫你們磨練門下的弟子,你們供我在這棲息。”
“什么狗屁九霄,他們的事我不管,”徐子墨說道。
“我做事只按我的規則來。”
“那尊駕的規則是什么?”老龜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的規則就是沒有規則,憑心情行事,”徐子墨說道。
“你要死還是活。”
“肯定要活啊,”老龜想也不想的,便回道。
“這令牌共有九塊,其他八塊你知道在哪嗎?”徐子墨問道。
“這…,”老龜遲疑了一下,抬頭看著徐子墨的目光凜冽,連忙點頭說道。
“知道、知道,另外八塊令牌在我八位老友那邊,他們分別守護著其他八塊。”
“那你帶我去,”徐子墨說道。
“可這樣不就壞了比試的規則嘛,”老龜說道。
“你跟我講規則?”徐子墨微微頜首,笑道。
“不敢不敢,”老龜連忙搖搖頭,龐大的身軀從島嶼上站了起來,開始游向大海的方向。
徐子墨直接騰空站在老龜的龜殼上。
而此刻,看到這里發生的一幕,其他八脈的峰主都慌了神。
“融天,他一定達到融天了,”常青震撼的說道。
“怎么可能,他才多大年齡,怎么會已經融天了。”
旁邊的人竊竊私語,顯然這次比試徐子墨的出現,已經打亂了一切規則。
“這還怎么比?跟他融天境比,我們這些弟子就是去送死啊,”王云天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看著林北生說道:“林峰主打的好算盤啊,這是想我八脈年輕一輩的弟子全部喪命啊。”
“沐長老,這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齊海等人也連忙求救道。
“本長老自然公平公正,如有人犯規,絕對嚴懲不殆,”沐長歌說道。
“可諸位能告訴我,這林秋到底犯了什么錯?需要我來做什么主?”
“這,”幾位峰主遲疑了一下,這好像確實都在規則之類。
“沐長老,你還記得他剛剛殺沈浪的情景嗎?”秦長老目光平靜,淡然說道。
“他似乎有能力阻止那股空間之力,假如若真是這樣的話,豈不是他想殺的人,都無法借助空間令牌逃走。”
“那又如何?”沐長歌問道:“這點也沒規定不行吧。”
“話雖這么說,但你有沒有想過,他要是把遺址內的所有弟子全部殺了呢?”秦長老說道。
“這對帝宗來說不僅僅是一次損失,我們回去也不好交代啊。
規則本身就是人定的,自然也可以去改。”
聽到這,沐長歌微微皺眉,畢竟這件事確實有點棘手。
殺光所有人,沐長歌還真怕徐子墨干的出來。
畢竟這種事要是發生了,他回到主族也沒法去交代。
“可是現在就算想通知,也來不及了呀,”沐長歌說道。
“比試已經開始,我也沒辦法阻礙,除非回到主族強行將眾人帶出來。”
“你不是可以連接那扇空間之門嘛,”秦韓生說道。
“你可以告訴所有人,讓他們自行捏碎空間令牌離開遺址。
只要不碰見林秋,想來空間之力也無法阻擋。”
“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沐長歌微微皺眉,嘆氣說道。
“這個姓林的小子身上有些詭異,不如等他出來,拿下問個清楚。”
秦韓生繼續說道:“能以這種年齡到達融天,我可不相信是正常修練而成的。”
“秦長老這樣似乎有些不合規矩吧,”旁邊的林北生立刻站起身,說道。
“我兒也沒犯什么錯,憑什么抓他。”
“林峰主不要緊張,我們不會對他怎么樣的,只是問個清楚罷了,”秦韓生笑道。
林北生眉頭緊皺,他看了看其他八脈的峰主,顯然是站在秦韓生這邊了。
事情到了如今這般地步,已經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可是他已經融天境了,我怕萬一要是激怒他,”沐長歌皺眉說道。
“怕什么,你我二人皆是融天,還怕他一人不成?”
秦韓生冷聲說道:“況且八脈的老祖也在,難道還能讓他翻天不成。”
沐長歌輕嘆了一口氣,只見他右手一揮,無盡的靈氣在虛空中泛起。
九霄大陣再次被開啟,連接空間之門,他的聲音中蘊含著濃郁的靈氣。
透過空間之力,傳入了遺址之中。
“九霄眾弟子聽令,因為太霄峰弟子林秋已經進入了融天境。
這場比試有嚴重的實力誤差,所以我們決定取消這次遺址比試。
大家捏碎手中的空間令牌,盡快出來。”
雖然沐長歌的聲音已經傳入了遺址中,但遺址內的空間確實太過遼闊。
他只能一遍又一遍不斷的在遺址內喊著,希望能讓更多的弟子聽到。
徐子墨乘坐在老龜的身上,緩緩朝西北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