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這次不打你,”林如虎笑道。
“不過我看你這座位倒挺不錯的。”
“這是我們天禽派的座位,”張世豪連忙說道。
“我這人不喜歡站,一站就脾氣暴,脾氣一爆就想打人。
一打人你就又四肢癱瘓,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吧,”林如虎嘿嘿笑道。
“師尊,”張世豪欲哭無淚的看向旁邊的老者。
“走,”老者看了身后的徐子墨一眼,站起身沒有多說什么,直接離開了。
這世道,他看的太明了,拳頭大才是唯一的真理。
徐子墨兩人坐在椅子上,還別說,雖然這椅子有些靠后,但地勢偏高,剛好能很清晰的看到擂臺上的變化。
“子墨哥,你要不要去參加?”林如虎看向徐子墨,問道。
“主角不都是在最后壓軸登場嘛,”徐子墨笑道。
“倒是你,可以上去試試,看你如今的實力到達什么地步了。”
“那鏡姑娘一看,之前還見到他,怎么一進來就不見人影了,”林如虎奇怪的說道。
“離她遠點,那個女人不簡單,”徐子墨說道。
“為什么?她不是還幫我們了嗎?”林如虎問道。
“那她為什么要幫我?就因為我長得帥?”徐子墨反問道。
“說不定就是因為你長得帥,”林如虎嘿嘿笑道。
“咦,似乎有點道理啊,”徐子墨認同的點點頭。
話雖然這么說,但他內心對于鏡姑娘一直抱有警惕的心態。
正在這時,“轟隆隆”的敲鼓聲宛如驚雷般,在四周響起。
將原本嘈雜的現場都給鎮壓了下來。
這鼓聲震耳欲聾,敲鼓之人身穿紅袍,手持鼓槌。
那鼓槌上幫著紅線,隨著鼓聲響,紅線飄揚,漫天飛舞。
震人心肺。
伴隨著鼓槌,十二宗門的宗主踏步,一同朝遠處走了過來。
這十二人,周身氣勢各異,無盡靈氣涌動,但皆是聲勢浩大,猶如神袛般,帶給所有人壓迫感。
十二人走過,其中十一人坐在了前方的座位上。
而百里乘風則走上了擂臺。
他青袍隨著微風飄揚,腰間之劍未出鞘,但已有沖天劍芒降臨。
只見他抬起右手,四周震耳的鼓聲也都停了下來。
“很感謝諸位今日能聚于此,能為這世俗的蕓蕓眾生貢獻一份力量。
我想帝統仙門之間已經無需解釋,但對于很多普通的散修或者宗門來講,他們根本不明白,魔是什么?”
百里乘風說完之后,微微停頓了一下。
揚起右手,不知何時手中出現了一塊金色的卷軸。
當他打開卷軸的那一刻,無窮無盡的帝威浩蕩而至。
這一刻,帝威沖天而起,就仿佛懸掛在眾生頭頂的一把刀,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壓迫感。
不自覺的想要臣服。
這金色的卷軸上,只寫著兩個字,“誅魔。”
這字絕對是大帝寫的,那帝威不會有錯。
“此帝旨乃是先祖長空大帝所賜,”百里乘風一句話鎮壓了所有的討論聲。
“不僅僅是我們百里家族,我相信很多帝統仙門都收到了類似的旨意,皆是來自于他們的先祖。”
“我可以簡單跟大家解釋一下,
在很遙遠的從前,有一段被埋沒的歷史。
魔主帶著自己的魔族想要毀滅整個世界,那段歷史中,萬物寂滅,生靈涂炭,戰火連天。
整個大陸都陷入了絕望之中。
最終萬物不堪被欺壓,聯合起來反抗魔主。
在經歷了數萬年的爭斗后,最終封印魔主,打敗了魔族。
如今時光消逝,魔主已經開始覺醒,在他還沒有徹底恢復,聚集魔族之前,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百里乘風鄭重的說道:“大家不要覺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當魔主降臨的那天,沒有一個人會是無辜的。
所以現在,我請求大家,像曾經的先賢般,團結一起,隨我……誅魔。”
“誅魔、誅魔……。”
百里乘風的話音落下,四周已經開始斷斷續續有人回應。
甚至聲音越來越大,人山人海,呼嘯聲排山倒海而起。
“簡直胡說八道,”林如虎在其中不忿的喊道。
“這人演講蠱惑人心倒是有一套,以前怎么沒發現呢,”徐子墨笑道。
“你說我要是讓他等會跪在地上,喊一句魔王萬歲,會怎么樣?”
只見擂臺上的百里乘風揮揮雙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
隨即笑道:“既然我們已組成蕩魔盟,自然要為同一個目標而奮斗。
只是如今群龍無首,這可是大忌。
但同樣,這也是今天蕩魔大會舉辦的初衷。”
“我相信規則大家已經知道了,只要你有實力,能服眾,便是人人皆可參加。
在此我宣布,蕩魔大會正式開始。”
他的話音落下后,只見擂臺底下也嘈雜了起來。
這次大會可不是年輕人之間的比試,任何人都是能夠參加的。
哪怕是古稀老翁也無所謂。
“諸位既然都在等,那不如我黃某人先開個頭,”只見一道大笑聲從底下傳來。
人們朝聲音的方向看去。
“是黃龍真人,”有人說道。
“散修啊,還是有膽色。”
道人穿著一身黃色的龍袍,昂首挺胸,臉色笑瞇瞇的走上了擂臺。
“不知哪位兄臺愿與我較量一番?”
“我來,”他的話音落下,又是一道聲音響起。
只見一名塊頭很大,身體魁梧的大漢背著巨斧走了上去。
“是松岳山人,”有人跟那些不認識的人開始介紹起來。
“他們松岳派居于岳山上,聽說這松岳山人力大無窮,當年扛著岳山橫跨十萬里之地不曾休息。”
“雖然聽上去不錯,但無論是這黃龍真人還是松岳山人,總感覺差點意思啊。”
有人低聲說道:“咱們是選盟主,他們還不夠格吧。”
“這你就不懂了吧,”旁邊有人笑道。
“他們這是給自己露臉的機會,將來在蕩魔盟,也能謀劃個一官半職的。
除非是真正的大佬出場,否則這前面都只是預熱罷了。”
兩人站在擂臺上,互相拱手。
松岳山人緩緩取下身后的巨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