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星宇看著徐子墨,大叫道:“徐子墨,你冷靜點。”
“我很冷靜啊,”徐子墨笑著回道。
“飄渺宗是咱們真武圣宗的附屬宗門,你要是殺了他們的圣子,會破壞兩宗之間關系的,”邵星宇連忙說道。
“跟一個二流宗門,維護關系有什么用?”徐子墨笑了笑,說道:“你呀,真是一點大宗弟子的氣勢都沒有。”
一旁的張赫早已被嚇得臉色發白,他現在只想逃跑,但徐子墨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別想著逃跑,如果你覺得自己能在我六級陣法下逃跑,那大可試試,”徐子墨看著對方,說道。
“徐公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絕對沒有挑釁你的想法,”張赫連忙搖頭,說道。
“哦,那你是什么意思?”徐子墨一邊說著一邊朝張赫走去。
張赫下意識的朝后退了兩步,然后狠狠咽了一口唾沫,賠笑道:“徐公子,我就是聽到了一些不實的謠言,怕影響你高大偉岸的形象。
所以就想替你解釋解釋,希望你不要介意,如果有什么地方我說錯了,我給你道歉。”
徐子墨走到張赫面前,看著對方額頭流下的冷汗,笑著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道:“傻瓜,我怎么會介意呢!”
“那就好,”看著徐子墨的笑容,張赫賠笑著點點頭。
然而下一刻,彎刀直接出鞘,張赫的腦袋瞬間被尸首分家。
他臨死前,臉上的表情依舊是賠笑的模樣。
“都說你是傻瓜了,我說不介意你就相信啊,”徐子墨嘆了口氣。
“你,你真殺了他,”一旁的邵星宇看著徐子墨,驚慌的說道。
徐子墨笑了笑,撿起張赫的腦袋,一步步走向邵星宇。
“你想干什么?”鐘鑫拔劍擋在徐子墨面前,問道。
“鐘師弟,你要是想打架,我陪你練練,”旁邊的蒙括也是一拍桌子,桌子瞬間四分五裂開,他身上氣勢如虹。
“大家都是同宗弟子,沒必要非拼個你死我活,”鐘鑫皺眉說道。
“放心吧,我不會殺他的,”徐子墨笑著回道。
“我不相信你,剛才你還說自己不殺張赫的,”邵星宇連忙退了幾步,大喊道。
“真武圣宗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帝級天賦、大長老的孫子,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配嗎?”徐子墨輕笑一聲,搖搖頭說道:“放心吧,這次帶隊來紫陽城的人是你爺爺,我要是殺了你,我也討不了好。”
聽到徐子墨的話,鐘鑫思索了一下,方才退到一邊。
看著徐子墨走到自己面前,邵星宇鼓足勇氣,問道:“你想干什么?剛才的事跟我可沒關系。”
徐子墨將張赫的腦袋放到桌子上,然后一把抓住邵星宇的頭發,將他的腦袋壓低到與桌面平行的角度。
此時邵星宇看著眼前張赫的面容,對方的臉上還布滿了獻媚的賠笑。
“記住這個笑容,記住這張臉,說不定下次在桌子上的人就是你,”徐子墨淡淡的說道。
說完之后,徐子墨便放開了邵星宇。
看著邵星宇狼狽的模樣,一旁的鐘鑫皺了皺眉,卻沒有多說什么。
他覺得邵星宇太慫了,徐子墨就算再白癡,也不敢就這么明目張膽的殺他。
要知道此次來紫陽城的主事者可是大長老,要是大長老暴走,徐子墨也不會有好下場。
他是尊脈境的強者,不是邵星宇的保鏢,如果不是看在師尊的面子上,他甚至不想管邵星宇。
一個帝脈境的天賦就這樣被浪費了。
………
吃完飯后,徐子墨租了一間房子,回到了房間中。
他在思考著前世有關畫宮里面的場景,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但有些事還是印象深刻。
如果沒有記錯,前世的時候世界珠應該是被楚陽給得到了。
至于這一次,他不知道楚陽還敢不敢來,整個極西之地現在都在通緝他。
而且有三大帝統仙門的圣脈境長老坐鎮,楚陽要是敢出現,肯定會直接被大長老拿下。
………
此時的紫陽城外,一個臉色蠟黃的青年正站在城門口,仰望著這座古老、高大的城池。
“墨老,我們終于到了,”青年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這青年正是楚陽,自從學會了墨老的易容術之后,他就換了一張臉。
只要避開那些強者經常出現的地方,他也不用害怕暴露,畢竟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帝脈境強者。
“小陽子,這紫陽城內高手如云,你盡量小心點,”輪回老人告誡道。
他們聽聞畫宮出現的消息一路趕了過來,輪回老人覺得楚陽算是福源深厚之人,這傳承理應有他一份。
楚陽走進城池內,這紫陽城不愧是帝國的都城,里面的繁華程度是其他城池無法比擬的。
他小心翼翼,一路上也遇見了許多同齡人,這些青年的修為都要比他高的多。
這段日子的修煉也讓他的境界剛剛突破真脈境,但楚陽內心不敢有絲毫得意。
他知道自己先天上不管是資源還有天賦,都要比許多同齡人弱的多。
他如今能有這些成就,都是他一點點拼搏出來的,但這還不足以拉開他與那些大勢力子弟的差距。
………
在城內走了一圈后,楚陽也打聽到了一些關于畫宮的情報。
為了防止被人發現,楚陽也不敢在外面逗留太長時間,隨后他找了好幾家的客棧,終于租到了房間。
回到房間內,楚陽便開始修煉起來。
在他體內一枚淡金色的圓珠緩緩轉動著。
這正是忘塵珠的陰珠。
當時楚陽在山洞內看見忘道人的自傳,隨后書本上的忘字化作一道金光沖進他的身體內。
那時候楚陽以為這只是一種脈技傳承,讓他學會了“長恨。”
但隨后的一段時間,隨著他每次修煉,這些金光就會緩緩凝聚起來,如今已然成了一枚圓珠。
楚陽現在十分的擔憂,他害怕自己會變得跟忘道人的人生一樣,被這個世界所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