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中央研究所(上)
以假亂真，讓信徒信以為真？
即使是帝都分區、顧問級別的莫修生一時間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
“其實…”
辦公室內，唐鴻沉吟：“信徒也還是普通人智商吧，只是優秀一些，還沒到優秀的程度。”
“不不。”莫修生捏了捏下巴，捏起雙下巴似得，更添中年人獨有的飽經風霜的滄桑感，那雙眼充滿沉穩，讓人看著就心安。
“唐鴻，咱們站在信徒的角度。”
“仔細想想…異空間結晶這么嚴重的物資，人見必毀，神見必奪，為什么要派遣金紅色持有？好吧，就算忽略這點細枝末節，超凡者很忙，金紅色很閑，如此重要的行動，至少應該把所有參與者全部驗證一遍吧？”
驗證信徒，又不費事。
每人服用小藍瓶，是不是信徒，一目了然。
唐鴻：“(⊙o⊙)”
要不要這么燒腦…雖說他是學習成績比較優秀的三好學生，但碰到這種類似推理的邏輯問題，完全不在行，想破頭也沒用，確實沒有好辦法。
照這么看來…
好像很難的樣子…
騙信徒，是真的結晶，實際上是假的結晶，把神勾引過來，完成清除。
“管信徒怎么想。”
旁側，盧昱岷扯著絡腮胡，呲牙咧嘴道：“要我說，這就是大大方方的陽謀，異空間結晶就在這兒，信徒，神，跳還是不跳？”
不跳也得跳！
人類，超凡不也是如此！
別管異空間結晶真假，哪怕有萬分之一可能是真的，超凡也必須搏命。
說完。
盧昱岷扯了兩下絡腮胡，朝著唐鴻露出自認為最熱情的笑容。
他這么微微一笑，春暖花開，室內光線都明亮，意志力干涉現實，這就是顧問級別的強橫之處：“聽說唐鴻你現在還是一個人生活，怎么不找個伴兒。”
余茗也猛地拍桌：“上頭嚴格命令我們黃河組織務必在行動開展之前，讓唐鴻留下材料。”
怎么騙過信徒，那是軍方需要考慮的事情。
反正莫修生唐鴻只是參與者，不需要為此苦惱，余茗緊盯著唐鴻。
“等等等一下。”唐鴻擺手，你們喪心病狂么，能不能跳過這事。
“等？”
“等你主動上，得猴年馬月！”
一邊說著，一邊抱著雙臂，余茗站在唐鴻左側。
盧昱岷站在唐鴻右側…
兩大顧問，同時盯著一個人，隱約間圍了起來，生怕唐鴻突然跑了似得。
這到底什么世道，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兩大顧問級別的氣勢鎖定，上天入地亦無用，唐鴻好氣又好笑：“大哥大姐，你們可是超凡顧問啊…”
聽到唐鴻叫大姐，余茗臉色稍緩。
“行了。”
莫修生笑呵呵道：“別管上頭怎么命令的，唐鴻不愿意，就算了。反正算算時間也來不及的，沒意義。”
上半句出口，余茗想反駁，敢情不是你負責，怎么說都行，老娘怎么跟上頭交代。
聽完下半句，余茗愣了愣，這是所有人下意識忽略，卻又不得不面對，終究要發生的事情。
室內瞬間變寂靜。
正午陽光好像都黯淡了一些。
明年盛夏…
只剩七個月左右…
“你說得對。”
余茗一下子沒了心情，搖搖腦袋也不再盯著唐鴻，坐在沙發上，她開始攆人。
“走咯走咯。”盧昱岷慢悠悠踱步離開。
“一起？”莫修生則是打量了一眼不明其意的唐鴻：“吃串去。”
“行。”
唐鴻跟莫修生走出總部，開車返回帝都市區。
在車上，唐鴻問道：“什么情況？”
莫修生嘖嘖稱奇看著特斯拉的自動駕駛，隨口道了句：“唐鴻你還沒打破第三次意志力極限吧。”
