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徐子墨點點頭,回道。
幾人一同走去葉家所在的位置,此刻除了一葉古神和葉仕龍被魔氣感染之外,其他人都是完好無損的。
這也是拜蒙特意為之。
當徐子墨來到葉家之時,只見整個家族的所有人都跪拜下來,朝他求饒著。
“主上想怎么處理?”拜蒙恭敬的問道。
“就這樣殺死未免有些太無趣了,我可是給他們準備了一份大禮,”徐子墨輕笑道。
隨后只見小桂子將被關押起來的葉凌天帶了出來。
此刻的葉凌天全身魔氣纏繞,雙眼中也有魔火閃爍著,整個人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尸體,空洞且安靜。
“他已經徹底入魔了,”拜蒙看到這副場景,低聲說道。
徐子墨走到葉凌天的面前,淡淡說道:“去報仇吧,釋放你心中的魔性。”
葉凌天微微抬起頭來,那雙空洞沒有一絲感情的雙眸第一次有了波動。
他盯著徐子墨看了許久,嘴唇微微張開想要說些什么,最終卻都無言。
他緩緩走向葉家的眾人,半路順勢撿起地上遺留的斷劍,目光淡漠,仿佛在看一個個死人般。
“葉凌天,你敢動我們,”旁邊有長老怒斥道。
然而他話音剛落,斷劍參差不齊的劍刃便狠狠捅進了他的腹部。
劍刃在體內一陣翻江倒海的攪拌,隨著碎肉和鮮血一同流了出來。
“還看不清形勢嘛,”葉凌天將那長老的尸體扔到一邊,低語了一聲。
“凌天,我們是一個家族的,這里的人可都是你的親人啊,”大長老連忙說道。
葉凌天輕蔑笑了笑,手中的斷劍緩緩揮舞著,劍起頭落。
一場盛大的殺戮盛宴在這里進行著,鮮血飄灑,哀嚎此起彼伏。
“葉凌天,你竟然屠殺自己的家族,你會遭到報應的。”
“葉凌天,我們就算死,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隨著殺戮在葉家進行著,整個家族數千人口,地面的鮮血都快匯集成河流般。
血腥味沖天而起,大長老披頭散發的看著徐子墨,絕望的哀求道:“大人,你要殺我們就殺吧,但是孩子都是無罪的。
還希望你能放過我們葉家的這些小孩,這件事跟他們沒有關系。”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徐子墨笑了笑,淡淡的說道:“我知道的,孩子都是無辜的。
但很抱歉,我是個壞人。”
徐子墨說完之后直接轉身離開,隨著大長老不甘的怒吼聲,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街角處。
鮮血飄散在半空中,殺戮還在繼續。
“你說,會不會有一天我們壞事做多了,遭天譴啊,”徐子墨看著拜蒙,笑著問道。
“古往今來那么多大帝,每一個強者的路途都伴隨著血與火,”拜蒙恭敬的回道:“只是不同的是,有人光明正大的殺人,
有人舉起正義的屠刀殺人,
有人披著大義的皮囊殺人,
一將功成萬骨枯,人們看重的永遠不是過程,而是結果。”
聽到拜蒙的話,徐子墨笑了笑,他目光遙望整座混元古城,硝煙彌漫,尸骨如山。
“主上,這些人怎么處理?”拜蒙問道。
此刻整座混元古城的所有人都被魔氣侵蝕,變成了魔傀。
“狂血老魔就留在我身邊吧,徐子墨說道:“至于其他人,暫時先留在古城內。
封閉古城,不允許任何人進出。”
拜蒙連忙點點頭,這些魔傀雖然沒有獨立的意識,但對他單一的命令還是十分遵守的。
“另外,讓所有魔傀在全城內展開搜索,找一個刻著五角星的盒子,”徐子墨說道:“或者只要與五角星有關的物品,都可以拿來給我看。”
隨著漫天魔氣纏繞,只見整個城池內的所有魔傀都行動了起來。
葉飛凌死了,死狀很慘,被葉凌天整整折磨了三天三夜,最終尸體被掛在葉家的大門前。
徐子墨看著眼前這一大堆的物品,這些物品都是這三天時間搜尋到的。
可惜,他依舊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難道那件東西終要隨著石碣五祖的死亡而徹底泯然于世嘛。
拜蒙站在一旁,問道:“主上,你打算怎么處置葉凌天?”
“放任自由,”徐子墨笑道:“他跟別的魔傀不一樣,說不定有一天還有用呢。”
拜蒙點點頭,說道:“不管怎樣,他的真命種下了我的魔印,這一生都不可能擺脫掉的。”
“我們也該離開這里了,”徐子墨站在城墻的上方,目光遙望著遠處的天際線,那里是百里家族的方向。
魔氣在上空翻滾著,隨著第二天黎明初啟,初陽自東方徐徐升起。
徐子墨與小桂子也離開了混元古城,這座有著百萬年歷史的古老城池依舊安靜的矗立在天地間。
就像一名孤獨的行者,無言的訴說著自己的一生。
魔氣消散,天空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哪怕是有著太陽的存在,在這冬季的早晨依舊能讓人感到清冷。
此刻在遙遠的中央大陸,一座無邊無際,遼闊且浩瀚磅礴的宗門內。
古樸的大殿沐浴在圣光中,在大殿的正前方位置,一塊晶瑩剔透的冰玉漂浮在半空中。
冰玉純白且圣潔,看上去里面就像透明的,其外表散發著一股股仙氣。
看守冰玉的弟子如往常一般,盤膝而坐大殿內,打坐修煉著。
正在此時,只見冰玉上的仙氣突然變成了魔氣,冰玉原本圣潔的表面也在一點點被暗黑侵蝕著。
正在打坐的弟子第一時間發現了這種異狀。
他瞬間臉色大變,輕聲呢喃著,“魔將出世了。”
隨后只見他雙手靈氣凝聚,直接將冰玉收了回來,然后慌張的離開了大殿內。
老人穿著一身淡藍色的長袍,緩緩接過弟子手中的冰玉。
他兩鬢的白發隨著清風飛舞著,整個人頗有些鶴發童顏,深不可測。
他周身靈氣動蕩著,雙眸直視前方,仿佛穿過了層層疊疊的空間。
“這一世,終究難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