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獎勵聲沒有響起,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這又是為什么?
剛才的白帽男性怨靈、廚娘類型的怨靈。
雖說不過也才初級低等的程度,但也不至于0.5技能點數都克扣。
北川寺伸手將系統頁面打開。
系統頁面依舊可以打開,浩瀚無比的技能樹也能看見。
看來系統并沒有宕機。
“也就是說系統將剛才的怨靈都判斷為‘殘像’。”
北川寺喃喃自語著,將額前落下的鬢發輕輕地向下拉扯著。
但殘像應該是無法攻擊人類的才對。
剛才那個白帽怨靈與廚娘怨靈卻能化作實體...
北川寺眉頭舒開。
既然這些殘像如此存在,那么就肯定有它們存在的道理。
這其中隱藏著的奧秘肯定就在于麻宮本家中。
想不通,那就沒必要繼續將精力花費在這上面。
北川寺重新起身向外走去。
他這一次決定深入左邊探索。
出了用餐的房間,北川寺打著電筒向左邊甬道深處摸索而去。
他向其中走了大概五六米,視野就豁然開闊。
原來左邊最深處是一處樓梯大回廊,靠在這邊有一部向上與向下的樓梯。
北川寺將電筒向左邊側去的,從這邊能夠清楚地看見右邊也留有一條一模一樣的甬道。
想必從那邊也可以走到二樓右邊的房間吧。
這就有三條路線了。
但北川寺并沒有猶豫,他直接踏上三樓的樓梯。
畢竟從三樓也能一覽二樓的情況。
踏上三樓,整個視野就狹窄了許多。
右邊是已經破破爛爛的菱形紙窗,破出幾塊大洞的紙面上透出冬日蒼冷的光線。
北川寺直接將窗簾一腳踹在窗框之上。
伴隨著清脆的響聲,窗框應聲脫落。
他隨手將紙窗卸下,向外探出頭去。
不知何時已經時至下午,天色已經微微發暗,但外面還是能看見東西。
趁著光,北川寺仔細觀察過去——
整個建筑的大體構架映入眼中。
這是一個呈長方形的巨大宅邸建筑,中庭種著一顆北川寺也看不出是什么品種古樹。
古樹的樹冠蜿蜒扭曲,如棺木的巨蓋一般,隱約將整個麻宮家籠罩。
在古樹的底下插滿了卒塔婆,上面細細密密地寫著人們的名字。
“原來如此。”
北川寺收回視線,心中大概有了個底。
剛才一直在走來走去,但沒有個大概的空間定位。
但現在不同。
宅邸總貌已經被北川寺記下,不管去哪兒都會有所察覺。
北川寺回過頭——
有一張臉。
一張慘白,猙獰的鬼臉。
由于貼得太近,北川寺甚至能清楚看見對方嘴邊滲出的烏黑液體。
鬼臉剛想有動作,結果整張臉就被北川寺縈繞著森然死氣的右手抓起,一下子摜到地面之上!
嘭!!!
木制地面都被北川寺砸出了一個大窟窿。
北川寺面不改色地將手從木板窟窿里拔出來,隨意用死氣治療一下拳面后,整個人就像是無事發生一樣向內走去,只在原地留下了一個大大的黑漆漆的空洞。
......
這邊三樓最里面只有兩個房間,第一個房間類似于圖書儲藏室一樣,五六個書架豎起,上面塞滿了線裝書。
“......”北川寺。
北川寺揉了揉太陽穴與眼睛。
如此之多的資料,拋開大部分不必要、沒用的,一本一本翻過去看都不知道要看多久。
就算北川寺也是有點頭疼。
正當他心中微嘆,打算一個書架一個書架查過去的時候,西九條可憐卻一下子從他懷中跳起來,整個人一下子扒拉在一個書架上面。
她雙手抓穩了書架兩條圓滾滾的小腳還在半空中撲騰著。
北川寺見狀抬手接住了剛好支持不住掉下來的可憐。
可憐入手的同時,一本古舊淡黃封皮的線裝書也同時落下。
北川寺伸手摸了摸西九條可憐。
他與可憐已經很有默契了,既然是可憐拿下來的東西,那必然有她拿下來的用意。
他將淡黃色封皮的線裝書攤開。
扉頁上只寫了淺淺的字跡,在手電筒的映射下,北川寺勉強看清楚——
‘鎮魂雙子,魂引之儀式。’
‘魂引之儀式是由津女、毗女所住持的儀式。’
‘鎮魂雙子出生后,需火速送往神駐神社進行魂引之儀式。’
‘除了頭部外,以引魂花泥涂抹全身,再以引魂花池水洗凈全身。’
‘以引魂花泥覆蓋雙子,以此鏈接兩人之靈魂,再以溝通黃泉的引魂池水擦拭。’
‘經過此兩項儀式后,鎮魂雙子便雙體共生,靈感也會強于常人數十倍,鎮魂雙子也擁有看破生死的能力了。’
‘據傳,經過魂引之儀式的鎮魂雙子,若是靈感十分出色,甚至還能隱約看見未來所發生的事。’
‘這就是魂引之儀式。’
“增強靈感...這個世界上,果然有特殊壓制靈異怪異的方法。”
北川寺目光盈盈。
于情于理也應該是如此。
這個世界的靈異存在不能說多,但絕對也說不上少,人類自古傳承下來,肯定會有一些壓制亦或是封印靈異的儀式。
這個魂引之儀式只是其中一種,保不定在其他地方,還有其他的儀式。
北川寺翻看著手中的淡黃封皮的書,發現在這其中都是講述一些魂引之儀式細節。
關于儀式何時舉行,舉行多久,穿戴禮儀——
北川寺看見這些繁縟禮節的時候就將書給放下來了。
畢竟這些線索儀式只要了解一個大概,方便他后面推論就可以了。
“多虧可憐了。”
北川寺摸了摸西九條可憐的腦袋,吐出一口氣。
能在如此之多的文獻典籍中找到這本書來,西九條可憐功不可沒,他當然要夸獎這個小家伙。
北川寺使用死氣,瞪大眼睛仔細看,才能勉強看見從書頁中的溢散而出的絲絲怨念。
只不過北川寺作為生者,靈感沒有作為靈體的西九條可憐也是能夠理解的。
正當他想將書塞進背包里的時候,可憐卻撓著他的掌心,等將他的視線吸引過來后,才伸出圓滾滾的手,指向最深處的書架。
“還有?”
北川寺一愣,沒有多猶豫,繞開前面三個書架,向內走去。
在書倉深處,擺放著一個小小的書桌,在書桌之上,擺放著紙筆燭臺。
仿佛以前有人曾經在這里看過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