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女子冰冷的聲音與同樣冰冷的劍刃傳了過來。
徐子墨笑著轉過頭。
“讓你別動,”女子警惕的說道。
“我來尋找一樣東西,”徐子墨說道。
“這是我的房間,哪來你的東西,”女子冷哼道。
“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今日本姑娘劍不留情。”
徐子墨右手輕輕一彈,劍身波動起來,一股強大的震蕩之力傳來。
女子握劍的右手瞬間松開,而長劍也落在了地上。
“年紀輕輕的,還是少舞刀弄槍為好,”徐子墨說道。
他也不管女子,只是在房間內轉悠了起來。
“你到底在找什么?”這女子似乎也看出了徐子墨沒有惡意,跟上去問道。
徐子墨環視半晌,依舊沒有看到有關魔氣的東西。
他轉頭再次看向女子。
女子被嚇了一跳,朝后退了好幾步。
“把你的納戒拿過來,”徐子墨說道。
“憑什么給你,不給,”女子將手偏到一旁,冷哼道。
徐子墨輕笑了一聲,他一揮手,剛才落在地上的長劍瞬間飛了起來,抵達女子的脖子上。
“你給,還是我搶?”
“我不信你真敢殺我,”女子固執的回道。
長劍用力,脖子上的血痕已經若隱若現。
“你瘋了,我給便是,”女子大驚,連忙喊道。
只見她快速摘下手中的納戒,扔給了徐子墨。
徐子墨接過納戒,一邊查看,一邊問道:“你跟別人說話都是擋著臉嗎?”
“我師傅說過,外面不安全,我都是擋著臉的,”女子回道。
“你要想看,可以求我啊。”
“你師傅是龍女?”徐子墨突然問道。
“什、什么龍女,聽不懂你說什么,”女有些慌張的回道。
“看你頭上那兩根龍角,”徐子墨說道:“起初我懷疑你是龍女,但以你的修為也不像,那就只能是你師傅了。”
“你這是什么邏輯,頭上有龍角就跟龍女有關了,那這天下的龍族可都是龍女不成?”女子反問道。
“你不承認也沒關系,反正我也打算找你師傅,”徐子墨說道。
“你找龍女干什么?”女子好奇的問道。
“讓她幫我煉器,”徐子墨回道。
“你就死心吧,我師…,龍女早就不煉器了,”女子冷哼道。
“再說你跟龍女非親非故,人家憑什么幫你煉器。”
“就憑我長得帥,”徐子墨笑道。
他一邊說著,從納戒中取出了一件物品。
那是一根牛角。
一根散發著濃郁魔氣的牛角。
牛角共七截,黑色魔氣纏繞在,隱約之間似乎有牛哞聲傳來。
僅僅是一根牛角,就有如此滔天煞氣沖了出來,彌漫了整個房間。
徐子墨將牛角收了起來,微微皺眉,問道:“說說吧。”
“說,說什么?”女子回道。
“這是哪來的?”徐子墨問道。
“我撿的,”女子回道:“怎么?這你也要管啊?”
“我沒跟你開玩笑,你若是有半句不實之言,后果自負,”徐子墨平靜的說道。
“我也沒開玩笑,北海內,有一處化魔池,我就是路過那里偶然得到的,”女子回道。
“化魔池,帶我去看看,”徐子墨說道。
“那也要等我參加完這個宴會吧,而且北海不是什么人都能進的。
你要先得到我師傅的同意才行,”女子解釋道。
“宴會結束我在酒樓內等你,你也不用想著逃跑,”徐子墨說完之后,便離開了房間。
“我又沒做虧心事,為什么要逃跑,”女子不服氣的回道。
等到徐子墨離開后,她的臉色才平靜了下來。
只見她一揮手,一只水元素的精靈出現在她的手中。
這精靈猶如透明般,是橢圓形,十分的可愛。
“快去報告師傅,有人要對我們北海不利。”
那水元素精靈“咕咕”了兩聲,隨即化作水蒸氣消失不見。
“你去哪了?”涼亭內,謝長留看向徐子墨,問道。
“到處走了走,”徐子墨笑道。
“介紹一下,這是我剛認識的衛兄,”謝長留指著旁邊的青年,介紹道。
“衛震,”那青年笑著點了點頭。
“徐子墨,”徐子墨也回應了一番。
“你們說,這北公子打的什么主意,在燕瀛洲的紀念日將我們聚集起來,”衛震回道。
“自然是為了城主之位,”旁邊傳來一道笑聲。
衛震轉頭看去,只見一名長衫青年緩緩走了過來,在旁邊坐下。
“原來是常青兄,”衛震問候道。
那叫常青的青年給幾人打了一個招呼,便坐了下來。
“方才聽常兄所說,似乎知道些什么?”衛震問道。
“這件事人盡皆知,只是你們不常在北海城,所以知道的不多,”常青回道。
“如今北海城的城主病危,整個城主府群龍無首。
而城主膝下有兩個公子。
大公子北蕭以及小公子北擎海。”
“北蕭公子這是在拉攏我們,”衛震立馬反應了過來。
“只不過如今城主未死,是否操之過急了。”
“吊著一口氣,跟死了沒什么區別,這個時候不拉攏更待何時?”常青笑道。
“那北海那邊能同意嗎?”衛震問道。
“城主之位,一向是龍女定奪的。”
“我想龍女也更希望看到這種局面吧,”常青笑道。
“這就叫能者居之。”
“你們想好加入哪個陣營了嗎?”常青又問道。
“常兄說了這么多,肯定早已心有所屬了吧,”謝長留笑道。
“我也不隱瞞,我看好北擎海小公子,”常青笑道。
“此番來,便是做說客的。”
“常兄還是去找別人吧,我們只是來吃個飯,無意加入誰,”謝長留搖頭回道。
“北蕭大公子來了,”正在這時,旁邊的衛震低聲說道。
眾人抬頭看去,只見涼亭盡頭的小路上,在數名青年眾星捧月般的擁護中,一名白衣青年手持折扇,面帶笑吟走了過來。
他一路走來,許多青年才俊紛紛是主動打招呼。
“諸位今天能來此,便是給我北蕭面子,在此先謝過了,”青年微微鞠了一躬,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