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按常理出牌的舒斯特爾就這樣暫時把更衣室給鎮住了,并沒有發生鄭志擔心的那些問題。
次日在出席新聞發布會時,舒斯特爾也沒有怯場,他還帶上了隊長尼科洛夫。
當然,沒人過問尼科洛夫,雖然是隊長,但尼科洛夫真的沒啥可問,沒啥可寫的,焦點還是在舒斯特爾身上,帶上尼科洛夫只是因為舒斯特爾要告訴大家,尼科洛夫還是這支球隊的老大。
別以為舒斯特爾真傻。
“伯恩德,今天是你第一次帶隊打比賽,而你的對手正好是當年國家隊的隊友馬加特,這是你們在另一個戰場上的比拼,當年你說馬加特根本不會踢球,你還記得嗎?”
“…”第一個問題就讓舒斯特爾想發火。
他怒瞪了一眼,“你哪只耳朵聽到我這么說過?”
“我從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當然,舒斯特爾是敢做敢當的人,“我當初的原話是,馬加特踢的不是足球,而是被球踢!”
場邊瞬間一片嘩然。
這才是舒斯特爾的原話啊,殺傷力比原來那句強悍多了。舒斯特爾的話怎么會那么沒有亮點?
可以想象,馬加特當時聽了這句話之后,心里頭得有多受傷啊。
“當然,我當時只是挖苦了馬加特,我的意思只是想說,馬加特應該玩球,而不應該被球玩,這很被動…”
舒斯特爾想繼續解釋點什么,但他發現自己越說下去,反而越亂?唉,反正十幾年了解釋不清…
馬加特好歹是拿過德甲冠軍、歐冠冠軍的德國足球人物,放在德國不算超級,但也算頂級人物了,但是舒斯特爾似乎一直都看不上馬加特。沒有辦法,天才球員總是恃才傲物,連勤勉的馬加特都不入眼…
“伯恩德,那在新的戰場上,你覺得你有把握擊敗他嗎?”
“如果我也站在球場上的話,這點是毫無疑問的。但現在我的弟子們比我更想要證明這一點。”
當然,馬加特也容忍了他這句話十幾年,在舒斯特爾講話的時候,他早就坐在電視機前聽了舒斯特爾口出狂言。
“呵呵,”
“我要是敗給你,我倒著走出球場!”菲利克斯·馬加特心里頭很不屑,但臉上十分激動。和舒斯特爾相比,他沒有那么高的天賦,更多的是勤奮變強,但在榮譽上,他和舒斯特爾可沒啥區別。
你看不起我?我一樣看不起你。你說我被球玩?你連球都不是…
他整理了一下衣裳,對著鏡子照了照,把情緒平復下來后才走去了發布會現場。坐下來后,臉上卻已經堆滿了笑容,和剛才的他完全就像是兩個人。
他可不是一個溫柔的家伙,只能說他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緒,當他真的不能控制時,他的情緒會像火山一般爆發出來。
反正,他不是一個善茬。
記者們顯然還是先想抓住兩個人的恩怨作文章。
“菲利克斯,你聽到剛才伯恩德的話了沒有?”
“什么話?”馬加特端了端眼鏡架,假裝根本不知道。
“他重復了十幾年前的那句話,他說你被球玩。”
“呵呵,他總是這樣,由他說去吧。”
“他還活在自己的夢中,他以為自己還是20歲,他甚至于想著自己還能進國家隊,因為他什么榮譽都沒有撈到。他有的我都有,我有的他卻沒有。”
“啊,不對,他有冠軍杯亞軍,我只有冠軍。”
馬加特的嘴巴也很厲害啊,字字都充滿了譏諷。
“嗯,他確實很年輕,他現在連教練證書都還沒有拿到,他現在算是法蘭克福的主教練嗎?”
“狗屎!”
舒斯特爾咬著牙關掉了電視機,現在真想沖出去把馬加特狂揍一頓,這家伙說的話太惡心了。
“哈,那個白癡,我在20歲的時候就是國家隊主力,拿到了歐洲杯,他那個時候都27歲了,他有什么狂妄的?”
在國家隊,他還是有榮譽的,而且在20歲的時候就入圍了金球獎候選,馬加特算什么啊?
他拍拍手掌,把大家集中了起來。
“小伙子們,”
“讓我們一起擊敗這個狂妄的家伙,還有他的球隊。”
“這就是阻止我們拿到3分,阻止我們簽新合同拿工資,阻止我們繼續踢甲級的敵人!”
“干掉他們,拿到3分!”
“這里是特么的雄鷹球場!出去把這幫混蛋踢回家!”
舒斯特爾狠狠的在老隊長尼科洛夫的pigu上拍了一下。
“隊長,帶著你的戰士去毀滅他們!”
幾乎沒有球員的pigu能夠幸免,都被他狠狠拍了一下。
最后,他指著鄭志的鼻子說道:
“鄭!”
“去教馬加特那個混蛋怎么踢球!”
“今天,我們需要進球!”
“保羅,今天的比賽怎么看?”
“你認為哪一方更有贏球的優勢?”
比賽還沒有開始,德國體育臺的解說員就問嘉賓布萊特納。
留著一頭黑色怪發的布萊特納直截了當表示:“這還用說嗎?”
“如果埃曼特勞特還在教練席上,主場作戰的法蘭克福贏球的概率就很大了,但現在換成了那個瘋子?法蘭克福贏球的概率幾乎為0。”
“我甚至于聽說他在這兩天都在訓練進攻,他想用進攻來擊垮不萊梅。”
“不萊梅最擅長的是什么?進攻啊!而法蘭克福最拿手的是什么?防守啊!用自己的弱處去和對方的長處比,結果顯而易見。”
“就是說法蘭克福必敗無疑?”
布萊特納愣了半秒,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話,“の,我想,百分之九十吧,剩下的百分之十,就要看那個兩個中國人能不能打出來了。我一個月前對這兩個孩子做出了錯誤的判斷,這兩個孩子在亞運會上剛剛拿到了大獎。”
“不過現在和以前不同,法蘭克福其他球員的信心其實已經被擊敗了,單單有兩個中國人是沒用的。”
“舒斯特爾的命絕對活不過四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