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段胥也果然不負他醋壇子的稱號,朝一臉防備看著他的沈亭招了招手。
沈亭不安的看著他:“做什么?”
“下棋。”段胥。
在智力上,沈亭以前沒有服過誰,可是自從認識了段胥,他就已經處于劣勢。
比如這下棋。
他就從來沒贏過。
但就算是這樣,他也覺得跟他下棋,比和別人下棋要舒坦,那是真正強者的碰撞。
當然,前提是他沒有得罪段胥,段胥不會故意玩他。
可是剛剛沈白的話,顯然讓段胥不高興了,沈亭是真的怕他耍自己。
而事實上,他也沒預料錯。
首先,段胥先將之前被肉肉掀翻了的棋局一子不差的還原了不說,還像吊著小貓小狗似的,將他耍著玩,一盤一刻鐘就能結束的輸局,他愣是吊了他一個小時。
比起直接輸,這種智商上的吊打,更讓他崩潰。
下到后面,他甚至都想直接掀桌子了。
但段胥冷冷的飄來一眼,他又慫了,最后的結果是,始作俑者發現不對勁,拍拍屁股就出去了,而他這個無辜被牽連的,被段胥牽制在院子里,愣是被吊打了兩個多小時,真是身心皆崩潰。
至于阮嬌嬌,早就去客廳看電視去了,等到他們下完棋進去,發現她已經靠著沙發扶手睡熟了。
看著前一刻還殺的自己片甲不留的男人,這一刻輕手輕腳的上去抱人,小心翼翼的將那禍頭子抱在了懷里,沈亭想,他這段時間都不要和這兩人有往來了,太折壽了!
阮嬌嬌睡的熟,被段胥抱起來也沒醒來,還自動往他的懷里拱了拱,紅撲撲的小臉上帶著依戀的蹭著他的胸膛,蹭的段胥的一顆心都軟了。
他沒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小臉蛋,然后抬起頭對沈亭道:“這幾天注意安全。”
這些天因為拘在家里,出去的少,多半的時間都是和沈亭在一起,只怕隱在暗處的人也看到了。
沈亭點點頭:“放心。”
他反倒是不害怕,而是有點小興奮,一成不變的生活太久了,需要一點刺激調劑一下。
段胥抱著阮嬌嬌出門,進過阮家別墅大門口時,又頓了一下,眸色越發的暗沉起來。
六月三號的凌晨。
本來關上了燈的阮家突然又燈火通明起來。
阮林氏急匆匆的從樓下上來,小聲的拍段胥的房門:“小胥,小胥啊…”
但是段胥的門半天都沒有拍開,反倒是把樓下聽到動靜的阮建國和樓上幾間房的人吵醒了。
阮建國邊穿外套邊跑上樓問阮林氏:“媽,咋了,出啥事兒了?”
夏卿和阮浩,以及陸家寺口子也都同時開了門出來看情況,還都以為是那罪犯找了過來。
就連夢中驚醒,跟著段胥急忙跑到門口的阮嬌嬌,也以為是這樣,等段胥一拉開房門,就著急的問道:“奶,怎么了,是不是…”
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門口一圈的人,都一臉驚愕的看著她…不,準確的說的,是瞪著站在她身前,此刻正握著門把的段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