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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三一章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主席辭職了?”

  “那誰給我漲工資啊?”

  “赫內斯說的還算嗎?”

  訓練場內,卡恩抱著皮球走著,和身邊的埃芬博格閑聊。

  “這些老家伙,”

  “都一大把年級了,咋還不安穩呢,五十多多歲的身體,能扛得住嗎?”

  “嘖嘖,”

  “也是倒霉啊,一連兩天,三個大人物出事。不知道希斯菲爾德會不會辭職?”

  埃芬博格齜牙笑了,“我說德國最近那么多光棍,原來都被這些老家伙包了。”

  “哎,”

  “個個都看著德高望重,原來大家都一個鳥樣。”

  “鳥樣?是啊,鳥都是一樣的,都忍不住。”

  “奧利弗,你是不是也打算這么做?最近的緋聞不少啊。”

  “去,去,去,我又不是馬特烏斯那個家伙。”

  “真的?我老看著你鬼鬼祟祟跑到一個地方去啊,你別說不是?”

  “沒這回事。”卡恩擺擺手,極力否認。

  但他心虛吶。

  最近在迪斯科和一個女孩鬼混在了一起,真怕出事啊。

  也不算低調了,但居然沒有媒體捅出來,真是奇怪,那幾個老頭的事情做得那么隱蔽都被捅了,自己卻安然無恙?

  真是奇怪。

  這兩天他沒少擔驚受怕…

  幸好和那女的沒有多大牽連,也就是而已,趕緊斷了。

  就是不知道這么唐突和對方說,人家會不會直接跑到媒體面前說啊?

  太苦惱了。

  完全無法集中精神訓練啊,偏偏埃芬博格還跟他提這事兒…

  “鄭志,”

  “我是大寫的服啊,”

  “這三連擊,讓被人直接沒有了主席。”

  “魯梅尼格雖然沒有辭職,但他也不可能做主席了吧?群龍無啊,現在拜仁就一個赫內斯管事了。”

  “希斯菲爾德的女友懷孕了,他有心思帶兵打仗嗎?”

  “我看這一戰,拜仁懸了。”

  “這三個大禮送得太重咯。”

  嚴強對鄭志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我想著啊,誰要是真的得罪你了,準出事!噢,對了,足協不是有好幾個領導看你不順眼嗎?你要不也對他們耍耍?”

  “別,”

  “在這里隨便玩玩而已,在國內算了,環境不一樣。”

  “得,這事兒,你就開始當縮頭烏龜了?你知道嗎?在國內,想要進入國家隊都要交錢呢。你想想多不公平啊,有些有實力的球員無法進入國家隊,那些送禮的卻輕松進了。”

  “你覺得公平嗎?”

  “這…”鄭志沉默了,顏強說得對,他不否認。進國家隊確實是要送禮的。上輩子他也送過,但這輩子沒有。

  這輩子誰要是敢開口讓他送禮?他一定不會客氣。當然,他現在的實力需要送禮嗎?不需要。有人敢把他拒之門外?沒有…

  但其他人可就不同了,沒有鄭志這種硬實力,沒有錢?不招你就不招你,管你是誰呢?

  “慢慢來,”

  “慢慢來吧,”

  “一切總歸會好起來的。”

  他不是圣人,也不是人。

  周六中午,勒沃庫森的大巴車南下,往南部之星而去。這一周實在是太清凈了,整個德國的體育媒體都在關注拜仁慕尼黑,而把它的對手勒沃庫森忘記了。幾乎沒有記者來到勒沃庫森的訓練場采訪球員。

  只有《踢球者》的狗仔不時來到訓練場觀察和采訪,人家畢竟是專業的體育報紙,不像《圖片報》等更熱衷于花邊新聞和其他新聞。

  早上《踢球者》已經開始預測這場比賽的結果,認為勒沃庫森雖然在客場作戰,但應該會全身而退,拜仁慕尼黑無法在主場拿下勒沃庫森。

  原因?自然是拜仁慕尼黑高層動蕩了,從主教練到副主,拜仁出了太多的事情了。

  特別是主教練希斯菲爾德,這幾天來,無論是在訓練場還是在家里,記者們都尾隨著他,就是睡覺都不得安寧啊,偏偏他的情婦每天都接受采訪,大爆她和希斯菲爾德的情事。

  希斯菲爾德能夠靜下心來備戰這場比賽?

  連新聞布會他都沒去。當然,新聞布會還是要開的,只是他讓助理教練去了,自己則躲在更衣室里,此時的他就是一個糟糕的老頭啊。剛才在布置戰術的時候,好幾次他都分神了,經常性卡殼。

  走出來熱身時,埃芬博格又吐槽了。

  “頭兒今天就像得了老年癡呆癥啊。”

  “我都以為見到了另一個人。”

  “今天這場比賽,我們要靠自己了。”

  “他甚至于忘記了表站前動員!”

  “天啊,他真的不記得今天是一場什么比賽了嗎?”

  作為隊長,埃芬博格心系球隊呢。

  想了想,他還是把大家召集了起來。

  “兄弟們,”

  “球隊的狀況,大家都一清二楚。”

  “今天我們面對的是榜勒沃庫森!”

  “這是我們必須要拿下三分的比賽!”

  “贏了,我們就可以奪回主動權,”

  “涼了,我們就要像頭兒和主席那樣了!”

  “我們不要一個碌碌無為的賽季,我們不要沒有冠軍的賽季!”

  埃芬博格慷慨陳詞,還直接把丑聞拿來當教材了。

  “今天我們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干掉勒沃庫森!”

  拜仁將士的熱血被點燃,他的激勵似乎起到了效果,連著卡恩都有點兒激動起來。

  不過剛剛熱身結束走下場,鄭志就靠了過來。

  “嘿,奧利弗,”

  他主動和卡恩打招呼。

  “鄭,”

  “今天我不會讓你進球的。”

  見到鄭志,卡恩就來了精神。

  “哈,”

  “這就難說了。”

  “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你這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嗎?”

  “不懂,”

  卡恩搖搖頭,誰懂這么復雜的中文?

  “意思就是說,如果你經常在河邊走,鞋子肯定會濕的,就比如你們的主席們,老是在外面搞女人,肯定會出事啊。人不能有僥幸心理。”

  “靠,你和我說這個干嘛啊,又不是我。”

  “嘿嘿,”

  鄭志邪邪一笑,拍了拍卡恩的肩膀。

  “我這不是提醒一下你嘛,萬一,”

  “你老是站在球門前,不可能保證永遠不丟球啊。”

  “同樣的,生活也是如此。”

  “我們中國還有一句古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意思就是說如果想要別人不知道,除非自己真的沒有做過啊。”

  “我做什么了啊我?”

  卡恩依舊很強硬,可是內心已經虛了。

  他怎么會知道?!

  該死的!

  難道他也去那個迪廳?

  “鄭,”

  “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啊?”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就純粹提醒一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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