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覺?怎么會是幻覺!真的有蛇!不信你去窗戶邊上看!”段思書急的不行,拉著他的衣領指著窗戶又叫又跳的:“你去看!那蛇剛還對著我瞪眼睛!”
“…”服務員從來不知道一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人,手勁會這么大,更讓他覺得無語的是她嘴里的話,什么叫那蛇還對著我瞪眼睛?蛇還會瞪眼睛嗎?
只是眼前的人是酒店的顧客,還是這次東家千金訂婚對象的親戚,服務員只能努力的保持著面部的微笑,一邊將段思書的手拿下來,一邊笑著道:“夫人,您真的累了,我覺得您該好好休息一會,要是您對這邊的房間不滿意,我可以給您換一間的。”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在段思書的眼中,服務員禮貌的笑都仿佛變成了嘲笑。
“夫人您誤會了,我只是…冬蛇是不會出動的,更何況還是蟒蛇,那么大的目標,我們酒店的安保人員也不可能看不到,所以您這法實在讓人難以相信啊。”
“那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還是我瞎掰了?”段思書聲音都跟著提高了起來。
服務員不吭聲,事實上他確實覺得她是在瞎掰。
段思書被他這態度刺激到了,再加上想到這間酒店是阮家的,只覺得他們是故意這么怠慢自己的,情緒頓時有些失控,抬起手對著服務員就是又撓又打的。
阮家的服務員在阮浩上手以后就都是經過專業培訓的,是絕對不可能對顧客還手的,段思書又胡攪蠻纏的,服務員不管怎么躲,還是免不了被山,等到其他服務員趕來的時候,服務員已經被打的狼狽不堪,臉上好幾條血印子了。
幾個服務員趕緊上來架開了她,但就算是這樣,段思書的氣焰還是很囂張,對著服務員罵道:“我要投訴你!投訴你們酒店!下三濫開的酒店果然都是下三濫!你們這群鄉巴佬!”
阮嬌嬌和段胥以及其他人聞訊趕來的時候,聽到的就是段思書這段毫無水準,堪比潑婦潑婦罵街的場面。
阮嬌嬌真是有些嘆為觀止,自從他們搬離下河村后,也不知道多少年沒見過這樣的場面了,就是她奶這些年也跟著文雅了很多,完全沒想到再次聽到會是從段思書的嘴里出來的。
段思書是誰,她是段家的千金,是北都名媛也不為過!
阮家饒臉色難看,段謙洋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今是什么日子?今是他兒子的訂婚日!不管是對他還是對段胥都是目前最重要的日子。
他一直都知道段思書不喜歡段胥,以前也沒遮掩過,尤其是開始那兩年還經常在他面前上眼藥。
他雖然不喜,但也沒有過什么,畢竟一個是親妹妹,一個親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兩人盡量不正面對上。
但他沒想到,段思書會無視他到這種程度,會在這樣重要的日子上鬧的兩家顏面盡失。