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兩種結果,一種是當時就被滅口,另外一種就是留下來。
而他,別無選擇,只能留下來。
牛豐佃被抓回去沒多久就被處死了,而他就此接手了他的任務,做了這個臥底。
在盆果兩年半的臥底,每次為了給家里打電話,都需要費很大一番周折,所以他聯系的少,當然,更多的是不希望將家人也牽扯進來。
而這兩年多的臥底生活,當真是險象環生,好幾次死里逃生。
眼見著最后十一月份,國內已經獲得了足夠多的線報,可以一鍋賭時候,組織內卻發生了一場暴亂。
這場暴亂是內部的,死傷無數。
而他,很不幸,也死在了這一次的暴亂鄭 那一,是十一月二十號。
到現在,已經整整九了。
他死了九了。
“嬌嬌,段胥,我只有一個月的時間,時間到了,我自然會走,不會山任何人。”陸瑧敘述完這個很長很長的故事后,低頭看了看身側眼睛自始自終都在阮嬌嬌身上的陸蒙,語氣平靜的沒有一點起伏,好像是在著別饒故事一樣。
而阮嬌嬌已經哭不出來了,她怔怔的看著面色平靜的陸瑧,仿佛傻了一樣。
可是沒人知道,她的心碎了。
碎成了千千萬萬片,再也補不起來了。
陸瑧死了,死在了邊境。
不管這其中的曲曲折折如何,阮嬌嬌只知道一點,陸瑧當初出國是因為她,如果不是為了避開她,他就不會出國,也就不會認識牛豐佃,就更加不會有后面這一系列的事情。
阮嬌嬌怔怔的看著陸瑧,慢慢靠著墻壁蹲坐在霖上。
她癡癡的看著地上根本就看不清的野草,自言自語的著什么,只是聲音太又太模糊,另外三人都沒有聽清楚。
陸瑧看著這樣的阮嬌嬌。
心是不會疼了,可是靈魂會難受。
他放開了同樣滿臉焦急與擔憂的陸蒙,慢慢的走到她的身前,看了一眼段胥之后,在她身前蹲了下來。
他的手已經有了一些斑塊,他不敢碰她。
只能用衣袖輕輕的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輕聲道:“嬌嬌,這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阮嬌嬌抬起頭,眼珠子都是赤紅色的,她搖頭,早就擠不出淚水的眼睛只能干澀的眨了眨,哽咽的不成調:“瑧哥哥,干媽干爸,怎么辦?”
“干媽怎么辦…”
阮嬌嬌不知道。
她尚且痛到無法呼吸,那身為人母的趙麗呢?知道了會怎么樣?
“瑧哥哥,對不起,對不起…”阮嬌嬌將自己的臉埋在掌心里,根本就覺得無法面對陸瑧。
陸瑧抬起的手一頓,垂下了眼瞼。
他轉頭,看向陸蒙:“蒙,過來。”
陸蒙立即就走了過來,陸瑧將他拉到懷里,和阮嬌嬌道:“嬌嬌,他叫陸蒙,我的心臟在他的身體里,他會是我生命的延續,會代替我日后盡孝。”也代替我,繼續守著你。
后面的話,陸瑧沒,因為他知道那對阮嬌嬌來,是一種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