言外之意。
打破第三次意志力極限才能翻閱絕密檔案。
吃完燒烤，莫修生騎著小黃車離開。
唐鴻回到酒店。
帝都這邊，他暫時沒有房子，干脆住幾天酒店。
“二十五層。”
唐鴻靠著酒店房間落地窗，閃亮目光望向對面…那是一座商業寫字樓，隔著幾十米，以唐鴻目力，隱隱看到不透明玻璃窗之內的景象。
有人拿手在窗上畫著什么，另一只手拿手機打電話。
有人趴在欄桿上，往外望風景。
繁華似錦大都市，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生活，各自的開心煩惱。
有酒店人員敲門，贈送果盤，唐鴻隨手擱在旁邊的小桌，拿起手機，看了看微信界面。
有唐鈞發來的信息，又驚嘆又驚疑的樣子。
好歹當代大學生，智力不低，過生日那天狂喜激動又忐忑緊張到極點，腦袋都發暈，沒反應過來，后來上網查資料才知道分分鐘訂好餐廳是什么概念。
是的…
網上都搜不到…
包括某處知識分享的社區，那么多喜歡吹噓編故事的人才都沒有這方面話題。
更別說那些人在國外下飛機、謝邀之類的大佬，全都不見蹤影。
這什么概念？
已經不是有錢就能辦到的范疇，再富有都沒用，怕是不夠格。
如此情況，太魔幻了，簡直超出弟弟唐鈞的認知區間，他追問夏哲瀚，同班同學夏哲瀚支支吾吾的不說，那副奇怪的表情都快哭出來似得。
唐鴻稍微解釋了一句：“我是國家級人才。”
緊接著，又是大哥刷屏，弟弟唐鈞不問了。國家級人才，肯定牽扯到國家方面的某些機密，圖個好奇心，問完機密一時爽，爽完就有敲門聲，有人上門查水表…
弟弟唐鈞還不知記憶清除器的超凡技術。
“唉。”
“等到超凡者面世…”唐鴻眼底閃過一絲電光，有點憧憬了起來。
把弟弟唐鈞銀行卡號要過來，唐鴻轉了一點點零花錢。
唐鈞：“？？？”
也就十個超凡積分，不多，唐鴻點點頭。
且不說簽訂亞圣合同，單論目前的實力，隱隱比肩真正的顧問級別…
分區的超凡顧問，什么地位？
平行比較，換成官府，那就是一號二號的頂級領導。
而且那一夜過后，全體超凡的待遇福利又得到一次提升，作為那一夜最為耀眼的幾人之一，唐鴻地位很高，高的超乎想象。
譬如圣者李雪空，專程通訊，隱隱把唐鴻視為明年盛夏的希望。
“入圣…”
“神性…”
唐鴻若有所思的用一根手指敲了敲腦門。
神，神息，神力，神性…神性是限制出名的關鍵。
說來復雜，其實簡單，唐鴻目標很明確——弒神，弒神！
搞什么文藝，裝什么文青，這一路殺下去就完事了。
入圣者李雪空認為唐鴻擊殺更多的神，有利于鞏固信念，同時要認清自己，認清真實的內心，才是正道。
弒神只是臨時的信念…
真正屬于唐鴻的第一信念乃是戰無不勝。
“這兩個超凡信念。”
“以下克上，不論強弱都要贏，說白了就是高標準，嚴要求，督促著自身進步。”
所以才會變謙虛。
唐鴻潛意識對自己的要求太高了。
直到這一刻，經過入圣的提醒，唐鴻才意識到…從始至終，真正目標，就是完成那個小小的夢想。
中央研究所。
一間實驗室。
門鈴響起，穿著白大褂的身影拿起門邊的通訊話筒：“什么事？”
“那五位超凡已全部抵達…”
“掃地行動，開始了！”
伴隨著驗證開鎖的聲音，實驗室合金門緩緩打開，一個身穿天藍色長衣的中年人面色疲憊，眼睛卻發亮，仿佛燈泡要發光。
唐鴻來了…
桑博士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