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段思書去世都還沒有一個星期。
阮嬌嬌的目光太過直接,反倒是本來想要惡心她的馮年年,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起來,面上的笑容也逐漸勉強了起來。
然后她看到阮嬌嬌挑了挑眉,朝她說道:“還是別了,我沒病沒災,好的很,不需要馮小姐的好心。”
“反倒是馮小姐,我聽說令母才去世,馮小姐要節哀才是,別太傷心,畢竟人死不能復生。”
說到這里,她眼神有些意味不明的看著馮年年,嘴角勾著一抹神秘的笑:“當然,到底能不能復生,我想馮小姐比我更清楚,對不對,尤其是有些人,如果有些帶著怨氣死的…”
話說到這里,阮嬌嬌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而是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扶著楊小娜走開了。
而馮年年,卻在她說完這話之后,臉色變得瞬間慘白了下來。
阮嬌嬌當年是如何被袁曼兒纏住的,袁曼兒又是如何死的,這些馮年年比誰都清楚。
所以阮嬌嬌剛剛說的那些,別人聽不出什么,她是聽得一清二楚。
她不由的想到了自己十幾歲之前的事情,想到自己以另外一種姿態寄居在辛苗身體里的事情,再看看自己的周圍,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直到抓住江蕭的手臂,她才稍微冷靜了下來。
而江蕭則是帶著思索的看著已經走遠的阮嬌嬌,眼神中帶著思索。
“他們是誰?”回去的路上,楊小娜問阮嬌嬌。
阮嬌嬌聳聳肩膀,眉眼之間都是嫌惡:“一對神經病,不用在意。”
楊小娜見此,就沒有再說什么。
楊小娜和楊小娣吃完早飯之后,阮嬌嬌陪著楊小娜去外面走了走,在醫院外面的花園里,楊小娜一直挺沉默的。
在兩人在長椅上坐下來后,楊小娜突然看著不遠處的,問阮嬌嬌:“嬌嬌,你說如果我告自己的父母,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無情?”
阮嬌嬌聞言,詫異的看向她:“小娜?”
楊小娜低下頭,苦笑一聲:“不告他們,小妹的撫養權我爭取不過來,我不想小妹再經歷小娣這些。”
楊小娜也沒有隱瞞阮嬌嬌,將昨晚上她從楊小娣那兒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了阮嬌嬌。
楊小娣確實是在去年下半年就輟學了,在她還差半個月成年之時,被楊家父母以把錢的高價彩禮錢嫁到了城市里。
在外人看來,她一個窮人家的女孩子嫁到從城市里,還能收那么多的彩禮錢,怎么看都是件好事。
但事實上,這八千塊錢將她徹底的推進了一個火坑里。
因為出錢買她的那戶人家,并不是什么有錢人家,雖然在城市里有房,但是也是很多年前單位發下來的筒子樓,一家四口都住在不到六十平的小房子里。
而這戶人家不但窮,還有兩個兒子,一個是傻的,一個是瘋的。
楊小娣嫁到這戶人家,明面上是說嫁給了老大那個傻的,但嫁到那戶人家后,卻是當兩兄弟的共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