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女子的皮膚也不知是怎么保養的,勝似白雪,或者說更勝白雪。
她面如芙蓉,眉如柳,那一雙眼睛似是無盡寒冰般,能夠凍結一切。
給她整個人平添了幾分風采。
鮮紅的嘴唇微微上揚,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
這女子正是百里筱。
一段時間不見,她的變化讓人感到匪夷所思。
假如和以前的她相比,可以說判若兩人,完完全全從氣質大變樣。
看到這女子一步步從五彩的綢緞絲帶上走來,人們腦海中下意識想起了一首詩。
聘聘裊裊十三余,豆蔻梢頭二月初。
她冷若冰霜,周身環繞著浩蕩的仙氣。
恍然間,人們仿佛看到了白衣仙女下凡。
可惜她穿的并非白袍,她也不是仙女。
一身紅袍如鮮血般綻放開,美麗到驚心動魄的臉龐更像綻放的曇花皎潔飽滿。
顫巍巍,飄飄然,芳香四溢。
一朵帶刺的水仙花更合適不過。
“早就聽聞百里家出了一千古奇女,甚至可以比肩當年的鴻天女帝,今日有緣相見,榮幸,”齊天海笑道。
“女帝之光芒,無人可遮蓋,我也不行,”百里筱搖搖頭,認真的說道。
她的聲音空靈,猶如山間的百靈鳥般。
“不必妄自菲薄,前人的成就不就是用來打破的,”齊天海笑道。
“聽聞這次盟主大會,是你提議召開的。”
“是,”百里筱淡淡的說道。
“齊君主若是有什么疑惑,等大會結束可以盡管提出,但現在我們還在比試。”
“是我唐突了,”齊天海笑了笑。
“不過看著你,還真下不去手。”
“容貌不過是千百年后的一具骷顱,君主嚴重了,”百里筱搖搖頭。
“既然如此,”齊天海臉上笑容收斂。
周身的威勢再次爆發,驚濤駭浪朝百里筱殺去。
百里筱目光平淡,她伸出右手,彈指間輕輕一點。
那沖過來的水流便瞬間被凍結住。
百里筱一揮,“砰”的一聲,凍結的水流瞬間破碎開,化作一道道冰箭朝齊天海殺去。
齊天海目光一凝,沒想到對方竟然這么輕而易舉的反守為攻了。
看著這些冰箭,他雙手一揮,又是一道水流在面前出現。
這些水流化為圓形,在面前逆時針的旋轉著。
所有襲來的冰箭全部被攪了進去。
齊天海周身一股股排山倒海的威勢在上升著。
他張開雙臂,只見以他為中心,四周各自出現了幾條沖天而起的水柱。
這些水柱化而為龍,帶著浩瀚威勢,朝百里筱殺了過去。
“轟隆隆”,龍吟聲響徹原野。
齊君主又何必試探,”百里筱微微搖搖頭。
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一股威勢散發而出,她右手再次一揮,一只由靈氣形成的蒼天大手出現在頭頂。
在大手拍出去的瞬間,對面的齊天海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蒼天大手撲了個空,
那四條水龍在殺向百里筱時,竟然突然分散開,然后以東南西北為四個方向,融入了地下。
百里筱皺眉看著這一切。
“陣法?”感受到四周開始變化的氣勢,她問道。
“猜對了,”齊天海笑道。
“我知道你是個難纏的對手,對付你要一擊必殺。”
齊天海打了一個響指。
腳下的擂臺開始搖晃起來。
只見四股力量沖天而起,在四個不同方位,每一個方位之間都互相交錯著。
就像是一幅四角星的圖案。
“霜龍封印陣,”齊天海輕笑道。
在陣法范圍內,腳下的地面開始變成了白色,就仿佛被覆蓋了一層冰霜。
一只巨大的冰龍盤旋而至,騰空出現在上方。
碩大的龍頭噴著兩道白色的寒霜。
百里筱發現自己動不了,而且所處的空間被完全禁錮住了。
這一刻,齊天海不在有任何的隱藏。
他頭頂的真命大開,一聲厲喝。
“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在他的頭頂,蒼穹開始變化起來。
風起云卷,“嘩啦啦…轟隆隆,”流水聲越來越大。
驀然間,頭頂的蒼穹被撕裂,那里出現了一片汪洋大海。
是真正的大海,廣袤不見邊際,只有流水聲,泛濫的黃河在頭頂流動著。
“你若認輸,我可饒你一命,”齊天海說道。
“這真命落下,后果自負。”
百里筱看著他,不見慌張,目光依舊是那般冷淡。
“殺,”齊天海冷喝一聲。
手拖浩海,直接殺向了百里筱。
大自然的力量是絕對可怕的,你甚至可以將請它理解為天地偉力。
這般浩瀚的大海落下,一切都將化為烏有。
“轟”的一聲,以百里筱所處的陣法為核心。
大海……落下了。
一瞬間仿佛堡壘被沖垮,洶涌澎湃的浪潮奔流而至。
天地在轟鳴,大道晶制成的擂臺出現了裂縫,風暴席卷,許多觀戰的人甚至朝后退散。
齊天海滿意的看著眼前的杰作。
這盟主之位,他勢在必得。
“你似乎很得意,”一道聲音突然在他身后響起。
他臉色一滯,整個身體都僵硬了起來。
腦袋顫抖的站過去,面前是一張絕美的面容。
“怎么會……什么時候?”他沒有太多思考的時間,因為百里筱的玉手已經碰到了他的背后。
一股極致的力量傳來。
他整個身體直接被貫穿,出現一個血洞。
然后遏制不住的向前方飛去,被淹沒在他陣法的浪潮中。
一瞬間被湮滅不見。
“這一場百里筱勝,”百里乘風在一旁滿意的笑著。
“還有誰愿意一戰?若是沒有的話,大會也該結束了。”
臺下一片寂靜無聲,作為浩瀚海國的君主,齊天海如此被打敗。
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了警鳴。
正當百里乘風準備宣布的時候,一道身影突然站了起來。
“不如…我跟你玩玩?”
身穿黑色戰袍,帶著白修羅面具的男人站了起來。
紅色披風在身后飄揚著,他一步一步走上擂臺。
微風在旁邊輕輕吹著,男人似乎打了一個哈欠。
“抱歉啊,在下面坐久了,差點困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